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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生剖人腹的残忍,那人收藏的就是这么一种极端惊恐的表情,当时的犯罪心理学家给出的解释是,受害者的惊恐能给他以一种强大和有力的自我感受,可是这个……就听姜湖以一种幽幽地口气说:“你看她们的表情,像是睡着了一样——其实昨天我除了看了,还看了和,觉得童话有时候也挺邪恶的……”多有才的归纳联想和挖掘潜在文意的能力,但是您其实可以不用说出来的。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累死了,明天起恢复日更~~~~注: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PTSD)又叫延迟性心因性反应,是指对创伤等严重应激因素的一种异常的精神反应。它是一种延迟性、持续性的心身疾病。是由于受到异乎寻常的威胁性、灾难性心理创伤,导致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的心理障碍。简而言之:PTSD是一种创伤后心理失平衡状态。第十一章琥珀三盛遥和苏君子在监狱里问了一圈出来,听说这位琥珀杀手吴琚同志,生前还挺得人心,真有那么几个人在他等死期间看过他,还有送过东西的。这些人里包括吴琚的亲妈——不过这老太太已经在去年去世了,吴琚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一个,名字叫吴志达,杨曼和安怡宁效率地电话访问了当地片儿警,发现这个吴志达还住在吴家旧居里,未婚,母亲死了以后就一个人独居。还有几个疯疯癫癫的艺校学生,听说了吴琚这极端的行为“艺术”,觉得虽然恶心了点,也不失为一个先驱,意图过来想要看过这个变态的凶手,不过因为穿着打扮太过于火星,被观念守旧地球土著狱警给挡在了门外。另外,就是听当年专门负责看管吴琚的狱警说,有一个人匿名寄来过一篮子花,因为来源不清,所以被扣下了,之后也就不了了之。监狱是最容易调查的地方之一,来访者都有详细记录,盛遥和苏君子没怎么费力就拿到了那几个艺校学生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交给了安怡宁和杨曼去查,看了看没什么新鲜的了,于是打道回警局。才把车开到门口,盛遥就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侧对着他们,看样子年纪挺轻,可是身上穿着一身把她整个人都衬托得老气十足的黑衣服。他觉得这女人有那么点眼熟,于是多看了两眼,正这时候,女人听见动静,回过头来。这是个说得上很好看的女人,可是那双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死气沉沉地挂在她年轻白皙的脸上,衬得她居然有那么几分不像活物,盛遥愣了一下,把车窗打下来:“是你?”苏君子在旁边跟着仔细看了看,也觉得有点眼熟,不过没看出是谁来:“盛遥,这姑娘是谁?”“你不记得了?三年前我们抓琥珀杀手的时候,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咱们要是去晚点就没命了的那姑娘,叫……”盛遥微妙地顿了一下,想不起来这么一位漂亮小姐的名字很失礼,让他稍微有点尴尬。幸好姑娘自己说出来了:“我叫金秋,盛警官,苏警官。”苏君子一看,可不是么,不过当时金秋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那个变态折磨得不行了,脸颊都凹进去,身上伤痕累累的,现在好像气色稍微好了一点,虽然好像仍然有种阴影笼罩在她身上,挥之不去一般,但是起码脸色已经能见人了,人也胖了些,也难怪他一开始没看出来。苏君子赶紧下车,让盛遥先去把车停好,他自己把金秋领进去。他们心里都隐隐明白了些,金秋来是为了什么,在这件案子还没有转到他们手底下以前,安怡宁说过,发现尸体仓库的当天,就有好事的媒体介入了,要说那记者的职业cao守实在有待提高,也没进得去现场,也没看见尸体,屁也不知道,凭着警方人员说话不注意,泄露的一两个关键词“玻璃缸”“琥珀杀手”什么的,就昏天黑地地一阵胡扯。什么“地狱来客重回人间啦”,“本市青年男女人人自危啦”,这记者同志可能是个新人,急着想被人瞩目,干脆该行写恐怖去得了,起码制造恐怖气氛的功力就一流。虽然之后莫匆立刻就把媒体的触角给掐断了,可是不明真相就意味着双倍的恐惧,于是外界关于那个死了的琥珀杀手的传说,反而更神乎其神了。金秋原本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被那混蛋祸害的时候才刚刚交了论文,还没来得及进入社会。就像一朵花,被生生在将开未开的时候从花萼上卡下来。后来她虽然侥幸活下来,这一辈子,恐怕都会带上那件事情的烙印。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金秋,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却像个老妇人似的,说话经常走神,双手神经质地绞在一起,表情呆滞,让人想起鲁迅先生笔下那个木然的祥林嫂。苏君子心里恻然,把她带回办公室,从安怡宁那里要了一小包奶粉,给她用热水冲上。金秋双手捧着热奶的杯子,坐在那里,微微低着头。四个人围坐在她旁边,各自小心翼翼,连出气都不敢大了,唯恐惊吓到这个女孩,就连杨曼都收敛了好多。苏君子温声问她:“金秋,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么?”金秋摇摇头,咬着下嘴唇。苏君子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看到了那些胡说八道的新闻?”金秋颤抖起来,半天,才沙哑着嗓子问:“苏警官,是真的么?”苏君子想了想,决定避重就轻:“我们手头是有个案子,但是能肯定不是那个人做的,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他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金秋突然抬起头来,不甚灵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君子:“苏警官,你相信世界上有鬼么?”苏君子心说,有鬼我也不怕,像你这样的,再吐个舌头,穿条白裙,那活脱脱就还真是个鬼了。安怡宁这时坐过来,拉起金秋的手,这女孩像是常年不见光一样,手指苍白削瘦,凉得吓人,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安怡宁有点心疼她,轻轻地说:“没有的事,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呀,再说就算真的有鬼,天上还有各路的神仙呢,也不会放着这种变态出来祸害人间的。”金秋一只手被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