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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开下后,没一下子把门打开,而是缓缓地开下来,先确定客厅沙发上没人在做些什么之后,就在玄关处换拖鞋,故意又弄出点声响,想着如果郭监制在房里和人做些什么的话,也可以稍微有所避忌一点。他由伟仔那边回来这里之前忘了给郭竞寒发短信了,他此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料早一步,早知道就一早发一条短信给他,也不用现在弄出这么多动作出来。他换完拖鞋,就走向自己房门,经过郭监制房门时,好像没有听见郭监制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他站在自己房门前找房门钥匙,这时,郭监制开门出来了。他更加慌乱地找钥匙。这种与人合住时锁门的行为总是会给人带来一种尴尬,因为这透露了一个人对与他同住的人的不信任,所以总是想偷偷地锁着房门,而在回来后开房门时也最好不要叫那个同住的人看见。他正慌乱着,那郭监制就站在了他身后,简直是贴着他站,密实到古志贤单是用背部就能数清楚他身上标准的八块肌,古志贤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站着不会动了。郭监制说:“咦,古秘书,出门大半天还要锁一下门啊?”古志贤说:“没。”睁眼说瞎话。郭竞寒说:“好了,别废话,快找钥匙开门。我要找一份文件。”古志贤听了这话,又会动了,还有点懊悔自己只顾着锁门,倒忘了正经事,比方说把文件一同锁在了房间里,耽误事。他终于开下房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郭竞寒要的那份文件,原来真是放在自己写字桌上。郭竞寒拿着文件就要走出去,忽然,在门框处转过身来,说:“钥匙。”把手一摊,意思是要古秘书上缴那把房门钥匙。古秘书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把钥匙上交了,还一句话也没敢说,这回毕竟是因为他锁门才耽误了郭监制的正事。郭竞寒站在门框那处朝古秘书的床看了两眼,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在你房里胡来。也不会乱翻你东西,只是偶尔你不在的时候来你房间桌面上找文件资料而已。”这回说得古秘书有点不好意思,只能低头唯唯诺诺:“好,好。”或许古志贤到底有点好欺负,要是一个厉害角色,就能马上说:要不是你上回做出那种猥琐事,我哪里至于锁门,还怪我?可他终究是个好欺负的人,尤其是在心中对人有亏欠的时候。这回是他耽误了人家的事,心里马上就只有自己怎么怎么亏欠了人家的,而一早忘了这人上回做的那桩猥琐事。郭竞寒一看他这一副行相随顺的模样,就知道他在为延误了自己公务的事情在自责。这么一来,这郭监制马上底气就足了起来,也一早把这古秘书上一周那副冷涩脸抛诸脑后,觉得自己又能对古秘书颐指气使起来了。他手里握着那把钥匙,转身走了,回自己房去了。古秘书在他走后,关了自己房门。忽然想到包里还有那六张小光碟,这门以后是不能锁的了,可这光碟藏哪里呢,他忽然有点怪起伟仔来,这年头谁还直接看光碟,不都是拷在U盘上面的吗?现在弄出来六张这个,要藏去哪里?不过他又想起那个郭监制说不会在他房间乱翻,只会进来到书桌上找一些要用的文件。他相信郭监制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于是他就把那些碟全放进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跟着还压了一些杂志上去,再合上抽屉,并想着哪天还是得回他自己家里一趟,把这几张碟都运回去。☆、第16章这晚上,古志贤接到弟弟古志诚打来的电话,说mama病了,爸给他打了电话,叫他跟酒楼里请几天假,回德城乡下看他们。古志贤也只是在接到了这一个电话之后,心里才幡然意识到这么一番况味自己已承受许久。三年了。mama生病,爸都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叫自己回乡去探病,过年、过团圆节也是没有自己的份。他眼框有点热涨,不过始终没有哭出来,只是问弟弟古志诚:“那妈查了是什么病,病得重不重?要你回去看她,那一定不是小病。”古志诚说:“你也不要太担心,是不危及生命的,就是受罪,说是类风湿,也不知道怎么得的,关节有一点变形,还胀痛。”其实这个时候夹在父母和哥哥中间的古志诚也是难做的。他打这个电话给他哥哥也并没有什么意义,打了电话给古志贤,古志贤也不能回去探病,而且把情况说给他听了,他还会着急。不过也只能是干着急。但是这个电话不打又不好,他也料到他爸是不会给他哥去电话的了,但他觉得他哥不论如何都应该知道mama的病情。其实对待他哥那件事上,他们mama的反应没有他们爸爸那么强烈,儿子总归是自己儿子,做母亲的心里多数还是只知道疼儿子,而至于家声门楣这种事情多数也只是做父亲的在考虑。这几年,他们mama在给古志诚打电话时,总是三句里有两句问老大怎么了,一个人在琛城过得好不好,古志诚跟她讲电话时都能感受得出她很想很想他大哥,只是一直碍于他们爸爸,也就一直不敢提出见面。古志贤问古志诚mama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躺着,古志诚说这种是慢性的免疫性疾病,也根治不了,查出来之后也就回家里去躺着了,还开了些药。古志贤对这个病也没什么了解,想着一会儿挂了电话后就上网查。这时郭竞寒正站在他房间门外面,听他在房间里跟别人嘁嘁的说话声,知道他应该在讲电话,就是不知道在跟谁讲这通电话,女朋友?还是朋友?他敲这古秘书的房门,里面人顿了很久没有应答,嘁嘁说话声也断了。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人说:“进。”等郭竞寒开门进去时,发现他里面手机已经挂断了。古秘书整个人也是一副很消沉怠惰的样子,都没有起身迎他,只是坐在书桌旁问:“郭监制,要拿什么东西吗?”郭竞寒走过去他身边,忽然就着灯光贴近他的脸,很近,鼻尖都快碰到了,端详片刻后说:“咦,哭过?”古志贤本来被他一下子凑近,怔愣住了就没有动弹,现在听他问了,就把脸别开,避开回答。郭竞寒站直了身体,伸出一手轻搡了两下古秘书的肩膀:“是不是刚被人甩了?”古志贤不耐烦地一耸那一侧肩头,想要把那只烦人的手给耸开去。可惜耸不开,那只手像粘在了他肩膀上一样,他也就更气,说:“关你什么事。”郭竞寒一看他竟然敢冲自己发脾气,心头刚一把火起,想教训给他知道冲着什么人是不能发脾气的,可是又一想到这人可能刚被人甩,心情是会很恶劣的,且一想到他已被人正式甩了,心情就莫名地极其晴朗,于是决定不予计较。只收回了那只手,说:“唉,说吧,那女的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报仇。”古志贤见这人越说越离奇,就更不想在心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