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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几步上前赶在小谢氏的前头,将东西全都揽进自己怀里。 小谢氏本来还兴冲冲美滋滋的,如今见了杨氏这模样立刻就黑了脸,不过顾虑如今三郎有出息,而东西又是三郎带回来的,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 “二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将东西归整归整送进爹娘屋里,这难道不是三郎孝顺,两年回来一次给爹娘带的孝敬吗?” 言下之意就是杨氏若是不把东西交出来,那就是三郎不孝,两年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带。 杨氏身子一僵,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整个身子是趴在桌子上面,双手还护着,只扭过头恨恨的瞪向小谢氏。 “我儿子要孝顺的自然是他的爹娘,还轮不到你来说嘴。”如今儿子回来,还取得了秀才中最好的廪生功名,杨氏底气自然足。 而且她的话又没错,谁的儿子孝顺谁,老头老太想要人孝顺,不还有亲儿子吗,哪里轮得到她家三郎。 上面还有谢长发、谢长时和谢长贵,再不济还有大郎二郎,这小谢氏就是见不得他们二房好,别以为她不知道自从自己男人脑子有了毛病,这小谢氏在背后偷笑了多少次。 况且二房能到今日这地步,有小谢氏的一番功劳,杨氏没生吃了她就算好了,更不可能让她沾二房的福气。 “娘,你看杨氏这说的什么话,三郎是你孙子,怎么就不能孝敬你了。”小谢氏被杨氏一顿呛声,直接就跟谢老太抱怨。 谢老太也盯着谢青知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呢,现在听了杨氏的话,心中自是不满,不由分说的就上去扯杨氏。 杨氏死命的抓住桌沿就是不松手,反正今日她是不会退让一步的。 “你个jian婆娘,还反了天了,赶紧给我松开,老娘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来享福。”谢老太看她护的死,心里恼火,直接上手朝杨氏腰间的软rou掐下去。 杨氏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掐,惨叫一声,眼泪都被痛的留下来,直接松手弯下腰,捂住被掐的地方。 小谢氏一喜,赶紧上去将东西都扒拉到自己怀里,然后躲到谢老太的身后,对着杨氏得意哼道,“让你活该。” 谢老头根本没将妇人家的争斗放在眼里,一心想着三郎和六郎要是都进了国子监,能给自己挣多大的脸面,给老谢家祖上添光。 谢青知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平淡无波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 在小谢氏和谢老太抱着那堆东西要进屋时,突然对着谢老头来了一句,“爷爷您可知同姓不可通婚?”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谢老头一愣,不知道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律令规定:凡同姓为婚者各杖六十,再和离。”谢青知盯着谢老头又吐出这样一句话。 若是谢青云在这里,此时怕是要感叹一句,聪明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早就在之前,谢青云展示自己读书天赋时,就已经有了后招,家里闹腾最厉害的不就是谢老太,只要治住了这个老太太,谢老头不会有谢老太这么容易丢开脸面。 古代同姓不能通婚,但是在民间,有许多百姓是不在意这点的,有许多人家同姓结亲,都没出过事。 但是在律令上有规定,同姓结亲是要受罚的,而且受罚之后会被强制和离。 这已经算轻的了,在唐朝,同姓为婚要坐牢,还会以jian罪论。 而老谢家巧了,谢老太姓谢,嫁给了谢老头,又把自己的侄女小谢氏,嫁给自己亲儿子。 两方都犯了律条,谢青云相信自己当时祭出这个大杀招,老谢家就会安分起来。 不过亲娘战斗力太高,谢青云都没有打发挥的余地,现在被谢青知拿去用了。 “你个不孝孙,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敢把我们告到县衙,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谢老太听懂了,这是□□的威胁,顿时就炸了,指着谢三郎破口大骂。 谢老头也不满,被自己亲孙子威胁,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奶奶想错了,我与六郎往后是要进官场的,肯定是有政敌,若是被人抓到这把柄,定会闹出风波,到时候受舆论谴责,再甚被御史弹劾,乌沙难保。”谢青知说着这些往后的处境就好像说他人的事一般毫无波澜。 而谢老头听了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知道这样的事十有**会发生,若是真孙子们真走上那高处,却被这样无关的事拉下来,自己怕是要追悔莫及。 想到自己方才的念头,谢老头也不准备等谢青知进屋再说了。 看到谢老头脸上的表情,谢老太心里慌了,她是知道这老头从来把读书有出息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如今三郎说的这话,怕是戳到了他的痛点,极有可能将自己和小谢氏休回娘家。 果然下一刻谢老头的话印证了谢老太的想法,“你和老大媳妇去收拾东西,等老大回来,我们便签了和离书,以后再不相干。” 就算是心里早有准备,听到这话,谢老太还是不可抑制的全身颤抖起来,喉咙干涩的紧,好像连说话都不会了。 “老头子,你...可别说笑了,咱都一把子年纪,还和离什么,和离之后我能去哪里,你这是想让我去死啊。”谢老太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说到最后直接崩溃。 谢老头不耐的皱起眉,越来越不耐烦,干脆不理她,对谢青知道,“你去写两份和离书。” 谢青知点头,好似这只是件小事,还是因他的话而发生不足轻重的小事。 小谢氏才从这突然的发展中反应过来,这时她也顾不得什么好东西的,全都扔在地上,上去拦住谢青知,“你不能走,你不能写,你要是写了我便一头撞死在这。” 小谢氏手指着砖墙,满脸的决绝,“那我就是你害死的,要时时刻刻缠着你,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安稳的吃饭睡觉。” 谢青知听了脸色都未变一下,只淡淡道,“此事不是我能做主,大伯娘跟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小谢氏面色惨白,身子打摆,身子一软跪在地上,恳求的看向谢老头,“爹,我以后再也不闹了,你不能让长发休了我。” 谢老头不为所动,“为了老谢家,我也要把你俩修回家,你们也别怪,律令在那,以后三郎和六郎上了官场,你们还要多遭一通罪,那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