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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掉恐怕殷婕妤的性命都不保,大人没有指示应该就不必动手了,你且尽力保护周全吧。”

炜衡点点头,道:“程容华那边如何?”

君合道:“程容华身子弱,一直没有受孕的迹象,但她似乎也并不在意。我看她为人淡薄,出身一般,也没有野心,参与争斗都是为求自保,不必担心她主动害人。”

炜衡道:“若真是这样也好。”忽又道:“公子入宫后,你们可曾联系?”

君合摇头道:“未曾。”

炜衡低语道:“哦……我以为……”

君合问:“什么?”

炜衡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皇上恩准公子住在宫中,在后宫自由出入,这实在罕见。”

君合道:“阖宫上下谁不知皇上对良怡公主宠爱有加,大张旗鼓的选婿、大婚还大封六宫,恩准留在宫中反倒不算什么了。”

炜衡却只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忽又道:“你今日一整日都有假么?晚上可也有空?”

君合道:“是,程容华是这样说的。”

炜衡道:“我下午要去太医院办事,你若有空,晚上来找我喝两杯可好?也算是一同过个节。”

君合笑道:“那自然好了。”

炜衡听言亦喜上眉梢,两人又多说几句,炜衡便被宫人唤回去,君合亦告辞了。

作别炜衡,君合信步走到了御花园,见宫人正在布置中秋花景,人来人往无处落脚,便向深处走去,不知不觉走到镜湖岸边,望着平静的湖径自出神。

忽听背后传来一句:“这中秋节正是最忙的时候,怎么你却有工夫在这躲懒?”

君合回头,却见建元王立在面前,连忙行礼问安,回道:“王爷,今日程容华因中秋佳节特赏了庆宁宫合宫一日的假,奴才这才得空四处转转,到这御花园见景色宜人,望着湖水竟发起了呆,未知王爷大驾,还望恕罪。”

建元王一歪头,道:“程容华也真是奇人,这么重要的日子哪位娘娘不是盛装打扮布置宫寝,竟给你们准了一日假?”

君合答道:“程容华对我们下人一向宽厚,且生性平和也不爱热闹,再说今日陛下是要宿在皇后宫中的,又不会到庆宁宫来,小主自己更不愿把宫内装饰的眼花缭乱的,我们做奴才的倒因此得了便宜。”

建元王道:“如此说来,这位程容华的性子倒真与别的娘娘不同。”说罢,却话锋一转,“只是这样的为人在后宫或许可以自保,却难有前途,难怪你要攀附二皇子了。”

君合闻言,心中一紧,只谄媚笑道:“奴才惶恐,与二皇子殿下相识实属意外巧合,只是二皇子待奴才亲厚,奴才深知一仆不侍二主之理,唯望报答二皇子厚待之恩罢了。”

建元王踱了几步,逼近君合,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君合只惶然的低眉顺眼不敢正视,半晌,建元王却笑道:“罢了,不为难你了。只是你须记着,你的正主是程容华,可是而今得二皇子的信任,便不得辜负于他,本王的眼睛可盯着你呢。”

君合忙道:“奴才不敢。”

建元王绕过君合,望向水面,略有感怀道:“你说你望着湖水发呆,这湖水又有什么好看的呢?里面都是些供宫妃们嬉戏的锦鲤,一把鱼食撒下去全都涌上来,哪有些自在生灵的样子。”

君合想了想,道:“这湖在宫中,湖中的鱼自然也是宫中的奴才,做奴才的,唯一的指望就是讨好主子得主子恩赏,又何谈自在。”

建元王又望向湖水远处,道:“可是这湖是活水,若求自在,它们自可顺流游出宫外,入江入海,说到底还是贪恋现时的安逸,害怕未知的外面的世界吧。”

君合道:“奴才觉得,对于一条鱼来说,自在与安逸又有何区别,不过求得以饱腹、繁衍,谁又知其心内所想呢?”

建元王听言轻笑一声,道:“听你这么说,颇有些‘子非鱼’之意,看来你不光习武,还懂得读书?”

君合自知失言,忙笑道:“王爷谬赞了,奴才大字不识几个,不过整日胡思乱想又兼道听途说罢了。哪知什么非不非鱼的。”

建元王转过身来,又是深如潭水的目光,道:“既然你今日得假,入夜后你再到这里来,本王还有话要与你说。”

君合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得应承。

入夜,程容华收拾妥当,携晴云琼烟去赴中秋家宴,君合盘算着建元王虽约自己在御花园相见,毕竟也要先去家宴,这一来一回至少耽搁一个时辰,因而还是可以去趟合余宫同炜衡喝两杯的。

行至合余宫,却听得宫苑内热闹非凡。原来殷婕妤前去赴宴,留下的宫女太监们也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喝酒吃月饼。君合踏门而入,正在人头攒动中寻着炜衡的身影,却听得头顶上穿了一声呼唤,抬头却见炜衡正坐在偏殿屋顶上举着酒壶招呼自己。

君合绕到殿后,看左右无人,纵身一跃至屋顶。炜衡笑道:“功夫倒是没有落下。”

君合亦笑道:“旁的功夫比不了你,论轻功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啊。”

炜衡笑着摇摇头,给君合斟了一杯酒。君合取了一块月饼,边吃边道:“我不能在此久留,建元王命我去御花园相见,估摸着也就半个时辰的工夫吧。”

炜衡听言,神色一黯,却也未说什么,只举杯邀君合同饮。

数杯过后,两人皆有些醉意,炜衡又如旧插科打诨调笑君合,君合亦不气恼,反倒也口无遮拦的说笑起来。

又喝过几杯,笑意渐渐褪去,炜衡仰面躺下,头枕着手,道:“真是难得,你我已不知多久未曾如此畅快的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君合举着空杯,抬头望天道:“只是可惜今日八月十五却是阴云遮月,不能赏一赏中秋圆月了。”

炜衡道:“赏它做什么,你我都不是吟诗作对的文人,只要有酒,喝得心中畅快,有没有月亮又有何妨。”

君合转头看向炜衡,道:“你今日喝得太多了,可是有心事?”

炜衡苦笑一声,道:“心事?自然是有的。你可知我日日见到仇人在眼前却不能雪恨,还要卑躬屈膝的侍候,心中有多苦闷吗?”

君合闻言,只是沉默不语。

炜衡坐起身来,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多少次我都想衣中藏一把袖剑,趁其不备斩下他的头颅,纵使之后被千刀万剐,能大仇得报也算值了!”

君合张了张口,炜衡却摆摆手道:“我知道,不必劝我。这样会破坏大人的计划,连累金府上下。大人对我有恩,我自知应报答。只是入宫这么久了,难道我真的就是来做个太监,伺候娘娘的吗?!”说罢又痛饮了一杯。

君合又沉默片刻,拿过炜衡的酒杯斟满,道:“我知道你心里苦,整日装的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