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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眼睑微垂,“没有人不自私。” 段时喻笑了声,清脆悦耳,“你说得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转开话题,问道:“荆南翊死咬着你不放,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听天由命。” “这可不像你。”段时喻轻轻笑,“阮歆棠,你要是屈服在他的yin威下,我就瞧不起你。” 阮歆棠回怼:“说得轻巧,你到我的处境上来试试看?” 段时喻微微摇头,笑着说:“你自己选的路,有什么好委屈?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荆南翊似乎要跟人订婚了。” 阮歆棠端杯子的动作一僵,咖啡杯中美式咖啡苦涩的香气袅袅而上。 段时喻饶有兴致地审视她的反应,“与港商霍家的千金霍岁娴,他牛津的同学。” 阮歆棠放下咖啡杯,“挺好的。” 段时喻内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这个便宜meimei就是人太软了,怎么看怎么好欺负。像这种长相绝佳、性子绵软的女人,要是没有强有力的背景支撑,多半会落得个下场凄惨的结果。不过还能怎么办?便宜meimei也是meimei,只能靠她先护着了。 “你再忍忍,过了这段时间荆南翊应该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段时喻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我三点有个会,得走了。周末就是你生日了吧?今年没空给你准备礼物,我往你卡里打了三千块,想要什么自己买。” 阮歆棠低低应了一声:“谢谢。” 段时喻见不惯她这副软绵绵的模样,跟只随时能被人拆骨吃进肚子里的小白兔似的。她忍不住讥讽了一句:“你真是白学这么多年芭蕾了。” 阮歆棠笑了,意有所指地回道:“可我本身,就不喜欢跳芭蕾。” ☆、第 9 章 阮歆棠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刚上初中,穿着粉色蕾丝边的小裙子,站在KFC甜品站窗口前挪不开脚步。 伟岸清俊的男生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今天不能再吃了,都已经吃了一个半了。” 她昂起小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泪仿佛随时就能砸下来。 男生垂眸浅笑,笑容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无奈与宠溺,“那可以再吃半个,但糖糖要陪我多练一小时柔道。” 她顿时雀跃地蹦了一下,莞尔而笑:“听哥哥的!” 倏然间,狂风大作。她撕掉身上最讨厌的粉色蕾丝裙,望向面色黑沉的男人。 男人冷笑,“阮歆棠,喜欢我?” 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眸色漆黑浓郁:“想回来了?” 她仿佛骤然失声,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男人收紧五指,薄唇轻启,唇边勾着魅惑的弧度,“你配么?” 阮歆棠醒来的时候眼角湿湿的,枕头上也沾染了一小块濡湿。 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选择用最决绝的方式离开他,扼杀了一切其他可能性。 阮歆棠爬起来,走出卧室,到厨房冰箱拿了瓶冰水。 冬瓜糖喵呜一声,蹭在她裸露的脚背上,浓密柔软的皮毛蹭得她痒痒的。 阮歆棠俯身抱起冬瓜糖,“大晚上乱跑什么?你这样可不乖喔。” 她说完这句话,蓦地想起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不止一个人。 他们说:“糖糖,你不乖哦,你和你的新舞伴玩得可真开心,我们要告诉阿翊去。” “那个小子是你们班的?看来放学后哥几个得找他聊聊了啊。” “打篮球那男的谁啊?怎么老找你?阿翊不在,我们总得替他看着你,是吧?” …… 这些话语大多是说笑,虽然乔维安他们几个确实逮了不少对她大献殷勤的男生,并对那些个男生做足警告。 但她那时候并没有产生多少厌恶情绪,也不烦荆南翊明明都出国了,还总在她身边留着眼线。 荆南翊也说过她不乖,在她不愿意换掉芭蕾舞舞伴的时候。 他手执棉花糖,举得高高的,就是不让她吃到。 她鼓起腮帮子闹脾气:“我不要吃了!” 他轻笑了声,清冽悦耳,能把人得耳朵都听怀孕。他揉了把她的脑袋顺毛,哄道:“那男舞伴能有我对你一半好?我们糖糖再也不要和他跳了好不好?”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不准再跟他跳了。要么换个舞伴,要么以后别跳双人舞了。” 她别过脸去,顷刻就红了眼眶。 他自觉过分了,立即将棉花糖递到她嘴边,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哥哥错了,不难过,嗯?” 但这一次,阮歆棠知道,她不管红多少次眼眶,他都不会再退让了。而她,也不会再用自己去拿捏他。 阮歆棠轻抚冬瓜糖的脊背,嗓音里带了点不自知的难过:“他要订婚了,我说我需要准备一份礼物吗?” “还是不要了吧,这多不合适。” “他会给我个痛快的吧?这样一天天不上不下的,多没意思。” “报仇就报仇,我忍着就是了。毕竟……是我欠他的。” 生日恰好在周六,阮歆棠一大早就收到轰炸式的生日祝福消息,她一一回了消息,差不多用了将近半小时才回完。 乔楚伊订了鲜花与蛋糕送到家里来。 阮歆棠揉了揉脑袋,对视频中的好友说:“我真的不想过生日。”她这两年都没有再过过生日,今年远在香港做交流生的乔楚伊偏偏要远程给她庆生。 乔楚伊振振有词地教育她:“生日就是一道坎儿,你得跨过去。你不想过生日不就是因为三年前那事儿吗?现在那位都找上门来搞你了,你至于还对个生日PTSD?就算跨不过去,PTSD的人也应该是那位而不是你吧?” “你最近怎么总站在他的立场上?” 乔楚伊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糖糖,我哥说……” “别你哥说了。”阮歆棠没什么表情地说:“那位不是要订婚了吗?我就要解脱了,他总不至于订了婚还跟我过不去。” 乔楚伊惊了:“啊?订婚?谁??” 阮歆棠语气极淡,漫不经心地提道:“香港霍家,具体不清楚,我也不想了解。” 乔楚伊挂断电话屁颠屁颠地找乔维安刺探军情后,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找阮歆棠。 阮歆棠没接视频通话,直接在微信输入框中打了行字发过去:【我真的不感兴趣。】 乔楚伊:【不是,你从哪儿听来的八卦?】 乔楚伊:【我就说!那位要订婚我能不知道??】 乔楚伊:【霍家?霍家适龄的只有一个霍岁娴,你姐段时喻的好姐妹。】 阮歆棠扫到这句话,有些惊讶。她对段时喻的交际圈子了解不多,所以并不知道霍岁娴的存在。 乔楚伊又发了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