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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差了很多。 擦肩而过的时候,许意感觉自己的腕被男人突然扼住。 力道很大。 大到她一步都无法前行。 眉间不由得地拧起,她抬眸,“怎么了?” “眼睛哭成这样?” “嗯。” “想奶奶吗?” “怎么了?” 顾深远似笑又不像,唇际弧度浅薄。 他最后还是确定她就是复原了。 陌生人怎么可能为老人家哭成那样子。 “我知道你恢复了。”他说。 “你……” “骗我很好玩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合一,晚上还有个更 ☆、31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医院的墙壁还要冷,不带任何的温度, 一字一句刺入耳中。 刺醒许意原先伤心过度的大脑, 也让她本该维持的平静被一种无法掩饰的慌张所代替。 一抬眸,直接撞入男人深邃的视线, 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顾深远不是在质问。 他已经肯定这个事实。 如果许意此时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在这种被人判刑的情况下, 作用不大。 在她的沉默下, 顾深远字字清晰,甚是逼问:“许意,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对你残忍的认知。” 顿了顿, 深邃的眸光锁在她的身上, “这段时间,你看我是不是就像看一个笑话一样?” 许意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只是想要和孩子相处的同时避免和顾深远有太大的关系。 可不论是看笑话还是避开他,这两个理由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无形残忍的打击。 “不是笑话,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 我也不想费尽心思地瞒你。”许意回视的眸光毫不示弱,“我现在只想问你, 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奶奶去世的事情。” 既然被发现了,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之前就可能发现了。 至于是什么时候从哪方面确定的,许意不得而知。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男人是故意没告诉她顾奶奶去世的消息, 导致她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告诉你有用?”顾深远面无表情, “你就算赶得上回来又如何,在见老人家最后一面的时候也继续欺骗她?” 所以说,他是故意的? 早就知道她是伪装的, 但并没有质问,等到她回来看见奶奶的遗体后才追究事情的原委。 这等同于把许意没见到奶奶最后一面的责任尽数推到她的身上。 没见到奶奶,是怪她自己隐瞒。 有那么瞬间,许意身体很冷,可心中的火又不断逐渐地燃烧放大,眼眶更红了,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却没忍住抬手,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顾深远,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我们私下解决就好,但你借奶奶来报复我,算什么男人!”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 顾深远无声无息地受着。 医院病房内外都散漫着极其悲伤的气息,在这种特定情况下的两人很难冷静下来,回给对方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责怪和伤害。 即使明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她,许意还是免不了难过。 反过来想,她如果不欺骗,也许就能见到奶奶最后一面,说到底她还是有错。 赶过来的乔云莉目睹许意打男人巴掌的过程,立刻跑过来,不由分说地站到顾深远的身边,为他说话,“我刚才都告诉过你了顾总生病住院了,你怎么还下得了手。” 她这个时候过来相当于火上浇油。 顾深远的面色略显苍白,好长时间没有出声,走廊拐角陷入一阵沉静。 这两人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 许意产生一种可笑的想法。 死死地盯着他们看了会,许意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认错态度看似端正良好,下一秒,轻笑声又格外讽刺:“但请热心的乔小姐照顾好顾总,我就不打扰了。” 她瞥了眼乔云莉和顾深远两人之间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笑容加深,眼角的嘲弄一触到底。 顾深远没有动,也没有解释。 似乎在默认这段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 现在得意的只有乔云莉,从中作梗成功把许意气走后,又好心好意地去关心顾深远,“顾总,医生说你病得不轻,还是去歇着吧,奶奶的后事,会有专门人来打理的。” 该忙的昨天晚上就忙过了。 接下来就是等医院和殡仪馆那边处理各种各样的手续。 “走开。”顾深远只说。 乔云莉被这两个冷漠的字眼搞得一头雾水,刚才许意在的时候他不是没反驳甚至没撵她滚蛋吗,怎么许意一走他又恢复对她的初始态度了。 “顾总,你的脸……”乔云莉想用纸巾把他擦擦脸上被许意刚才留下的痕迹,却被男人轻巧躲开。 “你走吧。”早就看出这女人心思的顾深远没给太多的眼神,“少来挑拨离间。”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他和许意的关系即使没人别人挑拨离间也薄弱得随时都能破碎。 - 老太太遗体移到殡仪馆的这天,许意听见医院的护士讨论关于陈庭川的事情。 “……陈医生是昨天被带走的,听说犯蓄意谋杀罪。” “这也太倒霉了吧,那个老太太的病情我们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陈医生的话她都活不过三个月,陈医生把西药中药都试过了,没把人救活来就活该被抓吗?” “小声点,谁知道事情是怎样的呢,听说那老太太仇家挺多的,谁能确保手术室没有小人。” 陈庭川被警察带走的事情在医院闹得沸沸扬扬。 起初许意以为他被带走是因为顾老太太意外去世,警察想了解下过程,谁曾想事态发展得挺严重,据别人的口风来看,陈庭川面临被起诉的可能。 陈庭川上次和她说,他没救活老太太是自己状态的失误,但并非故意杀人。 心中多少带着不平,许意把南宝交给保姆后,自己找上了顾深远。 他最近公司医院殡仪馆三点一线地跑,能让她找到算是难得。 他在病房挂吊水的同时,右手cao纵鼠标,对着床桌上的笔电办公。 看得出来,男人最近消瘦不少,侧颜轮廓愈加分明,也更添几分不宜近人的气息。 听到外面的动静,顾深远没抬头,“你不去陪南宝,来找我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没人敢不敲门进我房间。” “……” 说得也有道理。 许意没有拖延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问他是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