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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加强对药丸的依赖性。”“以后就算逼出母蛊,公子亦会难受不堪。”翟煦一拳狠狠砸在龙案之上,龙案四分五裂,木屑掠过手背,划过的红痕,伴随着一抹殷红,滴滴的坠落在地。院子里的莲花开的灿烂,江池摒退了殿内所有宫人,只留下陈庆一人。江池坐在小池子的壁檐上,双腿落在池水中,悠悠的晃着,看着清澈见底的池水荡起涟漪滚滚,水波荡漾,他的心情似乎疏散了几分。距离他醒来过了半月有余,江池不曾见过翟煦,表面的相安无事,只有在夜里,江池的崩溃仅仅在那一瞬间,他不停的叫嚣着对翟煦死心,午夜梦回,江池才知道翟煦的影子在他心底刻印的有多深,每每他扯出一分,混杂着血rou淋漓。江池刻意不听有关于翟煦与苏岩的消息,闭门不出,将自己封闭,即使如此,有关于翟煦与苏岩的消息仿若影子般,有光的地方便有他们。“皇上与三皇子在龙珏殿待了整整一天。”“柠妃娘娘前往龙珏殿,被皇上扫地出门。”“御花园内花团锦簇,百花争妍斗艳,皇上同三皇子夜游赏花。”……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般狠狠插入江池心脏,然后再次拔出来,反复以往,江池的伤口鲜血淋漓,那股子痛楚,似乎也麻木了般,江池无声的盯着房梁,将脑袋埋入被中,guntang的热泪滑落下来,沾湿了衣衫。这便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隔日,陈庆伺候江池洗漱,江池的眼睛有点红,陈庆心里酸酸涩涩的,一低头眼泪差点落下来,得到江池一记重锤。“小庆子,我要吃火锅。”陈庆眼睛一亮,随即暗了下来,“主子,迟太医特意吩咐主子近段时间不能吃辛辣之物。”“那便多奉些糕点,我有段时间没吃了。”“好好,主子奴才这便去。”陈庆亲自前去了御膳房,江池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怔忡的盯着自己清瘦的手腕,他何必为此折磨自己。用了早膳,江池活动筋骨,带着陈庆去了御花园。明知龙潭虎xue,偏向虎山行。江池有时候忍不住唾弃自己,明知事实摆放在眼前,却依旧不肯死心,硬要求一个结果,兴许,他天生便是这般死心眼之人,翟煦不亲口承认,他便做不到放下。花开锦簇,红的白的黄的应有尽有,鼻翼间弥漫的芳香,糅杂在一起,江池眉头微蹙,他不喜欢所有味道杂糅在一起的味道,若是尽数掺和在一起,倒显得不伦不类起来。江池喜欢纯粹的味道,亦如纯粹的人,纯粹的感情。走过几个回廊,大片的扶桑花璀璨盛开,花瓣上还残留着浅淡的水珠,显得花瓣愈发娇艳欲滴起来,江池忍不住凑近几分,那股子淡香冲淡了鼻尖残留的杂糅味道。抬眸的瞬间,江池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掌心撑在木质栏杆上,盛开的玫瑰探出脑袋,恰好被江池按住,茎身的利刺刺入江池掌心,尖锐的疼痛江池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状若无人的两人。正不是翟煦和苏岩,海棠依旧,物是人非。翟煦就那般慵懒的站在原地,苏岩仿若无骨般贴在翟煦身上,占有欲的搂住他的腰身,喃喃低语,仿若鸳鸯交颈,好不亲密。江池盯着两人,没有错过每一个动作,在翟煦望过来的瞬间,江池的心脏骤然加速,在掠过那双冷淡的眸子时,江池的心在顷刻间跌停,极致的凄苦涌上心头,江池猛地勾的唇,就连眸底也染上了浅淡的笑意。只是,那份笑意无端的让人感觉哀伤。江池远远的朝着翟煦行礼,昂头挺胸的往回走,脊背挺的笔直。这,该是他给他的答案了。直至走过几个回廊,再也看不见翟煦与苏岩的身影,江池倏地捂住胸口,喉间一抹腥甜往上,自嘴角溢出。“主子,主子。”陈庆扶着江池,连忙拿起手帕擦拭江池嘴角的血渍。江池接过手帕,擦拭掉嘴角,本该殷红的唇瓣再次变得苍白。“小庆子,我无事,只是累了。”打从心底的累,他一贯坚持的信念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尽数打碎,在龙珏殿看见的那幕,他还能自欺欺人,那是苏岩的阴谋。可是今日,是他亲眼所见。翟煦的那淡淡一瞥,所有的冷淡,无所期待,甚至里端涌现的淡淡宠溺,漂浮而至。他错了,这次,他真的错了。嘴角再次涌出一抹殷红,江池无力的跪坐在地,用手帕死死捂住唇,堵住自肺部升腾的翻涌,江池的脸色发红发紫,眼角渗出生理泪水,那份难受散去,江池在陈庆的搀扶下回了偏殿。只是那月白色手帕上染上殷红,竟比宫墙上的朱红还要艳上几分。当夜,江池便病了,偏殿兵荒马乱,迟勋马不停蹄的赶往偏殿。殿内空无一人,翟煦隐在暗处,迟勋的脸色愈发凝重。“皇上,公子的病情加重,那药丸只怕抑制不住公子体内的蛊毒。”迟勋离开,宁畔悄无声息的潜入偏殿。“主子,属下已查明母蛊所在之地。”第52章:你抢的过吗“端午之日取来,朕要南祁之人死无葬身之地。”翟煦双拳紧握,在对上江池那苍白如纸的脸庞时,紧握的双拳倏地松了,隐匿的光线落在江池脸上,翟煦的声音轻柔入水。“阿池,你再等我几天,等过了端午,我便告知你所有真相。”翟煦握住江池的手腕,青葱的手臂白皙如玉,手臂很是清瘦,隐约能望见上端渗透的青色血管,甚至能看见血液流动的弧度,翟煦握住江池的力道忍不住松了松,何时,他竟是瘦成了这般模样。愧疚,复杂,隐忍的情绪尽数堵上心头,在那短暂的一瞬间,翟煦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可在想到江池身上的蛊毒时,所有的念头化为了无尽的隐忍。阿池身上的蛊毒,他不敢冒一丝风险。待一切尘埃落定,阿池总归是会明白的。翟煦在江池眼角落下一吻,淡如风拂而过,淡淡的,痒痒的,恍若从未出现过。江池闻着空中传递的淡淡龙涎香,下意识的拽住翟煦的衣袖,意料之中的落空,江池紧抿的唇遗落一丝了然,此时的他应当是和苏岩你侬我侬,又岂会前来偏殿。你,当真是下贱,就连此时,还心存幻想。人,究竟能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