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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的神车,花春在不月神的神社里见到过。 不月神的神车雕饰的精致非凡,端庄沉肃,只不过里面坐着的人一点也不端庄沉肃——在看见地面上惊讶的花春的时候,一脸焦虑的巴卫顿时从还在疾驰的神车上一跃而下。 “巴,巴卫?”花春有点发蒙的看着他匆匆跑来,抓着她的肩膀一脸担心的上下查看着,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来了?” “恶罗王的手下来报说奈落突然出现在这附近,我就立刻跑来找你。”巴卫有些愤怒的瞪着她,“你受伤了吗?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为什么不呼唤我?” 花春盯着他怒气冲冲的脸看了好半晌,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么生气,她眨了眨眼睛,忽然就眨下一滴泪来,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把情绪收拾的很平静了,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巴卫的怒气顿时卡壳了,他立刻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语气也抑制不住的软了下去。“伤到哪里了吗?” 而恶罗王的鬼车比不月神的神车慢了一步,他跳下来的时候,巴卫已经怒气冲冲的从戈薇和犬夜叉那里了解到大概事项了,他将花春交给了戈薇,嘱咐他们把她送回神社去,转头神色阴沉的迎上了朝这边走来的恶罗王。 巴卫抬手搭在了恶罗王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个暴虐的笑容,“兄弟,好久都没有出去玩过了呢。” 恶罗王侧过脸瞥了他一眼,扬起了眉毛。 两个大妖怪哥俩好的走了,花春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担心起奈落来——他还没有完成身为中大BOSS的大部分职责呢,不过转念一想,论武力值巴卫和恶罗王或许超过他很多,但如果论计谋的话……奈落的狡猾,巴卫和恶罗王加在一起可能都不大够。 这次回村之行就这么夭折在了半路上,回到神社,花春就沉默的回到了卧室里,疲倦的缩进了被窝,没有人来打扰她的“想一个人静一静”,很快,她就沉沉睡去。 花春很想找人倾诉一下——然而她在犬夜叉世界中的谎言已经说得够多了,她闭着眼睛,终于在一片花海中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花春轻轻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银色长发的男人转过脸来,朝她微微一笑。 “威兹曼先生。”花春情绪有些低落的喊他。白银之王敛了笑容,微微蹙起了眉头,“神威?发生什么事了吗?” 花春沉默了一会儿,“……我有两个弟弟。”她组织了一下措辞,继续道,“不是亲生的弟弟,其实我们本来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们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有一天一定会离开我。” “但是我想对他们好,他们因为不是他们的错误而吃了很多苦,他们所在的地方,很多人都排斥和讨厌他们。但他们明明都是很好很好的孩子。” “我总是想,即使有一天他们会离开我,会重新回到那种被人仇视的日子里去,但最起码,我希望他们在我身边能够过得幸福一点。可是他们和我分开的太突然了,突然的我不知道他们回忆起和我在一起的时光的时候,是会觉得温暖,还是会觉得是另一次背叛和抛弃。” 花春呆呆的望着地面,“我很难受。” 威兹曼先生听完之后并没有说话,他没有询问具体的细节,也没有给出任何点评,甚至没有说任何听起来十分睿智的人生道理,他只是伸出手臂,将花春整个搂在了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威兹曼先生长得一副热情的外国人的模样,这样在东方人眼中稍嫌暧昧的举动,在西方人身上出现,却毫不突兀。 花春感动的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很是感激,“谢谢你,威兹曼先生。” 他们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威兹曼先生的手从她的肩头移开,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那种温柔淡然让花春觉得分外心安,就像是在自己的哥哥身边那样。 “能够认识威兹曼先生真的太好了。”花春忍不住轻轻的感叹了一句,“德国的男人都是这么温柔的吗?威兹曼先生?我总觉得你更像是意大利人呢?” “德国人也不都是呆板严谨的呀。”威兹曼低低的笑着说道,“意大利的男人也不都是热情似火的吧?” 唔。 花春想起了里包恩那个寒冷似冰的意大利男人。 “说的也是。”她弯了弯嘴角,“……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没关系,”威兹曼以纵容的态度放任她靠在自己怀里,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以后如果有还什么烦恼的话,神威尽管来找我吧!” 花春仰起头看向他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脸,威兹曼低头温柔的回应着她的视线,她忍不住想要对他说那句话了,尽管那句话已经非常委婉含蓄了,但还是让她忍不住有些羞涩。“威兹曼先生,今晚的月亮很圆。” 威兹曼顿了好一会儿,“……我也这么觉得呢。” 察觉到花春已经沉睡,桔梗试探着cao作着她的身体坐了起来。 她察觉到了犬夜叉正站在屋外,即使半妖刻意收敛了呼吸,可是桔梗还是立刻发现了。 桔梗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终于披上了外衣,打开门走了出去——这些日子里她想了很久,此刻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跟他说。 站在庭院内默默发着呆的犬夜叉被推门的声音猛地一惊。 他抬眼望去,正对上桔梗幽幽望来的视线,正准备喊的一声“阿春”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桔梗的气质和花春的气质截然不同,因而犬夜叉很容易的区分出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他下意识的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又连忙停住了脚步。 他们之间气氛尴尬而纠结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桔梗长长的叹了口气,“犬夜叉……抱歉。”她垂下了眼睛,咬住了嘴唇。高傲的巫女难得一次出现如此脆弱的表情,她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很抱歉。” 明明是阿春的身体,可是桔梗的神态和花春的神态完全不同,一瞬间在犬夜叉的眼中,就好像桔梗本人站在那里一样。 她一说完,横在他们之间那五十多年的隔阂,终于变得不那么难以逾越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犬夜叉很快的回应了她,他的语气像是不耐烦,又像是不好意思的焦躁,“阿春不是说了吗?那都是因为奈落的错吧!而且就算有错的话,那也是我错的比较多才对!” 这样的对话,一瞬间他们有一种回到了五十年前的错觉,表面温婉其实非常倔强的巫女,表面倔强其实非常温柔的半妖,好像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