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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显然是被林城放在床头的自己的挎包,掏出钥匙,回到了自己公寓内。 做完了这一切的鹿眠心有余悸地蹲在玄关,颇有劫后余生的心悸感。 安全上垒,接下来装死即可。 内心有一个声音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心虚? 另一个声音大骂道: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鹿眠选择忽视后者。 她昨天喝醉了,她喝醉了就断片,这是惯例。 所以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她也什么都不应该记得。 鹿眠走到了床畔,缓缓坐下。 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是先编辑发给林城的短信吧,感谢他昨天再度收留照顾了自己,用怎样的措辞好呢? 她打开了手机,先弹出的却是来自向明矾的一连串讯息。 【向明矾】:抱歉啊,我昨天好像没把持住,喝得有点多,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向明矾】:不过我听阿K说他把你安全送回家了,嘿嘿,我说了我新认识的朋友虽然有点怪,但是人还不错吧? 【向明矾】:还有,你昨天是怎么了?感觉你后半段也晕乎乎的。 【向明矾】:就像是醉了一样,不应该啊。 【向明矾】:因为我之前猜到了他们想灌你酒,特地先跑去酒保把你那瓶酒倒了,偷偷换成了三得利无酒精啤酒。 【向明矾】: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向明矾】:抱歉抱歉,下次肯定不带你去那种场合了。 “啪”的一声。 鹿眠的手机从手中滑落。 她也无暇去检查屏幕是否摔碎,只是抱着头,蹲了下来。 那个被她选择性无视掉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讲完了后半句话—— 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你他妈根本没醉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阿鱼4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爱63、Mayoca、33756864、墨悠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兔兔图图20瓶;稀里哗啦5瓶;扛机把子!3瓶;哎哟喂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自我催眠真的能到这种地步吗? 鹿眠不禁反问自己。 就算能达到这种地步,她内心深处掩埋的东西也太糟糕了吧?! 她都跑去跟林城说了什么啊? ——“要知道点廉耻,你这个不检点的男人!你就算是呼吸在我眼里都是在散发该死的荷尔蒙啊!!” 鹿眠跪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一旦回想起昨天说过的话,鹿眠就想原地自杀。 更何况她还做了…… 鹿眠捂住了嘴。 那粗糙微硬的胡茬以及男人唇角残留的香烟的焦油味,都是真实的。 一切都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不是她的臆想。 这一刻,她的想法又从了“我想自杀”跳到了“我真是太棒了”。 好歹亲上了脸,这波不亏。 不不不,这波亏爆了。 万一临城将她当做变态从此老死不往来了怎么办? 实话实说,她昨天的行为的确跟一个变态sao扰狂没有两样,如果是她遇上这种擅闯民宅,直接压倒,疯狂告白,最后还强行打啵的,她早就报警了好吗?! 鹿眠转念一想。 可是,林城不仅没有一脚把她踹出去,还将床借给了她。 他说不定,并不讨厌她,不仅如此…… 那微小的希望又燃了起来。 鹿眠从地上爬了起来,握紧了拳头。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豁出去了。 *** 林城早就注意到鹿眠醒来了。 她沉睡时会发出舒缓而平稳的呼吸声,食指也会时不时蜷曲一下,平日里保护自己的尖刺此时都柔软下来,眉宇之间柔和乖巧得不像话,嘴角都带着浅浅的弧度,就像是做着什么美梦。 她醒来时就截然不同了,尽管眼睛仍然闭着,但是眉头很明显往中间皱起,嘴唇也抿着,更别提抖得跟筛子一样的睫毛了,时不时还突然摒住呼吸,憋了一会儿气后,又因为缺氧大吸一口气。 要是这都没有注意到,那他也太迟钝了。 注意到了又能怎么样?他不可能戳穿她在装睡的事实,可也不能一直那么僵持下去。 林城不动声色地翻阅着手上的书籍,尽管他一页都没看进去。 在她不知道多少次偷偷瞄向他时,林城合上了书。 他走到她的跟前,蹲下,女孩那轻颤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样,他一时有点鬼迷心窍,朝她伸出了手。 最后却落在了她的鼻梁上,用指背刮弄了一下。 旋即又立刻收回了手。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呢……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了,还自以为是地对一个女孩做这种事情。 鹿眠不想直面自己的原因其实他多少也能猜得到,别说她了,就连他也不知道用那种表情来面对鹿眠,干脆打包起了昨日的垃圾,直接出门了。 她是个聪慧的女孩,应该知道自己是给她制造空隙。 他丢完垃圾后,顺便在楼下的吸烟区处点了一根烟,目视着那火星处的白丝冉冉升起,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化作无形,湮灭在了半空之中。 他的思绪也稍微理清楚了一些。 虽然一开始有些无措,但自己到底不再是年轻的毛头小子。 不是怀疑鹿眠说话的真实性,而是他明白一件事情,真实和分量是不一样的,即便她说的这话毫无虚假,她脱口而出的时候,到底带了多少重量,她估计自己也没有思考过。 对于她那样一看就知道从小被娇惯长大的女孩而言,什么东西都是唾手可得的。大小姐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看见路边在卖食之无味的馒头,想要尝试一下,也情有可原。 鹿眠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他却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挥霍了。 其实心里不是没有任何波动,只是他已不是渡海的轻舟,任凭那海浪翻滚得多么波涛汹涌,已然化作瞭望塔的他也只能巍峨不动,安静地观望着。 也不必去深思理由,在绝对不可能横跨的沟壑面前,任何理由都不再重要,只是单纯的不可能。 只要明白这一点,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林城碾灭了烟头的火星,起身上楼。 果不其然,打开房门,公寓里早已不见鹿眠的踪影。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明明只是差了一个人,却显得相当寂寥。 林城自嘲地笑了笑,刚想踏步进去,身后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城刚转头,一阵微风携着女孩的馨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