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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娇知道自己的声音有点抖,还是坚强的问了出来:“皇上可还安好?” 金甲卫:“姑娘放心,皇上无事。” 焦娇又问:“我家……我祖父和父亲呢?” 金甲卫竟也知道,好似之前刻意打听了似的:“ 焦老爷子身体不好,昨夜一早就由焦大人服侍着回了院子,并未再出来,是以根本没经历这场祸事。” 焦娇瞬间放了心。 都没事,她就没什么牵挂了。 身份不同责任不同,以前发生这种事躲过去就好,安全后第一件事当然是立刻回家,现在作为皇后,有些事就不一样了,她得帮忙处理后续,控制事态方向。 焦娇只用了几息就冷静了下来,看向一直回话的金甲卫:“我的侍婢甘露现在何处?手下大管事李内侍呢?还有昨夜各分处负责管事,你可能为我一一寻来?” 御前金甲卫经层层选拔而出,个个眼明心亮思维敏捷,一听就知道皇后要干什么,立刻目露赞叹:“手下这就去寻她们过来!” 焦娇闭目休息片刻,待人手来齐了,立刻开始做事。 刺客为何忽至,原因未知,路线未知,也不需要她花心思查,自有景元帝自行处理,她要做的也不是查案,而是祸事后的安抚工作。各处随扈女眷可有吓到?百姓们是否过于恐慌,可有死伤惊惧?若有死伤,哪里最为严重?尸体是否仍各处陈列?情况迅速了解后,该安抚的安抚,该抚恤的抚恤,该收敛的收敛,请医,调药材,街道整理清扫,将破坏掉的资产一一清点…… 焦娇很忙很忙,连饭都忘了吃。 待到午后,终于第一批工作做完,精神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些时,她注意到,四周无比安静。 非常安静。 猛的回头,她看到了景元帝。 午后光线灿烈,他穿着明黄龙袍,脚不沾尘,衣无寸褶,身材昂藏,脸上仍然戴着面具,面具上血色依旧,似乎是刻意在提醒自己昨夜的经历,那对一届天子来说是羞耻。 焦娇恭敬跪拜:“臣女焦氏,见过陛下。” 景元帝挥了挥手,四下仆从散开,偌大庭院只余二人。 他亲自把焦娇搀起来,问她:“未救你到底,怨朕吗?” 焦娇摇了摇头,微笑:“不怨。” 他们只是被一纸圣旨绑定的未婚夫妻,没什么前缘,更不存在深情,对彼此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寻常夫妻还大难来时各自飞呢,他们这又算得了什么?而且—— “皇上也并没有抛弃臣女,特意留了金甲卫保护臣女,保证臣女安全无虞。”她看着景元帝,目光清澈明亮,满满都是他的身影,“皇上故意不带臣女,是因知道自己是目标,带着臣女臣女反而会更危险,不如把臣女放在暗处,交给可信之人照顾。” 别人都追着他去了,就不会有人追她。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慢慢想一想,全部都能懂。 人心皆自私,有时生死一瞬能放弃自己成全别人,可危机没那么严重时,反而容易想多,比如昨夜高墙下的自己,太自私,太钻牛角尖,那是不对的。 他已经做得很好很好,她该感谢,而不是升米恩斗米仇,别人对她好了八分,下一回不到九分就是对不起她。 景元帝沉默片刻,嗤了一声:“无论如何,朕还是放开了你。”他声音中有一些自嘲,“你是不是觉得朕太无情,太顾惜自己性命?” 焦娇:“惜命有什么不对?” 景元帝怔住。 焦娇目光湛亮:“您是天子,身负一国社稷,百姓福祉,任重而道远,自该好好保重,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为了您抛却性命,您珍惜我们大家都珍惜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若您不顾大局,视自己性命而无物,臣女才更难过。” 这样的话,景元帝从未听到过。 小姑娘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纯粹,看起来诚恳又真切,她就像阳光一样,似乎能融化所有寒冰。 景元帝心里一暖,又是一空。 他知她聪慧,真诚,也看的出来,所有这一切话语,此刻所有感动,她会给他,皆是因为他的天子身份。只要是天子,肩担责任无可替代,不管这个人是谁,不管她喜不喜欢,她都会做这样的选择,说这样的话。 很久之前也是,她在殿上说‘会喜欢他’,并不是觉得他好想要喜欢他,不是他在她心中有多重要,是因为两个人被圣旨绑在一起,他的身份责任太重要,她做此选择,脚下的路才会更好走。 骄阳似火,照亮世间万物,包括人心,哪怕你不想看到,它也会将它摆出来,让你看到。 景元帝声音苍白:“朕宁愿你不懂事……” 很多时候,他宁愿她不要那么聪慧,不要那么通透,不要想那么多,傻一点,随心所欲一点,开心了就冲他笑,不开心就冲他闹,甚至咬他打他。 那样起码他在她心底有个份量。 现如今,他在她心里是天子,也仅仅只是天子。 必须尊敬,必须理解的存在。 情爱什么的,不必要。 “抓到了抓到了,就是他!走,咱们让皇上看看!” 外面声音突然嘈杂,金甲卫来报,百姓押着一个人过来了,说是刺客首领。 焦娇看了景元帝一眼,觉得不大对。 什么首领能被百姓抓到,而不是金甲卫按住? 忙碌大半天,她还没来得及问景元帝具体后续,刺客抓的怎么样了,到底从哪儿来,怎么就知道你在人群里,并且在你穿着寻常衣服带着寻常面具的情况下精准的追向你,但显然这场刺杀是有阴谋的,前期必有大量准备。 如此精准狙击的行刺,不管景元帝有没有棋高一招毫发无伤的迅速躲过,它的首领都不会是个蠢货,随便由百姓就抓到了。 内里必有原因。 皇上对大臣可以要求甚高各种威严,甚至可以在有理由的情况下说杀就杀,对百姓却不行。朝堂之上都是人精,会思考自己前程家族利益,有太多取舍牵绊,从不会随便发表意见,百姓却非如此,太淳朴,思想也大多简单,很容易被带节奏。 人这么多……没准带节奏的人就在中间,处理起来更加要谨慎。 景元帝点了头,让大家进来。 金甲卫立刻列队分两边而站,内侍赶紧从厅堂中搬出一把椅子给皇上坐下,一切将将准备好,百姓们就按了一个人上来。 “就是他!吾皇万岁!胆敢刺王杀驾,此贼首断断不能放过!” 百姓们七嘴八舌,呼啦啦跪了一地。 景元帝叫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贼首,竟觉得眼熟…… 此贼还真是刺客之一,是不是首领就有待商榷了。 “昏君暴君该死!上天示警,人人得而诛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