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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掂着那个纸包,拿出一个,栗子壳炸开了一个小口,不大,他一只手捏着不好剥,将纸包递给幼宁。 幼宁接过去,看他大拇指食指合在一起轻轻一捏,栗子壳便脱开了,微风拂过,掀起他宽大的衣袖,四周花草瑟瑟作响,碎散的阳光恰好映在他的长睫之上,他腰背停的笔直,动作优雅。 幼宁看他看的出神,暗暗感慨,齐琮自幼丧母,宫里面见高踩底,宣德帝又是个偏心的主,什么好处都想着贵妃母子,半分不顾齐琮的想法,这种情况下,齐琮还能长成这幅正人君子,克己守礼的样子,没有长歪,真是难得。 他突然伸手把剥好的板栗仁递到她唇边,轻笑着说:“你吃。” 幼宁觉得他笑起来,更好看。 她屁股往后挪了挪,瞧他继续剥板栗,都是轻轻一捏,比自己用牙齿咬,嘴巴弄的黑乎乎的雅观多了。 她从包里摸出一个,学着他的样子捏,没捏开。 寻常吃的板栗炒的炸开口,都好剥,但她力气小,又是亲力亲为,口子切得小,自然不好剥。 “好吃吗?” 幼宁看齐琮吃了一个,笑眯眯的问他。 齐琮被她问的一愣,对上她殷殷期待的目光,没说好吃,也没说不好吃,只是微微颔首,又继续剥板栗。 似乎是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齐琮一个接一个的剥,幼宁一向抵抗不住美食诱惑,虽然说自己炒的栗子是美食有些自夸的嫌疑,但这包板栗除了卖相没有永寿宫御厨做的好,在姚夫子的指点之下,口味确实不错,又是新炒出来没多久的,口感极好。 幼宁自己剥不开,捏到唇边用牙齿咬,基本上自己剥一个,齐琮便第一颗给她。 一大包板栗,竟就被两人这么不声不响的吃完了,幼宁手伸进去,触到一片空荡荡的底子,自己都惊到了,为了表达对齐琮的谢意,她把纸包塞得满满当当,这么多居然都吃光了。 幼宁仰起头,怪不得齐琮长那么高,原来也很能吃。 她看齐琮瘦削的身材,在瞧着自己rou乎乎的手臂,暗暗感慨,老天果然不公平,有些人吃东西都用来长身高,有些人吃东西,都用来长rou了。 “我的手艺,是不是极好?” 齐琮点了点头,看她唇角啃得黑乎乎的,自己的手也剥的都是灰,带着幼宁去池边清洗。 齐琮把幼宁送到女舍外面,站在游廊处,低声对幼宁说:“进去吧。” 幼宁缓步向前走,迈过院子门槛的时候,回头见他还背手站在那里,默默注视着自己,幼宁扬起一个笑脸,摆了摆手说:“殿下再见。” 齐琮唇角轻翘,面容温润,如三月春风。 幼宁又耸着肩膀,傻乎乎的冲着齐琮笑,“殿下,你真好看。” 齐琮看着她的小圆脸,瞧她像是丢了魂一样,面色有些不自然,收敛笑意,唇角下耷着。 幼宁原就是个颜控,从前极少瞧见齐琮笑,两人又不熟,也不好细细打量,如今两人互送礼物,幼宁自觉关系拉近了些,一方面自己想看他,一方面难得瞧他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故意一本正经的逗他,“好看,真好看,哎呀——” “幼宁。” 乐极生悲就是这么来的,幼宁光顾着逗他,忘记了看脚下的路,侧着身子往前走,正好踩到一个圆滚滚的石头上,摔了个大马趴。 齐琮蹙着眉,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幼宁眼泪汪汪的,手掌剧痛,摔麻了。 地上凝着几滴鲜红的血,齐琮脸色微变,检查幼宁伤势,“幼宁,伤哪里了?” 幼宁吸了吸鼻子,她下巴刚刚磕到地上,蹭破了一小块皮,混着地上的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哭出来,楚楚可怜,举着手给齐琮看。 幼宁摔下的时候,左手按到了一块尖利的石头,划伤了手掌。 幼宁觉得自己近来肯定和章华殿风水不合,脚才刚好,上学第一天,又把手给伤了。 齐琮把幼宁抱起来,阔步往姚夫子那里去,幼宁疼的额角冒汗,唇色发白。 齐琮沉声道:“你走路怎么如此莽撞。” 还不是因为你好看,我看你出神了呀。 幼宁想到自己还要逗人家玩呢,结果自己给摔了,简直太蠢。 齐琮不忍骂她,抿着唇加快脚步。 姚夫子见幼宁又摔了,听幼宁坐在那里嘀咕着自己倒霉,时运不济,又心疼又好笑,如果不是幼宁平日里表现极好,认真好学,她都要怀疑幼宁是故意受伤逃学了,毕竟这种事,她幼时在章华殿做丹阳长公主伴读时,丹阳长公主就做过,不过丹阳长公主是装病,屡次尝试之后,被她母妃发现了,骂的狗血淋头。 幼宁就不一样了,实打实的见血了。 在姚夫子这里简单处理伤口,齐琮要带幼宁回永寿宫。 “殿下,我自己可以回永寿宫,你去上课吧。” 齐琮向她伸手,淡淡的说:“走吧。” 这是不放心她自己回去,毕竟她是一个平地都能摔的人,他话不多,幼宁从他的表情里,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嫌弃。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这么多了,辛辛苦苦码完一章,结果电脑文档突然无响应,一直转圈圈,含泪点了关闭,再次打开文档,对着空荡荡的页面,心都碎了,凭着记忆重码了一遍,接近成功的时候,又——无响应了,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呀 第41章 有缘 良辰和雪兰候在专供宫人休息的偏殿,雪兰坐在桌子前,支着脑袋睡得昏天黑地,良辰手里拿着针线,过些日子便是李嬷嬷生辰,宫里面有些体面的老人生辰时底下的小宫人都会凑份子摆桌席面,再送些贺礼。 这算是宫里头不成文的规矩了,李嬷嬷脾气好,手底下伺候的宫人日子过得轻省,良辰平日里得她指点照顾,心里敬着她,李嬷嬷腰不好,她想着做个靠垫送过去正能用上。 她捏着线头,刚穿好针,隔着窗户瞧见宁王殿下牵着郡主出来了,有些惊讶,章华殿上课的钟声刚敲,怎么这会出来。 待齐琮和幼宁又走近了两步,良辰瞧见幼宁左手裹着纱带,心里一慌,手里的针尖刺到指头里,指尖冒出血珠,她也顾不上疼,用手帕在指尖抹了一下,拍醒雪兰,焦急的向外走去。 “殿下。” 良辰向齐琮行了礼,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她蹲下身子轻轻捧起幼宁受伤的手,幼宁笑着说:“无事,就是摔了一跤,磕破了手。” 良辰瞧她膝盖处的衣料都破了个洞,那是宫中上好的蜀锦,结实耐磨,如今摔到地上生生磨出了个洞,不用想都知道这一跤摔的不轻。 雪兰抱着饭盒子跑出来,看见幼宁受伤了,鼻子一抽,眼瞧着就要哭了,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