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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

        夸人的话谁不爱听,安阳长公主乐得前仰后合:“你俩这两张小巧嘴,真是抹了蜜呦。”

        这马屁拍得也太夸张了,唐煜抖了抖身子,目光不经意间与嘴角抽搐的崔孝翊对上,彼此看不顺眼的二人竟有了一种诡异的默契感。

        有人却被这通不着边际的吹捧惹恼了,崔桐一拍桌子:“都说食不言寝不语,你俩有完没完啊。”

        “桐儿。”安阳长公主喝道。

        唐烟俏眉一竖,显是恼了。唐煜叹了口气,起身打断两位姑娘间的暗潮汹涌:“姑母,侄儿有话想讲。”

        唐煜举起酒杯,先敬安阳长公主,再敬崔孝翊:“表哥,前段日子是我无状,冲撞了表哥,望表哥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遭。前事种种,全在这杯酒里。”对一位皇子来说,这幅姿态不可谓不低。

        听母亲念叨了这么多天,崔孝翊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有些诧异是唐煜先开口服软,他站起身来,腰背笔挺,如一杆冲天的银枪:“五殿下言重了,那日原是我出言不逊,应是我向五殿下请罪才对。”

        二人平静地对视,各自扬头把杯中酒水饮尽。安阳长公主喜得不行,也顾不上出言不逊的女儿了:“煜儿你这话说得,姑母怪不好意思的,明明是你表哥的不是。”

        唐煜和气地说:“我们是嫡亲的表兄弟,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唐煜这么一表态,安阳长公主邀侄儿出宫的目的就算达成,之后的宴席自是宾主尽欢。宴罢,安阳长公主旧事重提:“烟儿,你既然不想回宫,今晚就陪姑母和你表姐在府里赏灯吧。”

        唐烟还未答话,崔桐先急了:“娘亲,这与我何干,我要跟着哥哥出去!”

        “是啊,姑母,我们要跟着哥哥出去。”唐煌在旁边起哄,掐着嗓子学崔桐说话。

        这么有默契,不愧是未来的两口子。唐煜侧身偷笑。

        还未安抚好一个,另一个又闹起来了,安阳公主急得干瞪眼。

        见闹得不像,唐煜只好再次出来救场,他劝说道:“安阳姑母,就让表妹和十meimei和我们一起去吧,洛京是首善之地,父皇又派了这么多侍卫跟着我们,不会出事的。”

        安阳为难地望向唐煜,长吁一口气:“好吧,就听煜儿你的。”正好让女儿崔桐与表兄弟亲近亲近。

        最后清点了一遍跟着的随从侍卫等人,安阳长公主这才带着一双儿女以及三位不省心的侄子侄女出府游玩。

        上马车前,唐烟偷偷问崔孝翊:“表哥,姑父不跟我们一道吗?”

        崔孝翊沉默了一瞬,道:“父亲在侯府侍奉祖父祖母,不便跟着我们出去。”

        “这样啊。”唐烟似懂非懂地点头。

        ………

        上元之夜,游人如织。月明如雪,灯火荧煌。

        安阳长公主几人说是微服,未摆出仪仗来,出行的架势也很够瞧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足占了半条街。唐煜和崔孝翊两人骑马,唐烟和崔桐共坐一辆车,安阳长公主与唐煌坐了另一辆。

        唐煌本来也嚷嚷着要骑马,可安阳长公主觉得这个侄儿性子过于跳脱,且在席上的时候她一个没看住就让他多灌了几杯酒,担心他醉了后从马背上跌下来,硬拉着唐煌与自己坐在一起。

        公主府的翠盖朱翟车内,唐煌垂头丧气地说:“姑母,这样好没意思的。”

        安阳长公主靠在马车后壁上有气无力地说:“姑母是看透了,不把你搁在我眼前,转头就能闹出事来。”话语里怨气不小。

        唐煌最是机灵,立即决定对着安阳长公主问东问西以消磨她的怒气:“姑母姑母,城门都关了,这些妇人为什么要往出城的方向走啊?

        安阳公主掀开覆在侧窗上的帘子,打量着蜂拥往城外去的妇人:“她们呀,是去摸宣德门上的门钉的。”

        “为何要去摸门钉呢?”

        “祈福啊。”

        唐煌又问:“为什么摸门钉就能祈福啊,没听说有那路子神佛是守在城门上面的。”

        “市井间的风俗而已,姑母也不知为什么。”安阳长公主轻描淡写地回答,摸钉”取的是“生丁”之意,她不好意思与年幼的侄子说得如此明白。

        唐煌乱七八糟有地没地问了一大堆,安阳长公主渐渐放松下来。

        就在此时,唐烟指着架在洛河上的一座石拱桥问;“姑母,那里为什么挤着这么多人呀”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白天会疯狂捉虫,有更新的话都是伪更,

     上元之夜

        “此桥名为‘度厄’,传闻正月十五在上面走一遭能解病消忧,常有京里百姓拖家带口地过来,所以人才这么多。”安阳长公主向侄儿解释着。

        “果然灵验吗?”唐煌很是好奇。

        随着马车的颠簸,安阳长公主耳侧带着的一对应景的金累丝莲花灯笼耳坠来回乱晃,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轻笑道:“年节里讨个彩头罢了,谁又真信它!”

        唐煌眨巴着眼睛,向安阳长公主撒娇道:“姑母,我能下去走走这度厄桥吗?

        安阳长公主用哄小孩子的口吻说:“姑母已叫人在醉仙楼订下雅间,那里楼高临水,还挨着慈恩寺的鳌山,最宜观景,我们去那里看灯好不好啊?”

        “好姑母,您就答应我吧。”唐煌央求道,“去年我病了好几次呢,走这桥正好消消我的晦气,而且不光是我,五哥去年亦是多灾多难的。”

        “不行。”安阳长公主断然拒绝。

        “母亲,”崔孝翊突然出现,敲了敲安阳长公主坐着的翠盖朱翟车的窗框道,“meimei和表妹说想要下车走走。”因是微服出行,崔孝翊改了对表亲们的称呼。

        安阳长公主眉头微颦:“告诉她们说我不准,街上这么多人,挤着她们怎么办。”

        崔孝翊回身望去:“嗯……母亲,她俩已经下来了。”

        “这是先斩后奏啊,罢了,我下去说说她们。”安阳长公主扶着老嬷嬷的手下了马车,唐煌趁机跟着跳下去。

        马车外,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你俩这是又怎么了。”安阳长公主无奈地问道。

        “老坐在车里太闷了,我们出来透透气。”崔桐理直气壮地回答。

        唐煌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