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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待兔的姚老师。 容埙反应迅速,还不等对方先手攻击,飞快地钻进半人高的草丛里,一边和对方交涉,一边转换位置:“姚老师,姚老师我们来谈谈条件!” 姚正法一听说这学员居然还主动来跟老师谈条件,顿时笑了起来:“条件免谈,但是可以直接把胸针交出来。” “姚老师,我们合作吧,我可以帮助你们里应外合对付沈陵宜那拨人!”容埙继续叫道,“我们这队人很多都已经淘汰了,实力没法跟他们比,跟你们合作才是最好的出路!” 容埙开始的计划是想要他的对手全部都以大额负分收场,此消彼长,对手的分数变负分,就等于他的分数增加。 可是现在这个计划已经行不通了,刚才被沈正清和苏源景直接清扫一次,他队伍里的学员多半是要被刷负了。 他当初还信誓旦旦表示,虽然刷老师的人头分有难度,但是要提升排名很简单。现在这惨淡的事情无疑化为了一记又一记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跟我们合作?”姚老师笑道,“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你们——” 姚老师一句话还未说完,立刻敏锐地转头。 只见远处的草丛沙沙沙一阵晃动,一看就是有一波人靠近过来,准备打埋伏。 很快,他就听见一个憋得走音的声音响起:“嗨,容埙,合作愉快!” 这声音,还有这怪异的语调,他一下子就听出来是他的孙女姚晴在说话! 他一挥手,低喝道:“小心伏击,先突围!” 他们这老师组三人的实力都足够强势,可是也架不住敌方人多,再加上月黑风高,视线受阻,边战边寻找空隙才是更好的。 容埙再也憋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话脏话。 他不但在十分钟前被聂棠刷了一次,转瞬间又被刷了第二次! 姚晴这句话,直接把他最后翻盘的机会都给堵死了! 徐临川咬牙切齿,悲愤异常:“早知道在一开始就该二话不说,直接强杀,把聂棠给先灭了再说,就不该跟她讲究什么策略、什么先礼后兵!” 玩这种尔虞我诈的攻心小游戏,别说是坑到她,他们没被一道带到沟里去就不错了! 容埙蹲在草丛里,一张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最终长叹一声:“大势已去……我们尽可能保住自己的胸针,跟姚晴他们一道合围吧。” 他转过头,突然看到徐临川肩头的背包,这个背包是当初从聂棠身上缴获过来的。 背包就是最普通的防水帆布包,整只包看上去瘪瘪的,提在手里也没多少分量。 可是在经过之前那串小叶紫檀的深坑之后,他们都已经开始对聂棠的东西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 徐临川捏住拉链,想拉开又不敢,吐槽道:“我感觉这就是薛定谔的猫,不到打开盒子的最后一刻就不知道这里面的玩意到底是什么回事。” 容埙思索片刻,表示:“还是别动它了。我们两个赶紧撤!” 他们猫着腰,飞快地穿过杂乱的蒿草,尽量游走在混战的边缘,想要全身而退,可才刚跑出两步,正和前来补位的苏源景撞了个照面! 苏源景自从听到沈正清被淘汰的消息,就觉得心头一阵无名之火无处发泄:这届的学员实在是太让人糟心了。 聂棠满脑子想着如何利用规则也就罢了,毕竟她是个有目共睹的弱鸡,不利用规则就代表药丸。可是容埙竟然也毫不逊色,一心挖掘规则上的漏洞! 他们把这场学员对战老师的收官战搅合得一塌糊涂不说,竟然还真的让聂棠得逞,趁乱淘汰掉了沈正清。 可以说,容埙和徐临川偏巧不巧,正好往心里憋着一把火的苏源景的枪口上撞了!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有了抉择:跑!必须赶紧跑!不跑就死定了! 只是绝对不能跑同一条路,分头跑,能不能跑得掉就看运气,总比一道行动被苏源景双杀的好! 他们立刻转身,一左一右,往前狂奔,这个时候,根本就注意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树枝杂草藤蔓在脸上刮擦着出一道道血痕,什么疼痛什么疲倦都顾不着了,心里就只剩下一个最简单的念头:跑! 苏源景冷笑一声,扬声道:“老姚,你那徒弟就在你九点半方向,不要把他漏过去,容埙交给我!” 他嘴上说着话,可是行动却没有被耽搁半分,在拉近一小截距离后,一跃而起,宛若一头猛虎一般扼住了自己的猎物。 容埙在感觉到脑后风声,立刻回身,祭出了灵气化成的长剑,用力向后挥去。 苏源景不躲不闪,抬起手臂去挡,只见一道剧烈的灵气撞击之后,容埙手上那把灵气铸成的长剑闪了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源景一把抓住容埙,伸手抹掉了他衣襟上的黑曜石胸针,然后砰地一声把他砸在地上。 容埙被砸在地面上那一声响,可是实实在在,附带着周围的地面都震了好几下。 苏源景收拾掉容埙,连眼神都懒得往他那里瞥,又掉头去追击徐临川。 徐临川这才没跑出多远,一扭头,又看见苏源景在背后穷追不舍,他的心灵和身体都被震颤了:这不就是一场学员和老师之间的友谊赛吗? 友谊赛,就代表了大家还是要和谐相处,不要太凶了,苏源景现在要不要这么较真? 他身上释放出来的那股杀气都快化为实质,在他身上捅出几个洞来了! “徐哥,我实在是太抱歉了,”聂棠的声音忽然在他身侧响起,“你这回的人头分又是我的了。” 徐临川现在听见聂棠的声音就条件发射地寒毛直竖! 他迅速地扭过头循声望去,只见聂棠坐在一个微笑脸小纸人的肩膀上。 小纸人勤勤恳恳地扛着她,而她则悠闲地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她这“再见”的“见”还没说完,徐临川突然看见他跨在肩上的背包突然膨胀起来。 拉链嗤得一声从里面打开,一只脸上只有简笔画一般的五官的小纸人从包里露出了一个正方形的脑袋,纸折的小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过来,干脆利落地扯下了他身上那枚黑曜石胸针。 徐临川:“……” 徐临川仰天长啸:“聂棠!你又误我!” 正在他发出这悲伤的、来自内心深处的痛苦呼喊的时候,苏源景也赶到了,他差点被他这叫声给惊到了:“闭嘴!嚎什么呢,狼都要给你嚎来了!” 那个摘走徐临川胸针的小纸人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态扭过头去,用它正方形的脑袋“看”了苏源景一会儿,把纸折的小手伸进了背包里,掏出了一叠符篆,劈头盖脸砸到了苏源景的身上。 徐临川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喃喃道:“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