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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恭王勾结。这样勾结外敌,舞弊而胜的事,若是被揭发必定满朝哗然,自己日后的大业也再无可能,因此在都兆山时只得听从付易安的要求——退兵。 只是这样的耻辱,必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皇上,臣认为让陈林甫将军接任最为妥当。”付易安不假思索,淡然回答。 陈林甫,是南召国两朝元老,本来也有自己的飞骑营,只是自五年多前飞骑营便已经归入银旗军下,也正式成为了银旗军,由平瑞王统领。因此陈林甫除了统领了一队只有一千的禁军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事。 若说陈林甫现在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教三皇子骑射。 章铭继续问道:“国师的意思是,陈将军全权接任银旗军主帅一职?” 付易安看向对面目露惊喜的陈林甫,便知道他早已不满这闲职,向他点了点头继续看向章铭道:“是。禁军分散管理本就浪费人手,因此禁军可由禁军大统领谢言一并看管。”他顿了顿又道:“至于三皇子的骑射师傅……” “陛下,三皇子的骑射师傅可由犬子陈尚义担任,”陈林甫大步向前,他知道但凡付易安提出的建议,章铭都会应。他亦明白付易安算是三皇子半个老师,所以并不想就此切断同付易安的联系,所以未等付易安说完,便俯首向章铭道:“小儿武艺骑射也有所小成,想来也可以担任三皇子的师傅一职。” “好。陈将军,朕命你即日起便接管银旗军。令郎便是三皇子的骑射师傅。” 大战过后,南召国朝廷格局再度改变。人人皆以为章灼得胜回来便能一举赢得失去的声望,从而与付易安分庭抗礼。结果反倒是被同付易安私交甚好的陈林甫夺去了银旗军兵权,章灼只能当一个空头王爷,朝堂之上仍旧人人皆以付易安为尊。 付易安回到国师府的时候,门前仍有一个女子在等候。 “荇芜,我说过,不必……” “国师高兴吗?”未等付易安将话说完,荇芜便直直来了这么一句,看着付易安微微一怔的样子,她继续道:“国师让陈将军得了银旗军,高兴吗?” 付易安定了定神,浅浅道:“有何不高兴的?” 说罢便便从荇芜身边擦身而过,一个人静静向书房走去。荇芜望着付易安平静的背影,眼里藏了些怨愤,随即快步跟上付易安,与他一道进了书房。 付易安仍然不慌不忙地坐在桌前,用手理着今日刚送过来的誊抄过的奏折,正要打开一本翻看时,又传来荇芜的声音。 “师兄,你为了她的请求竟真的让章灼退兵?” 这样质问甚至带了苛责的语气,荇芜从来没有对付易安用过,她不敢也不愿。可是今日,她是真的恼了,一纸昭文从府前经过时,便听得人说,平瑞王兵权被夺,接管银旗军的是陈林甫将军。 这局面确实像是付易安得利,可是这样关乎南召国国誉的事情,就算章灼通敌,但是连她也知道——最明智的做法应当是等章灼胜了慕息泽,归来之时再以此作为章灼的把柄,那时就算章灼在朝内声望再高,始终也不敢和付易安作对。 而如今,章灼被付易安劝退,南召战败。付易安虽握有章灼勾结外敌的罪据,可是章灼同样也有了付易安在南召将胜关头不顾国誉,不顾众兵抱怨反对,强行逼他退兵之证据。 荇芜见付易安似乎并不准备作答,又继续问道:“若是日后章灼想要玉石俱焚,师兄岂不是受他牵制?这样简单的道理,师兄这么聪明,怎会真的不知?” 付易安终于抬头,却只是用沉静目色看了看荇芜那紧张而愠怒的脸,温温道:“荇芜,你放心,不会有事。” 荇芜退后几步,无力道:“师兄,就是为了留住她是吗?” “是。” 从付易安嘴里说的这个字,声音温和沉着却如一把利刃一般刺进荇芜的心里。她看着面前正准备仔细看奏章的付易安,觉得这个自己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师兄仿佛一下子变了。 “师兄,你是真的喜欢她。”付易安一直低头翻阅这奏折,荇芜却坚信他是一直在听着,只是自顾自惘然道:“你换了宗寒去护着她,怕我再生事,不愿让我知道。如今你为了她又放弃重击慕息泽和牵制章灼的机会,还陷自己于日后的危险中。师兄......可还记得我们来南召的目的?” 付易安翻阅奏折的手顿了一顿,只是仍然没有抬头,“我不会忘的。荇芜,你近日也累了,今日这里无事。你先出去吧。” 荇芜自嘲般笑了一笑后便转身走了,只是在开门的一刹那,她顿住了。 付易安见门口亮光一直未消,便也抬头看,微微一怔,门口站着的是夏念。不知道她是何时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刚刚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公主,请进来坐吧。” 夏念在听到付易安这话的时候才收回刚刚的思绪,她点了点头准备进去,而荇芜几乎在同一时刻同她愤然擦肩而过。 夏念几乎是看着付易安迎接她的目色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平静地向自己微笑,似乎刚刚同荇芜的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公主,慕息泽已经安全回池铎了,你可以安心了。” “国师,多谢你做的一切。”夏念看着他温柔的眸子,不知道除了谢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这些公主不用放在心上。” 这个一直将她放在心上的人,现在却让她不必将自己为她做的事放在心上。 “我竟不知道,国师一直派了人保护我。这样的事,你做了多久?” 付易安低头先理了理刚刚翻开的折子,淡笑敛眉,“许是一个月,许是两个月,我也实在记不得了。” 淡淡几句话,所有一切都一笔带过。 夏念望着付易安的侧脸,仍如从前在光华楼前那般,温和沉静,内敛安宁。他头上墨青色的带子随着他的头发垂了下来,滑到了肩上,她觉得应当帮他将那根发带放到原本的位置,可是她怎么都伸不出她的手。 如果前面是慕息泽,这动作便不需要考虑,就会流利自然许多。 “国师,多谢。”夏念始终只是微笑,自己的手仍然端端地相互紧握着,未动分毫,“你做了这许多事,可其实......我并不值得国师如此费心。” “这世上我费心之事很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