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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们直接坐在沙发上,等着玖雅点香烛供养。 “你们这群鬼,又不是真的古董精,就没考虑过再入轮回,或者找找自家后人?光吃我这点供养你们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玖雅点上香烛,唠叨几句,又坐回柜台里玩手机。 “你又不是第一次劝我们了,我们和地缚灵差不多了,离开古董,太久是会魂飞魄散的。” “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了,今天的账单,谁讲个故事抵给我呢?我至今还记得去年酒樽鬼讲故事,把长月给我招来了,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哈哈,你真当我们不知道,你运气好赌赢了,把长月变成了女人,高兴的酒樽鬼差点把自己笑到魂飞魄散。” “你刚才提到后人了,我还真有个故事能给你讲讲。”坐在窗台上的鬼开口了,看样貌是所有古董精里年纪最小的,算是壮年早逝了。 “你们鬼太多了,你是附在什么上面的来?”玖雅看众鬼衣服的颜色,基本就能分出他们附身在什么古董上了,偏偏这位衣服清秀的很,衣服像青花瓷的感觉却又暗的发黑。 “你这小丫头,给我们供养还分不出我们谁是谁来,那位可是民俗街上最老的一批古董之一,吉轩斋镇店之宝,微雕老银簪子。” “哇塞,好有名气的样子,我没听说过呢。”玖雅装出惊讶的语气,逗乐了众鬼。 “你比你太姑奶奶还不会演戏,连敷衍我们这群老家伙都不会。” “哈哈,敷衍你们又没钱花,不值得我装样子,簪子鬼是吧,讲讲你的故事,讲的好,说不定我会给你们多加根蜡烛。” “那可不是我的故事,我还没卖进吉轩斋的时候,被个男人买回家哄老婆时,见证的个故事。” “你逗我呢?你被倒卖过几手?万一过几天你们再来,你又说个你另一个主人的故事,那可不做数,我不给你加餐。” “看你抠门的样子,比我们这群老古董还精。”众鬼纷纷嘲笑玖雅。 “好吧,那我就先讲讲我的故事,我本姓窦,穷书生一个,现在附身的这银簪是我娘子的陪嫁,这是她娘家的传家宝,传女不传男……” 银簪鬼看着窗外,缓缓讲述起自己的故事。 那是个他自己都忘记了的朝代,自幼勤学苦读的窦生与私塾先生的女儿相爱了。 私塾先生虽欣赏窦生才华,却瞧不起窦生家境,就激窦生去考科举,并承诺他若能考个进士就将女儿嫁给他。 ------------ 第104章,梦幻快递之我要她的血⑤ 窦生刚开始真的很努力,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十个时辰都是在读书,但真当窦生母亲靠织布,把赶考的盘缠凑出来的时候,窦生飘了。 那时离去皇城开考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月,窦生开始跟着乡镇上有些名气的风流才子们见世面。 每天再也无心读书,过上了早戏楼晚书馆的浪荡日子,加之他所在的地方小,他就算不读书靠以前积累下来的才气,也成了当地有名的才子。 被吹捧多了,窦生也开始忘本了,先是不再去私塾读书了,随后也不见私塾先生的女儿了,最后连母亲的棺材本都吃干抹净了。 就这样挥霍了半个月,临行前还用盘缠请同乡吃饭,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此去必中,但真当他盘缠用尽身无分文的赶到皇城。 见识到什么叫高手如云,有学识有才华的人多如牛毛,他这种从村庄里出来的穷苦书生随手一抓一大把。 窦生才幡然醒悟,自己怎么就没多存点盘缠呢? 他只能一边乞讨,一边温书,指望像戏文里那样,被个大家闺秀相中,一劳永逸。 但事与愿违,直到进考场,窦生都没等到,戏文里的大家闺秀赏识自己。 反而是为期五天的笔试,差点将窦生饿死在考场之中,就这样窦生还期望着自己能有奇遇,被监考赏识,成为那万中无一的一个。 可惜依然是白日做梦,窦生考是肯定没考上,又无颜回老家见母亲,便在皇城里隐姓埋名靠乞讨度日。 可偏偏这私塾先生的女儿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偷了家里的东西当做盘缠,进皇城找窦生。 造化弄人,私塾先生的女儿最远也不过才去过镇上的灯会,平时都是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看书学女红,都还没到皇城,就被人贩子拐走,卖进了皇城烟花柳巷。 一个是城南乞丐,一个是城东烟花之地的落魄女子,两个人这辈子估计都不会见面了吧? 都这么凄凉了还是见上了,一个公子哥同情私塾先生的女儿,为她赎身,娶她做妾,家中无主母,私塾先生的女儿完全不受欺负,还可以与家中通信往来。 私塾先生也托人将嫁妆送来,就算认了这门亲事了,送嫁妆的人随便从街上雇的劳力搬嫁妆,而劳力又有事,一文钱雇了窦生去搬嫁妆。 窦生早已没有了书生该有的气节,搬完嫁妆随手拿了个小盒子,心想大户人家也不在意这点小东西。 回到栖身的草棚,打开盒子一看,窦生一眼就认出了盒子中的银簪,是私塾先生家的。 窦生哭了一夜,想起了以前的往事,第二天他就用自己乞讨来的全部积蓄买了身新衣服,悄悄溜进了公子哥家的后院,假装帮厨。 等了半个月,窦生终于混熟留了下来,每天都候机与私塾先生的女儿见面。 终于在公子哥娶妻之日成功了,窦生带着私塾先生的女儿私奔了,用女方的嫁妆,二人隐姓埋名在城外官道上做了小本生意。 刚开始两个人清苦却也算幸福,后来生意做大,二人有了孩子,将母亲接来,又飘了。 开始挥霍无度,总往皇城里跑,还带回家一个卖身葬父的农家女。 私塾先生听闻窦生将自己母亲接走,还带着自己女儿私奔背叛了夫家,这一切却没有告诉自己。 私塾先生为了面子恼羞成怒,将窦生以拐他人良妻为由告上衙门。 窦生还在梨园里看着戏,就被送进了监牢,一判就是十年。 十年后窦生出狱,母亲离世,农家女改嫁,还将窦生曾经所有的家产都卷走,来接窦生的只有私塾先生的女儿。 窦生想一切重来,但没机会了,私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