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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离开医院。 医院里没有钱老爷子和钱老太太他们睡觉的地方,他们考虑到自己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就让大儿子带他们回家睡觉。 钱二叔给妻子打饭,两位老人和小辈们没让钱二叔打他们的饭。他们想着钱父看到他们在医院没有地方休息,肯定带他们回家,到时候他们到钱父家简单吃点饭。 如果儿子不是一门心思当烈士,钱父顾忌儿子和国强、民富、爱华是亲兄弟,不想落下口舌,肯定会邀请侄子、侄媳妇回家吃饭、睡觉。 可是他的儿子被二房的人逼着为国捐躯,他的儿子即将离他而去,他苦苦维持和二房的关系有什么用! 钱父心里明白摆在他面前有两条选择,一条路是为了不让儿子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声,他和妻子妥协让国强顶替妻子的岗位,那时儿子为了报复老二,不拖累他和妻子,选择当为国捐躯的人民英雄;另一条路是任由二房抹黑儿子,如果儿子的名声臭了,儿子便失去当兵的资格,儿子会一辈子守着他们。 二老心里焦急,原本他们以为大儿子先带他们回家,大儿子再拿一些洗漱用品和补品送到医院给二儿媳和谨裕,再接孙子、孙媳回家休息。 但是大儿子回家后,就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根本没有接孙子、孙媳回家休息的念头。今天夜空中没有月亮和星星,伸手不见五指,孙子、孙媳不熟悉县里的路,他们自己抹黑到老大家,十有**摸错路。 “静棠,谨裕做了手术,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要不要给谨裕送些东西?” 钱老太太想到病房里空间小,如果七个人留在病房里配房,只能蜷缩坐在地上凑合一夜,也可以到走廊里躺一夜,但是绝对寒气入体。大儿子家房间多,让他们到大儿子家凑合一夜,也比在医院强。 张静棠愣了一下,把丈夫、公婆的行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说道:“欢欢被吓到了,晚上认人离不开我。” 二老长吁短叹到厨房弄了两位面疙瘩吃,便找一间空房间进去休息。 —— 翌日,天刚亮钱父没有惊动任何人,骑自行车到岳家。他一夜没合眼,眼袋下垂、面色暗黄。张家长辈关切地询问他哪里不舒服,钱父含笑摇头,强打起精神糊弄过去。 他在张家吃好早饭,急迫地催促张家长辈和小齐快点到厂里走完最后程序。 到厂里,小齐没看到姑姑和表哥,挠头问道:“姑父,我姑和表哥呢?” 钱父顿了一下,脸转向别处说道:“你表哥得了急性阑尾炎,昨天傍晚刚做完手术,你姑在医院照顾你表哥一天。如果你表哥伤口没被感染,明天就出院。” “今早你怎么不说,我们好到医院看望谨裕。”张大舅舅埋怨妹夫。 “嗐,不是什么大手术。”钱父笑了笑,拉着几个人办理小齐的事。 小齐成为瓷器厂正式工人,妹夫比小齐的亲爸、亲妈笑的还开心。 张小舅舅和舅妈见妹夫真心把岗位给小齐,他们和妹夫一家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谨裕不是meimei的亲生儿子,老头老太对谨裕比对他们的亲孙子还要好,只要谨裕出现在家里,他们看到老头老太眼里、心里全是谨裕,实话实说他们多少有些不满老头老太偏心。 直到欢欢出生,他们才感受到谨裕和meimei有联系,紧接着妹夫要小齐接替meimei的岗位,他们心中的小疙瘩瞬间被割掉,把妹夫和谨裕划分到自家人行列。 —— 医院里的饭菜贵的要死,二老蒸了一锅窝窝头,炒了两罐头瓶咸菜带到医院。 二老起床没有看到大儿子,以为大儿子按照昨天的约定带国强到乡下迁户口,他们到医院才知道大儿子没有来医院。 二房的人以为钱父到厂里请假,九点钟左右能到医院。在他们的印象中,钱父一口吐沫一口钉,所以他们不担心钱父反悔。 所有人分了饭敞开肚子吃,他们在医院从上午等到下午也没有看到钱父,钱二叔、钱二婶、国强夫妻坐不住了,到另一间病房找钱谨裕。 这边,张静棠熬了一锅小米粥,炒了两道清淡的菜。饭菜被她装成两份放进布包里,她抱着欢欢到医院看望丈夫。 昨天她不好问爷奶丈夫到底发生什么事,刚刚从婆婆口中得知一些情况,联想到丈夫昨天反常,才想通丈夫昨天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公婆。 钱母没给儿媳妇思考的时间,拉着儿媳妇坐在一旁。她看着孙女掀动嘴唇,一双葡萄大眼睛四处张望,儿子斜身含笑看着孙女,她笑了。 有了一个儿子,她还想有一个拥有张家血脉的孙子或者孙女,老天看不惯她贪心,惩罚她呢。 欢欢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当她张开桃瓣唇,给人一种软糯微笑的感觉。 钱谨裕轻轻捏了捏欢欢的鼻子,粉团儿皱着眉头笑了,他眼睛弯弯也笑了,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暖心微笑。 这间病房其他病人及家属在这家人身上看到岁月静好,这家人的笑容似乎有一种魔力把他们带到祥和、美好的世界。 可惜这么美好的世界被一群闯入者打破。 “谨裕,听说你病了,二婶就是想来看看你,你千万别误会。”钱二婶怯弱观察大嫂、谨裕的脸色,仿佛只要他们透露出一丁点嫌弃,她立刻跪下来磕头赔错。 钱二婶好不容易被医生抢救过来,她的身体十分虚弱,需要人搀扶才能站立。即便她下一刻即将昏厥,她依旧卑微地看着钱谨裕。 因为欢欢的到来,儿子的心情稍微好转,却因为二弟妹到来,儿子再一次流露出决绝的眼神。 钱母环视二房露出卑微的神态,目光在国强身上停留片刻。大概猜到这群人来看儿子的目的,国强在,说明丈夫没有带领国强会大队迁户口,这群人急了,又开始威胁她。 还不等钱母说话,钱谨裕掀开病服,碗口大的淤青暴露在众人视线中,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我刚做完手术,正要去看望您身体有没有好些,没想到国强哥二话不说暴打我的腹部。”他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国强哥在您面前长大,即便他害得我有可能没有不能传宗接代,您也不会拿他如何。当初您选择问爸妈要一百块钱,剩下的九百块钱让爸妈二十二年分期给您,已经说明我是多余的。如果我不是多余的,您为何不把国强哥、民富哥或者爱华弟送人呢!” 钱谨裕大致估算一遍,二十二年里钱二叔夫妻问爸妈要一千块钱,他还往少里说呢。 张静棠脸颊上的rou抖了一下,朝婆婆摇头,让婆婆暂时不要说话。 “你咒骂妈不得好…” “大哥,谨裕刚做完手术,不论谨裕说了什么,你要等他养好身体,再找他算账也不迟。”民富强势堵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