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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主,我、我来是商议祭祀之事!” “既是商议祭祀之事便说你的祭祀之事,再提别的,把你剁了喂猫。” 李追玦抽回手,拂然起身睨他:“说完快滚。” 沈从痛得说不出话来,蜷缩着呻/吟,旁边的何家家主替他把话说出来了: “就、就是往年祭祀,总是缺点彩头,显得不够隆重,今年我们四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可以添个彩头,热闹一年,为庙主祭祀祈运,永庇富贵村!” 李追玦不置可否。 何家主打量他神色,却发觉这人面容如隔云端,总见不真切,摸不清喜怒,便试探着继续往下说: “不如把牲畜祭,改为活人祭如何?” “看来四位家主很有想法,不妨直说。”李追玦冷笑。 何家主踹了身边的陈家主一脚,陈家主忙道:“就,就用宋、袁、张、林几家祭天祈运……如何?” 原本还有周巫,可方才李追玦那个态度,陈家主连周字都不敢说出。 李追玦笑,眼底寒芒不减:“四位家住借刀杀人这招,用得颇为生涩,怎么,他们碍了你们的道?” “怎会,怎会,抽签挑选的。”陈家主心里开始暗骂沈从出的狗屁主意,竟敢让李追玦当他们的枪,但话已出口,硬着头皮也要继续说下去。 “想庙主也不在意这几个人。” “呵,”李追玦目光斜到沈从身上,手一探,拽下他压着衣摆的玉,巴掌大的上好羊脂玉,通体透亮,自然发热,“玉不错。” 沈从疼痛中惊住,“庙……” “是想问我为什么不会伤到?”李追玦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白玉,“暖玉,道族的东西,我倒是想知道,沈家主如何得来。” 沈从惊出冷汗,顾不得痛,道:“意、意外得来的……”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李追玦居然认识这东西! “那只伪装成狗的东西,也是意外?”李追玦眼底更深。 气氛一沉再沉,沈从心中惊涛骇浪,就快要在李追玦的目光中不打自招的时候,又陡然一松。 “既然沈家主颇有渠道,便多寻些道族女子衣裙、外界话本送来。” 四位家住目瞪口呆:“这……” 什么意思? “那活人祭之事……”沈从小心翼翼。 李追玦冷淡垂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口吻森森:“既然各位家主提议,自然无可不可,祭便是了。” 沈从惊骇不已,这李追玦是转性了!?怎么可能如此顺从,他本以为定有一番恶战,竟这么同意了? 越想越觉不可思议,忽而触上李追玦的目光,又觉诡异莫测。 李追玦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发现了多少? 沈从百思不得其解,离开山神庙时依旧觉得此事太过顺利,他分明露了马脚,但李追玦竟毫不计较。 从前村子被发现私通道族的家族无一例外都惨死村口,如今…… “别想了,只怕庙主软香在怀,性情大变了。” “周家那个女子,啧,称得上一句天然绝代,我家儿子馋了许久,若不是周巫那野人护得紧,早得手了。”何家主笑道。 “我们家那几个女子可安排了?没惊动庙主吧?总得让他先见了脸,若是直接送他面前,只怕他看也不看便丢出村口了,说不定他见了脸,会被那些女子外貌迷住,其中几个容貌虽比不上那个佟因,但也是绝色。” “没,商议时就从侧殿送过去了,只看她们造化了,庙主若看上哪家的,我们也就不怕周家独占恩宠,迟早有一日赶超我们几家。” “……” 佟因见到那些人的时候,正跟小白玩抛东西让它捡回来的游戏。 小白很会装傻,她假丢逗它,它分明注意到东西还在她手里,可还是傻呵呵跑去找。 她老被它逗得发笑。 东西掉在那群人跟前时,她才看见这忽然出现的七个陌生女子,她们裙摆上都挂着一块一样制式的玉。 一个个坐在随侍抬起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瞥她,她们肢体柔得像蛇,歪在椅子上,一幅弱不胜衣,风吹就倒的绵软。 “瞧,周家的果然还是野人,明明家底不俗,可还是破落户似的自己在地上走。” 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捂嘴轻笑。 佟因:“……” 上来就怼什么毛病? “哎呀,别这么说jiejie,说不定庙主就喜欢这一口,粗俗一点的,我们还要跟jiejie学习呢!” 哄堂大笑。 佟因:“……” jiejiemeimei的,宫斗呢? 她一把捞起小白,转身打算去问问李追玦怎么回事,那几个人便赶着随侍来到她跟前拦了路。 “jiejie别走呀,可是嫌弃meimei们无礼了?” 说着最委屈的话,露着最嘲讽的表情。 佟因懒得看她:“既然要说话,能不能下来?我没有抬头跟人说话的习惯。” 几个人又是一顿笑,也让随侍们把她们放在地上,变成她们坐着,歪着脑袋看佟因。 佟因叹口气,现在像被当成猴子看了。 “你们,怎么回事?”她问。 “我们是四家族的姑娘,都是来……”说话的女子羞笑,“伺候庙主的。” “对,我们都是来向jiejie学习的,jiejie是前辈,meimei们虚心向jiejie学习怎么拢下庙主的心?” 七人笑作一团,佟因在笑声中面无表情。 哦,真的是来宫斗的。 李追玦挺厉害,居然还开后宫…… “不知道庙主喜欢什么姿势?我会的不多,想跟jiejie交流交流。”艳丽女子总拿手帕捂嘴,从手帕上斜出一双眼睛看人,又娇羞又伶俐。 还很能嘲讽。 佟因干巴巴地扯嘴角:“你们自己问庙主吧。” 开玩笑,她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姿势! 艳丽女子眯眼笑道:“看来jiejie很害羞,挺好玩的,富贵村的女子谁不出入青楼玩玩?jiejie从前不也跟沈沛儿经常出入吗?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 佟因冷淡下来:“你既然想知道,不如亲自问他?毕竟你都千年老狐狸了,他应该喜欢。” 艳丽女子嘴角僵住。 另一个脸庞柔和些的女子转移话题:“庙主两百多岁了呢,也不知道还行不行呢。” 佟因震惊:“两百多岁!?” 虽然会猜到他年纪应该不小,但两百岁……她能当他重重重重孙了吧! 他居然是个老人家! 七个女子由此展开一系列床上的话题,从上到下从外到内,不堪入耳,佟因没有跟陌生人聊这么开放话题的习惯,抱着小白便走。 她本想回房,但走着走着便往主殿方向去了。 路上迎面撞到正往她这边来的李追玦,一身冷白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