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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没有女桌?” 田氏摇头,“没有,女人都在外头吃的。”她顿了顿打量她一眼道,“我们小门小户的可没您这么讲究,要不您就坐这?” 一桌子书生顿时瞥向他,宋子遇的夫子皱眉道,“有辱斯文,如何能与不知廉耻的女人同桌。” 丽娘的脸刷的就白了,眼泪在眼眶中开始打转。 徐屠户面色不虞,瞧向那夫子道,“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那夫子最耿直不过,似乎瞧一眼徐屠户都觉得羞耻,更别提丽娘本身就是小三小四上位了,这在乔夫子看来简直奇耻大辱。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个外室竟然也能登堂入室,还敢妄想与男子同席。”乔夫子怒道,“简直不知廉耻!还有你徐屠户,你好歹在清河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纵容继室欺辱前头子女非但不知悔改还有脸上门喝酒,多大的脸呢!” 徐容绣站在灶房里听着乔夫子义正言辞的话顿时想给他鼓掌了。 徐屠户一张脸涨的通红,坐在那里只觉怒火中烧,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乔夫子嗤笑一声,“那罗氏为何敢欺负你前头子女?一则她心性恶毒,再则你这做父亲的不作为,选择性眼瞎,让罗氏以为你根本不在意三个子女。徐屠户,你有什么脸坐在这里,只因你是宋子遇的岳丈吗?你不觉得羞耻,我们都耻于与你同席。” 屋里静的吓人,丽娘眼泪都不敢掉了,徐屠户怒瞪着乔夫子,手上青筋暴起,宋子遇从外头进来忙安抚道,“今天大好的日子可千万别动粗,君子动口不动手。”说着他又安抚徐屠户道,“岳父不必生气,先生和子遇的同窗都是好人,都是讲道理的好人。” 说着他朝高元化使个眼色,然后又对田氏道,“娘带这位……出去吧,院子里我安排了一桌女客,让她一并过去就是。” 徐屠户见女婿过来说话了,便忍着怒气坐在那里没动,乔夫子哼了一声,开始对桌上的书生们道,“你们当中不管是娶妻的还是没娶妻的一定要听好了。这男人娶妻,讲究的是娶妻娶闲,若只凭着一张脸娶进门而不注重品行,那以后有你们苦日子过。若是没成亲的,就好好让爹娘瞪大眼睛找一门婚事,有了媳妇的也管好自己的媳妇。可别学那些没有丝毫廉耻之心的人又是置外室又是后悔娶妻的。人呐,最重要的是有良心,否则一旦酿成大错,再想弥补也就晚了。” 高元化等人得了宋子遇的提前嘱咐,早就明白该如何做,便顺着乔夫子说了好些治家的道理。 徐屠户坐在那里如坐针毡,非常后悔听了丽娘的蛊惑过来庆贺女婿中举了。 女婿中举固然他面上有光,往后在清河县他也算有了靠山,但显然女婿并不想做他靠山,尤其坐在这里一群之乎者也的读书人,说话带刺,夹枪带棒的羞辱他,让他一刻都坐不下去。 徐屠户蹭的站起来想要离开,却被身旁的高元化拦住,“伯父,今日子遇大喜的日子,您好歹赏个脸。” 徐屠户被他拽着坐下,这时饭菜上桌,高元化几个书生给徐屠户和乔夫子斟酒。徐屠户一饮而尽。 “啧啧,好酒,可惜遇到如牛饮水的人。”乔夫子端起酒杯眯了一口,“好酒。” 徐屠户顿时气结。 徐屠户被乔夫子和一帮书生围攻奚落,外头被特意安排了一桌女客的丽娘也很不好过。 女桌上坐的是田氏的娘家人,田舅母和田友水兄弟俩的媳妇也都在,田舅母得了宋子遇的嘱咐,自然对丽娘毫不客气。丽娘一双眼睛从坐下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刚要掉,田舅母就拍桌子,“大喜的日子你哭丧呢,把眼泪收回去!丧气!” 丽娘本还想摆摆徐容绣娘家人的谱,结果被田舅母一嗓子就给吓了回去。坐在这桌上的女人可都是宋子遇精挑细选的,自然对丽娘毫不客气。 丽娘如今也后悔的要命,她到底哪根筋不对,竟然让徐屠户带她来了,就算要来也得等她和徐屠户成了亲再来啊。如今倒好,让几个婆娘如此羞辱。她惯常用的那些手段在这些泼妇面前根本就施展不出来,根本不等她开口,对方就将她堵了回去。 生生的让人羞个半死。 尤其田舅母吼完人还自以为温和的问她,“跟我们说说,你当初怎么勾搭上徐屠户的?” 田间妇人本就大胆,说些浑话也不觉得什么,丽娘自认为是良家女子,被问这种问题,顿时羞的抬不起头来。 见此旁边的有个蔡大娘不由的撇嘴,“婊.子都当了还不好意思。我说你也甭问了,就她这样,身段好,脸蛋漂亮,奶.子也大的,稍微说句娇滴滴的话男人不就走不动道了,这你还用问。” 田舅母嗤笑一声,“这不是学习一下吗,用来收拾自家臭男人也行啊。” 丽娘简直想要钻地底下去了,她听到蔡大娘说她那里大的时候顿时耸了肩生怕她们当真来瞧她。 瞧肯定是瞧了,还挺肆无忌惮的。 徐容绣从灶房里出来抹了把汗,田舅母一脸笑的站起来道,“外甥媳妇快过来坐着歇歇,菜我瞧着差不多够了。” 徐容绣喊了声舅母便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丽娘抬头瞧了她一眼,一脸的委屈,这个继女虽然瞧着面冷了一些,这些妇人应该会瞧在她的面子上不再为难她了吧。 可惜丽娘想错了,田舅母这边还对着徐容绣嘘寒问暖,转头就能将她喷的爹妈不认。徐容绣眼皮都不待抬一下的,笑眯眯的与两位表嫂说着话,瞧都不瞧丽娘一眼。 屋里屋外,丽娘和徐屠户都不好过,偏偏屋里头书生和乔夫子们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夹枪带棒讽刺他让他离开都觉得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太阳西落的时候,乔夫子和书生们夸奖了徐容绣的厨艺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走时还朝徐屠户冷哼了一声,气的徐屠户都想抡起拳头将人打出去了。 外头丽娘瞧着徐屠户出来,简直像看见救星一样,这坐了一天,她可是连口水都没敢喝呀,一拿筷子不等她夹菜,田舅母就大声的说话,吓得她就赶紧放下了。 两人路上的时候都很沉默,到了家各自安歇也没吭声。 宋家来吃流水席的人都走了,剩下附近的大娘大婶们帮衬着收拾桌子洗碟子洗碗,东西都收拾完,天都黑了,一家人洗了澡也没说别的都各自回屋睡了。 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徐容绣跟宋子遇说了昨日的事,宋子遇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道,“娘子可觉得过瘾?” 徐容绣想起丽娘那憋屈的模样就想笑,“现在想想好像挺过分的。好歹她没祸害过我们。” 宋子遇摇头,“不管她,顶多吓唬她几下,生的她日后再出馊主意挑唆岳父来要容恩他们回去。这丽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