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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指尖轻轻地敲击着这块脆弱的金属,“你觉得是我把你碾成齑粉的速度更快,还是你逃跑的速度更快?”

    “想试试的话我不介意奉陪哦。当然要是你能直接把我传送回你们的大本营我会更加开心的。”因为这意味着我的奖励金又会增加许多。

    政府在这方面倒是从不亏待我——又或者说,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作为公职人员优渥的福利待遇。

    警告生效后,没过我脚踝的雾气的流动很快停滞且浓度也减少了些许。

    我踢了踢旁边的灰发男,放弃反抗后,他像是一具尸体般纹丝不动地躺在原地。

    嘁——!真是没劲。

    我撇了撇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输不起的人。只好转而问黑雾关于柴田文次的事情。

    黑雾三缄其口,气得我恨自己当初没跟红叶女士学习怎么跟别人动用审讯私刑(话虽这么说,但中也肯定是不想让我学习这种技能的)。

    就在我又想给黑雾一拳的当口,灰发男说话了。

    他背对着我,声音艰难地从声带中挤出,“啊……柴田啊......他可是个可怜的家伙。”

    为了方便他说话,我特意减少了他身上的重力。

    轻松了不少的灰发男立刻笑了起来,他的肩膀耸动着,“是你不好啊,非要逞英雄,明明我只和他约定只要教训完那个初等部的小鬼,他家就可以不再被追债的黑社会sao扰。说到底都是你不好啊!是你毁了他——唔!!!”

    初等部的小鬼……泽田纲吉?

    我狠狠地往灰发男背后踢去,然后长长地噢了一声,“我就说他为什么点名道姓让我去天台。原来是你指示他想让他把我推下去啊?”

    “我可没想逞英雄,我那天就单纯路过,看他不爽而已。他霸凌就是他不对,我阻止他天经地义,就跟我现在打你也是一个道理。”

    “再说这位老哥你也太恶毒了吧?我让你不开心你就让柴田文次那个傻逼推我下楼?我现在不开心是不是可以踢爆你的头骨——”

    “中原,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耳麦里突然很不适时地传来了坂口先生的声音。虽然不时还能听到学生们的纷纷议论,但他那边混乱无措的场面也似乎逐渐趋于了稳定。

    “还行。”我烦躁地啧了一声,不咸不淡地开始打报告,“敌方三十二人轻伤,两名疑似主谋的嫌疑人已经成功被控制;雄英方一人重伤,多处骨折骨裂,双臂粉碎性骨折,虽然刚刚用重力cao作稍微抑制了外伤出血,但是现在人已经陷入昏迷,需要尽快送医,完毕。”

    “你呢?没事?”

    这句现在才来的关心未免来得有些太晚。

    我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带刺地反问他,“你在看不起谁啊?!”

    坂口先生被我一哽,顿时无言,隔着耳麦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虚。幸好他那边的背景音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雄英增援。数千米的距离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磨蹭这么久才抵达。

    不过比他们更快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几个学生。

    如果不是轰焦冻的头发特别好认,可能他们现在也得趴下了。

    “……全部被解决了……就凭你一个人?”赤色刺头的少年神色呆愣,他一边环顾四周的“尸山血海”一边神色呆愣地向我发问。

    我挑起眉梢,“什么叫做‘就凭我一个人’?说话注意点好吗?”

    “不、不是的!只是想感叹你好厉害!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他慌乱地甩着脑袋,还用手肘推了推身边另一个刺头,“你说对吧?爆豪。”

    名为“爆豪”的少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而随着从水里爬出来的绿谷出久一行人的出现,中央区域立刻变得拥挤了不少。

    在场这么多人,气氛却莫名陷入了尴尬寂静的境地。

    还是轰焦冻发现了一旁被重力摁在地上的那个大脑外露的敌人,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也是你的‘能力’吗?”

    “是啊。”我打了个哈欠,无视他们眼中的期待,没有丝毫解释向他们介绍自己能力的打算。

    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提醒道,“那家伙现在可承受了32G的重力加速度,如果不想自己的手变成一摊血水就别靠近作死哦?”

    “就算是训练有素的航天员能承受的极限也只有13G的重力加速度吧……”我听见绿谷出久小声地说道。

    这也是我同样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个鸟喙人身的怪家伙,身体强度未免太诡异了。

    然而这话我没说。

    因为如果说出来,总感觉很有损我高冷的形象。哪怕他们已经在冰帝见过我了,也不妨碍我现在成为“原形毕露”的坏脾气大小姐。

    我对认识未来英雄榜上的大人物的机会不感兴趣。

    他们会长成什么样子我也根本不期待。

    那么既然我来雄英不是为了交朋友的,又有什么必要和这群学生打好关系?

    我都不能自救的情况下还能指望他们吗?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市民。

    老实说我对“英雄”这个职业的存在一直感到疑虑。

    我不否认国家暴力机构存在的必要性,我也很清楚一个有希望的社会不能没有英雄与勇于首当其冲的先锋,但我实在不明白这个社会里的大多数人为什么都选择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到仅仅只有一个的、活生生的血rou之躯的人的背后。

    实不相瞒,我非常讨厌人见人爱的“和平的象征”,也就是欧尔麦特。

    不仅因为我哥是港黑干部,还因为他在不经意间给许多孩子树立了一个不太正确的观念——“有强大个性/异能的人才能成为英雄”。

    我实在不想数自己在这些年的“学习”生涯中听过多少有个性的孩子嘲笑无个性的孩子,说他们“成为英雄”的梦想都是白日梦。

    甚至有人曾经对我放下妄言,说:中原这么好看却没有个性,真是可惜,现在好多人都希望自己的结婚对象有个性,中原可能要找不到男朋友吧。

    虽然我把说这话的人打了一顿——没用重力cao作,纯靠体术——但依旧不够解气。

    同时我也发觉,这个社会中正在形成一种怪异的畸形观念——这或许也是个性婚姻应运而生的原因。

    欧尔麦特与根津一同现身时,我也非常冷漠地拒绝了他们的致谢,表示只要把相应的酬劳打给我就好。

    坂口先生习惯了我间接性发作的“不给台阶下不给面子留”的社交病,主动站了出来打圆场。

    收押黑雾和灰发男(是的,到他带上特殊的个性抑制手铐被警方带走的时候,我都没能知道他的名字)的过程很顺利,唯一的问题出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