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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端午了,太阳越发毒辣起来,徐湘湘帮小儿子洗完澡,又送了次水果给大儿子,才回来歇着。 汀兰笑道:“今儿奴婢听说先生好顿夸,说咱们大少爷聪明的很呢。” 来湖广,沈矜头等大事便是为长子找先生,他自己本身才学过人,又是知府,不少落第举子不要钱也想过来教导,沈矜考较了好几天,才选了位无论是才学还是人品都十分好的先生过来教他。 徐湘湘摆手:“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所以你们不必夸他,他要是日后好那才是真的好呢。” 说罢,她作为知府夫人还是有很多不少礼节往来要做,这里不同于凤安府,人际简单,总督和巡抚针锋相对,她送什么也不能随意得罪另个人。 写了几张单子,拿下去让沈管家准备,过了会儿沈矜才回来,他进门便叹气:“我看明儿是又要下雨了。” 这几天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偶尔还下雨,实在是让人觉得厌烦的很。 徐湘湘拧了帕子给他:“你先擦擦汗,现在还没有到真正下雨的时候,不过我得提醒你,江夏地势浅,雨下多了,容易倒灌,所以最好是时不时看看大坝稳不稳固。” 沈矜擦了把汗,又扬了扬手里的信,“知道了,你看是婉琴和上官兄写的信来的。” 婉琴的信?徐湘湘快速打开看了下,不禁笑了出来,沈矜忙问,“你笑什么?” “我笑婉琴说上官睿为了哄她开心,还特意带她去骑马,我看婉琴这话里的意思是,上官睿以前还从来没有这么哄过女人呢。” 无论是多大的女人,有丈夫全心全意的爱护,那蜜意隔着层纸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现在她才放心,婉琴能过的好。 沈矜则道:“那我也专门陪你出去转转,来湖广这个月,都直待在家里,闷的很。” 徐湘湘有个疯狂的想法,“咱们晚上出去吧,白天出去太热了,而且我也不想晒黑,好不好相公?” 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夫妻俩吃完晚饭,便携手出门去,汉江边有不少人在那里坐着吹风,沈矜笑道:“晚上果然凉爽很多了。” “是啊是啊。”她指着个卖凉虾的,连忙拉着沈矜过去尝,“我跟你说,这个甜汤里放了薄荷,特别解渴。” 说是凉虾,其实没有虾子,只是形状如白色的虾米般,带着薄荷的清凉,确实好喝的紧。 喝完之后,沈矜阔步走在江边,跟身旁的徐湘湘道:“难怪说三国此地重要,确实重要啊。你不知道,总督大人今日暗示我说让我站在他那派,那位巡抚可能是皇上的人。” 若是初出茅庐的沈矜,肯定会站在皇帝那边,可现在,他却犹豫了,嘉德帝本身也不是什么坏人,可处事却总摇摆不定,软弱非常,非要逼到急了才可能站出来,这样的人不太值得他满腔热血,否则,都不知道何时就被卖了。 兰家和沈家长房关系是极好的,否则王成不会替长房办事,要阻断沈矜的青云路。 提起来,徐湘湘便道:“我上次去总督夫人那儿听戏,听说王成要来这里驻防,你说巧不巧?” “确实够巧的,我来这里他就接手军务,日后这里发生点什么事情,我怕是指挥不动哟。”沈矜若有所思。 日后?徐湘湘摇头:“你看这样的天气,到了六七月份更是暴雨增多,王成此人可不能让他得势,否则当年的事儿肯定会重新来遍。” 那个时候若是没有玄铁令,沈矜那刻铁定是考不了了。 沈矜背着手,“你说为何沈珏如此想置我于死地呢?我是真的想不通。” 徐湘湘摊手:“也许,他把你当成真的对手了呗,如果没有你,他是妥妥的受嫡系捧的人,还有就是他直都弄不倒你,那他就是最怕你起来的,如果你起来了,那么你首先对付的人便是他。” “可其实我没有那么无聊。”沈矜要解决的问题可多了,沈珏算哪块小饼干。 “你是这么想的,可旁人未必啊。”徐湘湘笑。 俩人又往前走了会儿,看天色太晚了,便准备回来,却看到有个人跳了汉江,这可真是…… 沈矜连忙让徐多跳下去救人,沈矜淡淡的道:“怎么这么晚还有人跳江?” 他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悲天悯人,可徐湘湘很清楚,沈矜是个负责任的好官,却并非是个很能共情的男人,正如旁人腔热血报效皇帝,仇视世家,即便被泼了冷水,也可能会情绪激昂,他却淡淡的。 也许,徐湘湘心猜想,他现在做事多半是为了自己为了整个家,只有他们直处在高位,才没人敢欺负自己了。 思绪飘了会儿,已经见徐多把人救上来了,徐湘湘看着倒像是个女子,穿着身道姑袍子,徐湘湘虽然不懂歧黄之术,但人生经验丰富,她又是江边长大的女子,对落水之人很有套法子,用力按了她的胸前几下,这小尼姑才苏醒。 “我,我这是到哪儿啦?”小尼姑以为自己到了阴间了。 徐湘湘贯会装神弄鬼,她手如兰花放在胸前,“你是有何冤屈,为和跳河?你若说了,我便许你还阳。” 众人惊呆,沈矜扶额,来了来了她来了,徐多徐少不动如山。 小尼姑见面前此女圆额,眉目间透着些许慈悲,倒似她经书里看到的年轻的黎山老母,她终于把话说出来了,“紫元真君,弟子,弟子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弟子看到师姐被金子吞了,弟子害怕……” 天下间哪有这等奇事,金子吞人? 沈矜却异常敏锐,让人把这个小尼姑安抚好,用马车运到另外处,让人看守起来,徐湘湘问,“你这是做什么?就这般按兵不动?” “不用着急,我自有分寸。” 他说完,伸了个懒腰,“我真是找了个好媳妇,跟着你准能遇到好事。” 神神秘秘的,徐湘湘打了个哈欠,“我不行了,要回去睡觉了。” 次日起来,却说李夫人来访,徐湘湘心道,这倒是稀客,但是这是上峰的夫人,岂有怠慢之礼,她换了身衣裳,才去见外客。 李夫人这次倒是没有在兰二夫人那里锋芒微微露,她携起徐湘湘的手道:“meimei来了许久,我直忙于家之事,倒是没空和你走空,昨儿见了你的端午节礼,这才借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