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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临随时伴随着建筑倒塌、枪林弹雨的恐怖袭击更可怕的,其实还在后面。

“那、那是什么?”一贯冷静的西泽尔深深的拧眉,难得带着些微颤音的说道,他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前方斯塔克工业广告牌的后面,一个中经典的绿色哥布林放大并且健身后浑身肌rou模样的怪物矗立在那里。

旁边的女英雄顺着西泽尔的视线望过去,被惊得瞬间几乎失声。

那个有着惨绿色皮肤的生物手里正在撕扯着斯塔克工业的巨幅广告牌,并且以断裂的上半截为武器,奋力的挥舞着,试图把半空中飞着的什么东西给打下来。

而就在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那个惨绿色的生物就像是被吹了气球一样身形越来越大,完全是在以一种rou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这、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女英雄好半晌才终于喊道。

被吹气球一样膨胀的绿巨人震惊得完全只剩下一脸懵逼的西泽尔抿了抿嘴唇没吭声,只是在看到有碎裂的砖石如同流星雨一样飞快来的时候,迅速的拉着女英雄一起躲开了危险区域。

完全让人一头雾水的乱战在半个小时后终于结束,让人印象深刻完成了现场变身并且彻底刷新了西泽尔作为种花家正常人三观的绿巨人最终和不止一个会在天上飞的家伙们,在造成了坍塌碎裂的停车场、被炸烂的一排房屋、还有碎裂的咖啡厅通道等损失后,一起消失在了无辜的纽约市民和在机场候机的国际友人在深夜里依旧灼灼的、众目睽睽的视线之中。

就如同警察一样总是迟到的机场广播也终于姗姗来迟,播报了机场受损、起飞需要的跑道已经在进行紧急清理维护,并且特别说明了斯塔克工业的老板、慷慨而英俊的托尼·斯塔克先生专门让手下优秀的技术人员过来,为机场提供了各种高大上的技术的支持,航班虽然有所延误,但是起飞的跑道有望在两个小时内清理完成,随后飞机便可以正常起飞了……

“在这里等?”西泽尔看向女英雄。

“等吧……如果改签的话,想想明天这个倒霉催的机场说不定还会再炸一次……”女英雄喃喃道,想到这里,她浑身一个哆嗦,简直不寒而栗。

纽约时间凌晨四点半,在机场灯火通明、重型工地机械的挖掘声中,被吵得有些心理性偏头痛的西泽尔终于带着他破碎到岌岌可危边界的可怜世界观,拿着登机牌坐上了纽约直飞帝都的飞机。

还好,这次的飞行旅程一切安稳。

飞机在北京时间的凌晨到达帝都后,西泽尔背着书包从机场出来,看着首都国际机场在夜阑人静的凌晨时分,即使灯火通明,却依然安宁的模样,只觉得这种让人安心的平静简直恍若隔世。

一片安静的只剩下清晰悦耳的机场广播音中,坚强的女英雄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终于知道故土难离的滋味了,下次谁再让我出国去纽约培训,我一定要去谢他全家!”

看到周围安然无恙、一切如常的景象,西泽尔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西泽尔从机场的安全通道出来,就看到,在凌晨时分依然精神奕奕的姥姥姥爷正站在通道的外面,满脸笑意不掩急切的朝他招手。

西泽尔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容来,他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朝着姥姥姥爷走过去,用力拥抱他们,开心的喊道:“姥爷!姥姥!”

“言言回来啦!”姥姥也露出了一个笑脸来,抬手摸了摸宝贝外孙的头,她身上穿着高领的羊绒衫、外面还披着一件又长又厚的深灰渐变色貂皮大衣,却依然有些手指微凉。在她手腕上一个色泽浓郁水头莹润的翡翠镯子从袖子里露出一边来,绿得让人心动。

说话间,姥姥已经动作细心温柔的帮外孙理了理卡在脖子上的围巾和下面的衣领,然后将自己臂弯里搭着的怕夜里风冷于是从家里帮外孙带过来一件大衣披在了西泽尔的身上。

“你别给孩子穿那么多,你看言言都被你捂得出汗了,热!”西泽尔的姥爷在首都国际机场冬天的室内就穿了一件纯白色没有任何花纹的短袖T恤,这把年纪了,露出的手臂肌rou却依然结实遒劲,上面还印着一大片白虎形状的纹身,这回接到人要出去了,他才把一直拿在手的那件薄呢子大衣随便披在身上。

——如果是在家里的话,因为姥姥不喜欢冬天开窗吹冷风,姥爷的手里,一般还会拿着个从夜市地摊上三块钱买来的蒲扇,对着自己扇风。

姥姥连忙走过去,一边帮姥爷把被外套衣领子别住的大粗金链子整理好,一边还忍不住的埋怨道:“看见你穿这点出去,我都觉得冷。”

第8章

因为飞机凌晨才到,帝都夜间的地铁又停运,所以姥姥和老爷是直接从家里开车过来的,反正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肯定不会堵车。

从机场里出来,坐进车里后,一开始姥姥还冷得打了个哆嗦。姥爷在驾驶位上开车,她就拉着外孙坐在了后座上,就西泽尔在国外这段时间的生活聊了一会儿之后,随着空调的暖气渐渐弥漫,车厢内也渐渐暖和起来,姥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困倦的眨了眨眼睛。

“姥姥你靠着我睡一会儿觉吧,等下快到家了我再叫你。”西泽尔扶着姥姥的胳膊,认真的说道。

前排的姥爷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也是相同的说辞,“我把车开稳一点,你先眯一会儿。”

“不啦,没事,回家再睡。”姥姥笑着摇了摇头,“言言再跟姥姥说说,你在美国那所学校里的事情吧?”

“好啊!”西泽尔点点头,根本不和老人家争辩,只是乖巧的弯着眼睛笑了笑。

姥爷拿她俩没办法的摇了摇头,一只耳朵听着后面自己妻子和外孙闲聊,一边盯着前方的夜间路况稳稳的开车。

等到一个多小时后,姥爷把车开进一座三进的四合院里,才算是到家了。

姥爷拔下车钥匙,刚打开车门,一阵携着风雪气息的冷风从前面的车门吹进来,正在拿起自己书包的西泽尔还没什么感觉,穿着貂皮大衣坐在车后座上的外婆已经被本能的打了个寒颤,愤怒的伸手拍了还没来得及下车的姥爷的后背一把,“突然开什么车门,冻死了!”

姥爷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好像你真怕冷似的,哎……”

眼看着姥姥的眼神已经瞪过来了,姥爷立刻闭嘴消音,西泽尔冲着姥爷眨了眨眼睛,祖孙二人对着笑,忍不住的偷着乐。

回到暖和的屋里,关好门窗后,姥姥才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姥爷则是先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短袖T恤,又回自己屋把长裤换成了短裤,整个人一副夏天的清凉打扮,把出门前扔在沙发上的蒲扇捡起来冲着自己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