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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绒毛的大氅。 她跪坐在雪地里,把那只蠢霸天埋在雪中只露出一个头来。那蠢霸天还犹自傻乐着,等着妺妩把它彻底埋在雪中。 妺妩叹了口气,她终于知道这东西不是太胆大而是太傻,连自己释放威压都感觉不到。 好在她公主府家大业大,由着它怎么拆都还折腾着起。若是换作一平民人家,早就在打着骂着把它拆骨头炖rou吃了。 旁边路过的侍女们皆是掩唇嬉笑。 妺妩只给它露出了个鼻子来,就在此时,有侍卫来报道: “殿下,孟家小侯爷又送来一礼,这次又是一人。” 凝梅、惜雪听了这话顿顿时警惕起来,心里对这小侯爷的印象差到了极致。 这小侯爷还没完没了了吗? 成天给她们公主塞些什么伶人小倌。简直是要带坏她们家公主。 妺妩挥了挥手,那侍卫将人带了进来,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那身形消瘦、柔弱可怜的女子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凝梅惜雪这才有些惊诧: 这不就是那个大胆到宣称自己与公主相像的那个花娘吗?如今看着可是狼狈的很,她怎会落到如此天地? 原来,孟烨磊那日买下她之后。萍韵自以为入了侯爵府会另有一番天地。 没想到小侯爷根本不屑去看她一眼,直接把她打发去做一浣洗衣衫的奴婢。 萍韵虽是入了贱籍,但是自幼在青楼之中被老鸨好生伺候,从来没有干过这般粗活。 秋冬日的水冰冷刺骨,手上起了冻疮。那些旁的侍女们似是得了人嘱托,竟都似是瞧不见一般,既不理会她,也不可怜她。 就这么几个月的功夫,那如花般的容颜便被搓磨的消散了一大半。肌肤也糙了很多。 如今在一看,那副脸蛋早已与眼前一身红衣、高高在上之人完全没有可比的余地。 萍韵见妺妩坐在石凳上,悠闲地喝着一盏热茶。 她跪在雪地中,只觉得心和身都是冰寒的,她止不住的发着抖: “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之所以如此说也是因,因在谢郎府中给他伴舞之时,在谢家之中见过公主画像。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 妺妩听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险些都忘了的谢行之。 666呸了一声: “还好这次的任务不是谢行之,不然真要恶心坏我了。这玩意儿就是个中央空调呀!” 妺妩听到这新词,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梢,问道:“哦?” 666思索了片刻,解释说道: “总之呢,就是说如果一个男人只暖一个女人,那叫暖男。 如果一个男人是个女人就去暖一暖,耍完暧/昧之后还说只是怜香惜玉、只把你当meimei。这种渣男就叫做中央空调。” 妺妩品味了下这个词,觉得还蛮有趣的,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来的世界里是个什么新奇有趣的地方。 她下回还真想见一见。 妺妩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花娘,在侯府之中搓磨了这么久,早已没了当初那股子算计人的傲气。 妺妩徐徐地拍了拍自己绒毛袖套上的落雪,才说道: “带上这个女人,我们今日去京郊梅庄,约见谢行之。” *** 这几日下雪,道路难行,卫泽难得给这军营士兵们放了几日假。让这些人回家中帮老幼妇孺清理清理屋檐上的积雪。 出了军营后,他竟总觉得无事可做。 前去那孟小侯爷府上找他,却正巧让他碰上那自作聪明的人要去给公主府送礼。 他问了问那门口的小厮,这次送的居然又是一个大活人! 卫泽一想起那个星儿来就堵心,不知道这次这个孟烨磊又打算送个什么唱曲的去公主府,简直上赶着给自己添乱。 卫泽一路跟着,悄悄地翻过公主府的高墙大院,看着送入的是一个女子这才安心下来,又折了回去。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总不能空手去见小姑娘。 不如学那些文人墨客们一回,去京郊采一束最漂亮的梅花回来见人。那个女人长得那么美,香香软软的,也一定喜欢花。 京郊梅庄并不是谁的私人府院。只是此处的土壤和流淌的温泉十分适合繁花生长。 早些年便有商人看中此地,买下来做生意。春日里便叫桃庄,夏日里便叫莲池,秋天中起名菊院,冬日里便唤作梅庄。 这冬日之梅庄格外受文人墨客们欢迎。是故冬日里非达官显贵不能入。人数这才减少了十之八、九。 卫泽走在其间,望着两旁景色。 渠水潺潺,热气从水间蒸腾而起,而旁边却是洁白而软绵的积雪。曲径两旁皆是各色梅花。 原来除了白梅红梅之外,还有玉兰色的梅花和桃色的梅花。竟会如此五彩缤纷。 卫泽一边心中感叹这精明商人就是会布置,一边在这曲径之中仔细挑选着,都有些被这乱花迷了眼。 突然他听闻一女子之音响起,无论是语气或者是那勾人的音调,都如此这般的熟悉。 而后便有一男子之音答话。两人脚步越来越近,卫泽立刻躲至一旁。 果然,前方那披着一袭火红狐狸毛大氅的女子,除了妺妩又能是谁? 旁边那个男子脸被挡在树后看不甚清晰。但是听声音看那身形,竟也不是王景蕴。 不知为何,卫泽此刻尽有些幸灾乐祸。 卫大将军丝毫没有一点五十步笑百步的觉悟,刚在心里嘲笑了他王景蕴一番,便听着那女子持着手中梅花说道: “当年本宫欲送你的那一只桃花,比起这梅花来,哪个更易凋零?” 卫泽听着那软软娇娇的声音绕人心魂一般,暗自磨了磨牙。 这女人数月未见,勾人和气他的本事是日日见长。 大冬日的还四处乱转,她都不嫌冷的吗? 妺妩一进梅庄之中,便感受到了这熟悉的视线。 她却装作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般。 本来她完全不想与谢行之这般的人周旋,但是既然这个总喜欢上赶着喝醋的将军在,不如就成全了他,再多送他一壶醋好了。 如此,她才故意停下脚步,折了一只火红的红梅,那花朵上还带着些许细微的白色雪花。 红的如朱砂一般艳红,和雪花交叠在一处却显得是分外的冷艳,格外的赏心悦目。 谢行之回想起之前的情形,心中早就不知有多懊恼。 如今陛下不喜公主与王家的婚事,也责问自己为何竟会落选。 他原先以为姜婵一直很是喜爱自己,但自从她再度回京之后,这一切似乎就都脱离了他的控制。 谢行之回望着她,思索着斟酌说道: “无论是桃花或是梅花,但凡是卿卿赠我的,我定会珍藏起来,不让它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