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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冷笑,“时……” “大嫂,你别生气,是柏利态度不好,”苏芸站起来歉意地打圆场,跟着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时染,“染染,你爸爸……” 时染扬了扬唇,礼貌但疏离地打断了她的话:“爷爷奶奶是在外地没办法回来,但这么重要的家庭会议时刻,苏浅既然在江城,不让她回来很不应该吧。” 苏芸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苏浅,下意识就说:“浅浅她工作……” “我已经通知她了,大约就快到了,等她到了再说也不迟,”时染微笑,也没给苏芸说话的机会,直接挽着宋清的手撒娇,“大伯母,我口渴啦。” 宋清心疼得不得了,忙让时遇寒去厨房把她准备好的甜品和花茶拿过来。 “谢谢大伯母,谢谢哥。”时染顿时笑得眉眼弯弯,一副丝毫不受时柏利影响的模样。 * 苏浅是在一小时前接到的时染的电话,通知她回时家别墅,恰好她今天的戏份提前拍完了,她便没有再留在剧组,和导演说了声后便回来了。 老远,她便看到了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车。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 然而当她下了保姆车走近,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错觉,的确……是四哥的车。 此刻,他的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指间夹着根烟。 他…… 苏浅心跳陡然漏了拍。 “四哥……”按捺着疯狂乱跳的心脏,她故作镇定地打招呼。 然而,男人只是睨了她一眼,微微颔首,之后再无然后。 一股强烈的酸涩黯然情绪瞬间席卷苏浅全身。 她终究没再鼓起勇气说什么,更没问他怎么会在这,就算不问,她哪里猜不到呢,他极少来时家别墅,仅有的那几次都是时染在的时候。 包括现在。 * 苏浅进了屋。 “浅浅。”苏芸第一时间发现,下意识朝她招手。 时染本来在吃甜品,闻言放下勺子,拿过一张纸巾优雅地轻轻擦拭嘴角,这才看向在苏浅到来后面色缓和的时柏利,轻笑着说:“人都到齐了,爸爸可以开始说了。” 时柏利一直都不喜欢她这种说话的态度,闻言气得神色又冷了几分。 时染见状,无辜地挑了挑眉,索性看向时遇寒:“哥,不如你告诉我前因后果呗,我都回来了,还要把我蒙在鼓里啊?” 时遇寒对时柏利虽敬重,但在他心里时染更亲,他在意的是时染,毕竟她是他从小宠着疼着的meimei。 闻言,他眼底极少见地当众闪过讽刺。 一板一眼的,他将时柏利之前的话重复:“叔叔和这位杨阿姨的丈夫是多年不见的故交,年轻时叔叔有次出去玩儿,遭遇了生命危险,恰好遇见故交救了叔叔,两人喝多了酒,开玩笑定下了娃娃亲。” “哪里是开玩笑,大家都是认真的,”杨阿姨一听立即反驳,但在时遇寒的冷脸下有些讪讪,声音也小了几分,“有信物的。” 时染闻言,笑了。 “所以,”她看向时柏利,似笑非笑地问,“爸爸长久不出现,一出现便是想让我遵循所谓的‘父母之命’,可笑的‘娃娃亲’?” 时柏利神色冷了几分。 时染啧了声,轻轻慢慢地继续:“可爸爸你的女儿不止我一个啊,苏浅不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凭什么是我呀,而不是苏浅呢?” 苏浅猛地抬头看向她。 时染很坦然地和她对视:“我说得对么?” “当时还不知道有浅浅!”时柏利沉着脸呵斥,“你别什么事都想扯到浅浅身上。” 宋清听不下去了:“你……” 时染抓住了她的手,冲她摇摇头,还地俏皮朝她单眼眨了眨。 宋清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自己解决,她也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虽有担心,但最终还是由她去了没有作声。 安抚好了宋清,时染这才再看向时柏利。 这一次,她是毫不掩饰地嘲讽:“我只是实话实话,其他还什么都没说呢爸爸就这么维护苏浅,把什么都怪在我身上,啧……真是好生让人羡慕的父女情深啊。” 苏浅听着,微微蹙眉,下意识想说什么:“染染……” “你在那阴阳怪气什么?!”时柏利猛地拍了下茶几,似乎被她气到了极致。 时染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地敛了起来。 “爸爸,”她幽幽地叫他,扬眸不避不让地和他对视,“您很讨厌我啊?” 不再是你,而是您。 疏离,且毫无感情。 时柏利脸色愈发得难看。 “你……” “可您有什么资格讨厌我?”时染站了起来,浅笑宴宴,一字一顿,“还是以为,讨厌了我就能忘掉年轻时的荒唐事儿?” 时柏利的怒意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明显了起来。 时染不怕。 明眸浅笑着,她继续:“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很讨厌苏姨和苏浅的到来,我觉得她们抢了mama的位置,证明了是您对不起我mama。” 苏芸一听,意图解释:“染染……” “您不喜欢我,讨厌我,”时染轻笑了声,“可其实啊,应该是我讨厌您,不喜欢您才是,您是最没有资格讨厌我的人。” 丝毫不在意时柏利眼中的盛怒,她执意将他最后的遮羞布扯下:“是,苏姨是您最爱的女人,苏浅是您愧疚了十多年的女儿,可造成这一切的,难道不是您自己么?” 她看着他:“年轻时候的您啊,花花公子一个,和苏姨闹分手,苏姨离开,虽然您嘴上不说,仍然一天换一个女朋友,但您的确是真爱苏姨,可您爱就爱啊,拖别人下水做什么?” 她的唇角仍然噙着笑,只是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有的只是无尽的讽刺。 “是,我mama的确暗恋您,但从来没想过让您知道,可醉酒后拉她上.床让她怀孕的,难道不是您?不是您主动招惹的她?不是您在得知她意外怀孕后主动提出的和她结婚?” 一字一顿,分外薄凉。 而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静滞,气氛骤变。 宋清震惊地睁大了眼,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染染竟然…… “是,我一直都知道,很早之前就调查过了,”时染明白宋清的心情,故作轻松地说,“大伯母,我也想知道我mama的从前啊。” 她没有mama,但并不代表她不思念她。 宋清眼眶一下就红了。 刹那间,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她也曾和老公犹豫过要不要把时染母亲的事告诉她,但怕她和时柏利的关系会更差,终究是没说。 可没想到…… 见状,时染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哄道:“不能哭哦,不然妆会花掉的,那样就丑啦,再说,大伯母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