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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便看见站在床沿的翟煦,男人的眉目温柔,深邃的黑眸是几乎让人沉溺其间的宠溺气息,江池下意识的伸手朝着翟煦扑去,要抱抱。翟煦自然而然的接过,与他亲密无间时,江池的脊背微微僵硬,眸子里弥漫的笑意在瞬间凝结成冰,本该互相信任的亲密恋人,已到了他万分抗拒的地步,江池闭了闭眼,趴在翟煦肩膀。“阿煦,我饿了。”话音刚落,江池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侧脸绯红,翟煦亲自为江池穿上了衣衫,吩咐宫人送来膳食,江池千依百顺,两人间的亲密度也提升不少。翟煦望着一口一口吃着食物的江池,心倏地柔软了很多,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心底隐隐环绕的不安气息,似乎随着江池对他的依恋,变得可有可无起来。“阿池,晚上我便将所有事告知于你。”翟煦轻柔的擦拭掉江池唇角的水渍,微凉的指尖传递的战栗感,从皮肤触及胸腔,将心脏紧紧包围,江池怔忡的望着翟煦,欲言又止间,垂下了头。翟煦唤人撤掉了膳食,拉着江池出了寝殿,漫天的孔明灯在天际洋洋升起,整片天际都是,昏黄的灯光阻隔了那份月光的皎洁,江池的心在无形间变得好了起来。“可喜欢。”翟煦揽着江池的腰,江池顺势靠在翟煦肩膀。“喜欢,好像回到了那时候我们一同出宫的时候。”只可惜,物是人非,经历了这一遭,他再也不是当初的江池。孔明灯扶摇直上,遍布星际,留下的,成为欣赏者心底的一盏明灯,坠落的,成了无人注意的杂碎,被人肆意摧毁,化为烟灰。他江池曾经也是抱着无尽的妄想,可是现在,他连奢望也不曾有了,所有的执念皆是湮灭在那抹无尽冷淡的眉眼间,消散余烬。在偏殿待了甚久,翟煦刚想带着江池前去龙珏殿,宁畔忽然出现,翟煦松开江池,宁畔凑了上来,江池背对着翟煦,隐约也听到了苏岩二字,一瞬间江池遍体生凉。明明心脏早早的痛的麻木,再次听到苏岩的名字,江池的心依旧疼的发颤。翟煦的脸色冷了下来,迈出步伐的瞬间转了过来,宽厚的手掌落在江池脸侧。“阿池,朕等会儿便来找你。”翟煦转身离开,走到殿门时,停住了步伐,昏暗的光线间,江池隐约看见他微动的唇。他让他等他。眼看着眸底的热泪即将滚落下来,江池连忙吸了吸鼻子,抬头仰望天空,人啊,不能一错再错。翟煦的脸色阴沉如墨,步履匆匆的朝着地牢前去,昨夜苏岩曾想夜闯,被宁畔准备的暗卫抓住,直接送去了天牢,苏岩叫嚣着自己在翟煦心中的地位,兴许是一夜无人理会的缘故,苏岩使出了杀手锏,关于江池身上蛊毒的消息。宁畔明知苏岩话中有诈,但此事牵扯到偏殿那位,宁畔不敢不报,偏殿那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增无减,不可小觑。宁畔跟在翟煦身后,前往地牢。一夜之间,苏岩憔悴许多,凌乱的头发,满是褶皱的衣衫,唯独那双桃花眼明亮如星,濯濯生辉,尤其是在望见翟煦的瞬间。“阿煦,你来了,我等了好久。”苏岩本是坐在地上,望见翟煦时,徐徐撑起身子,甚至优雅的拍掉身上的灰尘,望着满是褶皱的衣衫,苏岩拽着,似乎不想将自己不堪的一面呈现在翟煦面前。翟煦眉眼间尽是暴戾的冷意,淡漠的神色化为穿透心脏的利刃,重重戳入苏岩心底。第55章:独属于你翟煦的报应“阿煦,你待我就如此绝情,我爱你,我是爱你的。”苏岩撑着胸口,似乎不能承受翟煦对他的冷漠态度,见翟煦不为所动,笑着坐在杂草上。“我知道,因为江池中蛊之事,你恨透来了我,造成你与他之间的隔阂,可是,阿煦,你忘了,当初,是你向我承诺的,我捧着你给的承诺重回西越,看见的确实你怀里、心里护着的另一个人,这让我如何甘心。”“当年,你我互相扶持,在这残酷冷漠的宫里,最终走到最后不应该是我们吗?”苏岩暗暗垂泪,泪水滑过脸颊,坠至下巴,将胸前的衣襟濡湿,苏岩赤红着眼,倏地扯开胸前的衣衫,白皙如玉的胸前,狰狞的疤痕闪现在空气中,翟煦眸色微动,随即被隐匿其间。“阿煦,你忘了这个伤口了吗?夺嫡之日,兵人迎面射来的箭矢,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死生契阔,与子偕老。”滴滴泪水砸落下来,那伤口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难道,你我之间的情谊还比不上你和他之间几月的相处?”苏岩崩溃的坐在地上,凌乱的发丝遮掩住半张脸,胸前的衣襟因为苏岩动作的关系落了大半,如玉般的肌肤夹杂着淡淡的未曾消散的红印。翟煦勾起唇,望向苏岩的视线愈发冷冽起来。宁畔递上信封,翟煦拿起砸在苏岩身上。“苏岩,你演的戏可否感动了自己?满口虚言,难不成,朕在你心中便是拿可随意搪塞的蠢人不成。”翟煦轻笑着,苏岩捡起地上的信封,拆开的瞬间,手颤抖的厉害,就连呼吸都变得凝重起来。信封之中,仔细纪律了苏岩与西越官员的详细资料,以及苏岩传递的边关地图。苏岩惊恐的望着翟煦,信纸从苏岩手中脱落,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从你前来西越开始,便是阴谋之始,为了承诺而来,这不过是你苏岩前来西越所用的垫脚石,两年前,你苏岩救过朕,朕向你许诺之事,这些,不过都是引子罢了,你的最终结果是为了踏平西越,边关一破,西越必临大敌,大军扶摇直上,西越便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不曾想,你随南祁使臣前来,朕身边人已有人替代,心生不甘之下,落下蛊毒,以蛊毒为谋,承诺为战,威胁于朕,一则谋取边关地图,二则分裂朕与阿池的关系,让阿池意识到,你才是朕心底的白月光,无论如何,不灭不替。”“打的一份好主意。”翟煦拍着双手,巴掌声在空寂的地牢传递开来,苏岩的整个人都在抖,连望向翟煦的勇气都没有。“既如此,你为何现今才识破于我,说到底,阿煦,你心底还是有我的。”苏岩无意识的抓住干草,本就干燥的草因为苏岩的抓取,烟灰往上,苏岩低垂着头,保持心底最后的倔强。“想必,因为你被朕扣押的缘故,还不知边关传来的消息。”宁畔再次递信一封,翟煦扔在地上,掀起的尘灰朝着苏岩扑去,苏岩咳嗽一声,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