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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们几位师兄弟都还年轻,同师父姓的三位师弟也是意气风发,正直年少。可那天他回到灵鹫宫的时候,师兄弟们都在,他不明情况,还和言笑晏晏的和他们打招呼。虚阳却是跪在虚竹的面前,面如死灰,眼底满是仇恨的光芒,紧咬着牙,捏着拳。其他几位,皆是满脸痛恨不忍,用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虚阳,好似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虚竹手里拿着带着倒钩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了虚阳身上,倒钩划破衣裳,留下道道血痕。虚阳只低着头,甚至一丝声音都没出,直至虚阳被打了一百鞭,虚竹这才让人将他送走。黄老邪不明情况,只知师娘有些不好了,具体什么不好法,他不知,只道是与小师弟有关。他不解,为什么虚阳要这样做,小师父对他不好吗?对他也从来不苛责,事事由着他,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来养,他有什么理由去害小师父?简直就是白眼狼,虚竹当时也没过多透露,只说虚阳再也不是他儿子,甚至在第二天,便传来了虚阳身死的消息。师兄弟们面面相觑,难道师父真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动手?洪七公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虚阳不是虚竹的儿子,却又是西夏公主所生。年轻的时候虚竹的确和西夏公主有过交情,却也仅仅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可不久西夏被金人进攻,就快亡国的时候,西夏公主令人送信而来求救。虚竹思量了许久,他和段誉自从大哥萧峰离世之后,便已经退出江湖,不管家仇国恨了,这次是故人来求,他们有些为难。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派人去了,可终究是晚了,到的时候,西夏的皇宫满地的血,宫殿琼玉之间都是尸体,说上一句血流成河也不为过。西夏公主奄奄一息,当时大着肚子,已是要生了的模样,却没有了生产的力气,但还是要虚竹救她的孩子。虚竹和段誉商量了,只有剖腹取子这个办法,可这样的话公主就活不了了,留子去母的法子,他们做不出来。奈何西夏公主一直坚持,虚竹无法,只好顺了她的意,于是虚阳就这样出生了,一直养在段誉身旁,没想到养成个白眼狼。不说养育之恩,就是这些年的情分,也能下得去手,若不是段誉本就内力深厚,又有吞食过毒物的经历,加之虚竹的医术高明,段誉可能真的就被虚阳害死了。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段誉也没想到,虚阳竟然会那样做。从那以后,虚阳便退出了他们的视线,不知是死是活,这么多年过去了,虚阳依旧是执迷不悟,现在竟然妄想光复西夏?可笑至极!洪七公不知怎么了,似有感慨惆怅,将一整壶的酒喝了个精光,这才叹道:“虚阳怕是以为他是大师父的儿子,师娘谋害了他娘,他才下这样的狠手,师父不仅没杀他,还让他掌管灵鹫宫,师父们对他可算是仁至义尽了。”杨康神色晦暗不明,原来虚阳的确是西夏公主的孩子,却不是虚竹的,这还是有些意料之外。“那西夏公主是同谁成亲?虚阳的父亲又是谁呢?”郭靖皱眉细细的想道,他觉得这其中有些奇怪,好似漏了什么,奈何他脑袋不太灵光,想不太明白。洪七公伸了个懒腰,内力没了,人也更加的乏困,此刻他的精神头不太好,“不知,应该是个侍卫的。”说完这个之后洪七公便不再和他们窝在一处,反而是自己躺倒在一旁,闭上眼假寐,虚阳也是个可怜人,但是现在依旧是回不去了,错了就是错了。黄老邪面色淡淡的看了眼洪七公,他知道这位老大哥想的是什么,他和虚阳是没有可能了。.“义父?”虚阳拿着几张纸,细细的看着,不禁一愣,眸色越来越暗,轻声的喊了隔壁的人。被他称作义父的人,虽苍老,精神头却非常好,好似磕了药似的兴奋得很,闻言一愣,接着难得的笑得非常开心,“何事?我们马上就可以将丐帮灭了,全真教也就不足为惧了。”虚阳抿了抿唇,心道:为何要将这江湖搅得不安宁,安享晚年不好吗?可终究是没说出来,“我们什么时候回灵鹫宫?”老人拧着眉,上下扫了虚阳几眼,“回去?为何要回去?待将这三国搅翻了,才是我等称霸天下之时。”虚阳将信纸烧了,站起身踱步,“我们要这称霸天下有何用?呆在灵鹫宫不好吗?”老人面色一僵,有些恼怒,“你忘了虚竹是如何对你母亲的了?你不想光复西夏?”虚阳想起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从小就是虚竹段誉教导他,可从那件事后,他和段誉就没有复合的机会。他明明没有动那杯茶,可虚竹不信,段誉不信,他们全都不信,他不是他们的儿子吗?可他们对他就是不信任。心灰意冷的之际,是义父救了他,说明了他母亲与段誉的恩怨,可现在他又不敢确定了。段誉会是杀他母亲的人吗?当年的事没有机会问,可也不代表义父的话能信,他与母亲是旧识,或许还有莫须有的情愫,所以他的话,虚阳并不全信。“义父,西夏以前消失了百年了,何必再去做这无意义的事?”虚阳有些疲惫,或许是那封信的原因,又或是长久以来积累,终于爆发了。“我这些年都白教你了?你忘了你的使命!”老头有些暴躁了,他没想到虚阳竟然生出了反骨,竟要背叛他,这不可原谅。“义父……”虚阳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句,奈何老人不愿意听,摆摆手就自顾的走了。虚阳的拳头慢慢的握紧了,有些无力,他有些后悔了,义父这情绪不太对。一直隐身在一旁的虚空走了出来,眸子有些光,嘴角微微勾起,“师兄……”虚阳眸子瞬间睁大,有些不可置信,虚空已经许久未喊他师兄了,这是?虚空踱步上前,低声说了几句,虚阳点了点头,便是明白,脸上的神色有些莫名。.“阿誉,你不生气了吧?”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不能还在生气吧,虚竹心里苦笑,这独居的生活什么是个头呦!段誉捏起一枚白子轻轻一落,“我没生气!”说是这么说,虚竹哪能不知道他在埋怨当年的事做的太过了,可当时他在气头上,段誉又命悬一线,他能不着急上头嘛。所以下手重了点,没想到虚阳却因此与他们断绝了关系,“当年的事,虚阳的确有错,我也只是给他一个忠告。”“可你却没有告诉他实情,让他误会了这些年。”虚竹顿时没话说了,他不告诉虚阳的身世原本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