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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 “这些事情,还是等一切都结束以后再说吧。” 柳泉从他的回答里听出了深重的疲惫和痛苦,她因而为之一愣,某种不在预期之中的泪水突然冲进她的眼眶。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双手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再也抬不起手来拉住他。方才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他的那一点冲动的愚勇此刻都已经消失了,他甩开了她的手,她却并不觉得难堪,只觉得伤感。 在认识了彼此二十多年之后,在曾经微妙地暧昧过也清晰地憎恨过这么多年以后,他们两人之间此刻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又或者他们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一时间找不出有什么是必须放在第一位说出口的了。 柳泉其实可以直接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说,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他一定要活下去。但是她也明白,他大概一定不肯听。他对于自己的生命看得极淡,对于自己的承诺却又看得极重。与其指望他看在他们认识多年的那点微薄的情分上听一听她的建议,在大战来临时多记得明哲保身一点,还不如直截了当地用邓布利多让他发过的誓言来压迫他遵从。 他也许不会在意她的愿望,但他一定不会打破自己的诺言。 真是可悲。柳泉自嘲地想。假如生命就是一场永不落幕的戏剧,那么在原先的剧本里,大家大概都期待着能看到斯莉相爱的好戏吧? 结果她这个没演技的十八流炮灰女配,硬是把好好的剧情弄成了斯莉相杀。 真是遗憾。她想。 而且,这也许将会是永不可能弥补、也不可能翻盘的遗憾了。 还有……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在这样的时刻极深地影响到他,甚至是……让他在下决定的时候产生一丝犹豫? 真诚,不够吗?恳切,不够吗?甚至是这么多年以来——不管他承认不承认——给予过他的同情、支持和信任,都统统不够吗? 那么,还能有什么更极端的、更特别的、更直白的方法,来影响他——令他惊讶,令他动容,让他在下决定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呢?! 看见她终于沉默了下来,斯内普卷起嘴唇,露出一个难看到极点的扭曲的笑容。 “我一直怀疑你是否还有无话可说的时候,”他讥笑似的说道,“真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可惜我不能停下来慢慢欣赏你的哑口无言给人所带来的愉悦了——” “不……西弗勒斯。”柳泉突然在他身后再度出声了,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你没有听说过这么一首诗吗?” ※※※※※※※※※※※※※※※※※※※※ 6月4日: 好的,诗歌什么的我们就明天再来看吧w 嗯一定是你们喜闻乐见的hhh 我觉得我已经崩得连我计几都不认识我计几了hhhhh 下次更新:明天零点。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索菲亚、喵喵、沫冷熙、归鹤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47?【回归篇?之五】?37 ……他现在好像完全已经拒绝了与她沟通。真正的莉莉这个话题也不再能让他动摇了。那么, 她还能有什么方法让他在接下来即使她不在场、或者不站在他这一边的情况下, 也能够因为想到她或者一些别的什么事情而有所顾忌,不再那么义无反顾地去送死呢?! 想要短时间内强行把自己在他心目之中的影响力抬升到一个令他无法忽视的地步的话,果然还是应该—— 应该,直白到可怕, 才可以做到这一点吧?! “你可以怀疑星星是火焰……” 她深吸一口气, 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也许是因为正在说着无比重要的——绝对不能失败的台词的缘故,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怀疑太阳会移动……” 我还能够期望着使用这样最原始的、最基本的、最真诚的方法,就可以让你在那些时刻因为想起这一幕——想起这首诗——而有所顾忌吗? “怀疑真理是谎言——” 一定,会有用的吧?因为我已经发挥了自己全部的真诚,全部的祈望——与全部的演技啊?你能够从这短短的几行诗句里, 听到那些我想要传达给你的东西吗? “但是……” 但是——听一听啊。西弗勒斯, 听一听在这些诗句的字里行间背后,我真正想要传达给你的究竟是什么吧——? 那是, 即使曾经怀有真诚抑或假意, 也要……比所有的一切更重要的东西啊? 那是无数人的生命, 是一整个世界的重量——是即使单纯地获得了胜利, 但假如你死去的话, 也许同样会消逝的东西啊?! 斯内普搭在门柄上的手臂骤然僵直了。直觉告诉他这几句话太古怪了, 一定有问题;但是他的心底突然油然而生出了某种近乎于畏怯的情绪,使得他不敢问下去,生怕得到的答案是他不想听到的。 然而不可遏制地,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沉重了许多;那种畏怯的情绪, 居然猛地扩大了一些, 混合了某种类似于忐忑和无所适从的心情,一时间竟然把他应该说出来的斥责和抗拒的语言都压回了胸中无法发声;他下意识捏紧了门柄,感到自己的整个身躯都仿佛因为这种奇怪的、软弱的、逃避一般的反应而绷紧了,绷到就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那样,只要她再说出不合时宜的只字片语,就要骤然绷断似的。 ……但是,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已经濒临忍耐崩溃边缘的气场,她毫无预兆地放过了他。 在他身后,她忽而没来由地哽了一下,然后她的语气急转直下,声调中那一抹奇怪的张力忽然消失了,蓦地变得温和起来,听上去不再像是几秒钟前那么奇特而费解了。 “……但是我今天对你说的一切都是毫无欺骗,出自真心。”她加快了语速匆匆说道,潦草地结束了这段突兀的言辞,尴尬地笑了两声。 真是糟糕。她好像差一点把事情立刻就搞得不可收拾了。或者说——她抛出的这种震撼教育简直就像是濒危疗法一样,假如她再不松口的话,他的神经好像下一秒钟马上就要绷断了。 刚刚一定是她性格里属于格兰芬多的那一面突然跳出来了。有那么一刻,这种一往无前、不管不顾的勇猛忽然主宰了她,促使她像鬼迷心窍一样说出了这种暴露内心的话。 真是愚蠢。她想她的鲁莽大概会直接把面前这位直觉敏锐得惊人、但从不打算理睬她这个麻烦的现任霍格沃茨校长直接给吓跑才对。 但是她居然猜错了。 他的右手握住门柄,却没有立刻打开房门。他似乎停顿了一秒钟,终于又回头望了她一眼。 而这一眼令她惊诧。 她从未见过他的神情显得如此疲惫而苍白。在失去了所有的讥诮和冷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