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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是说话啊!顾云横在哪儿?就是这扇子的主人,是死是活你到是吱一声啊!”公子无不看他,目光无声地哼唧,目光撇到江越岭也不无所动,依旧自言自语:“说好了九九八一天,九天还没到就拿走了,骗子。”“什么骗子啊?顾云横跟你说啥了?难倒江越岭是个骗子?”被误认为骗子的人走过去,男子听到脚步声,一回头,正好与江越岭四目相视,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吓死区区啦!”这人不是诸葛簧,还能有谁?第35章章三十五章三十五江越岭没有搭理他,弯腰查看公子无的状况,方才被诸葛簧挡着,看不清。待诸葛簧闪开后,他才发现公子无左手一直在流血,带着戒指的食指连同戒指一起不翼而飞了,就连他身上也有好几处伤口。江越岭问道:“戒指呢?”听到戒指二字,公子无无故颤栗起来,神神叨叨地囔囔道:“戒指!美人都是骗子!”此言何意?江越岭听得他囔囔半天,仍旧一知半解,只知道他的戒指被人骗走了,蹲下去循循善诱道:“你告诉我是谁骗走你的戒指,我帮你找回来。”“找不回来啦。”公子无痴痴地笑起来,“戒指本来就是他的,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哎,亏了我白收集那么多天的怨气。说好了满八十一天就能复活全村人,原来是骗我的,讨厌。长得美的女子讨厌,长得美的男子更讨厌!”由此,江越岭推断出他口中人是男子,便道:“那男子是谁?”“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公子无冷哼一声,忽然发狂似的大叫起来,“戒指!还给我戒指!不能我到哪儿,哪儿就死光啊。我家人都死了,我跑到甘清村,怎么甘清村的人也死光啊!既然你们都死光不陪我玩,那我也死掉好了。”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来不及反应,一把匕首从公子无袖口跌落,他捡起匕首,笔直插入心口,脖子一歪,断气了。真的死了,死的透透的,江越岭上前查看,已无回天之术,长叹一口气,这人好端端地突然自杀,留下未解的谜题,委实让人头疼。诸葛簧从张员外那儿要回尾款便去郁林找顾云横和江越岭,听说他俩来了甘清村。等了两天不见人回来,他是个坐不住的人,火急火燎地赶到这里,结果,想要的人没找到,倒找到了顾云横的扇子。扇子旁边一大滩的血,着实吓着了诸葛簧。他担心顾云横的安危,在村子里到处找。顾云横没找到,反倒找到了靠在树下奄奄一息的公子无。追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江越岭突然出现了。诸葛簧原是想跟公子无打听顾云横的下落,见他突然自杀身亡,哇哇大叫起来:“怎么死了?你还没告诉我顾云横的下落呢!”扭头见江越岭神色如常,没有一丝悲伤,也不关心顾云横的死活,再一看,他身边多了一位风姿绝尘,手拿拂尘的道长,不由冷笑,“难怪你不关心道友的死活,原是又找了一个相好,紫竹山派的江越岭真是不简单啊——啊!”两声“啊”,包含着完全不同的感情。第一声感慨,第二声是痛叫。诸葛簧捂着嘴,痛得眼泪翻滚,泪眼婆娑,惨兮兮地望着打他的人。言思绝收起拂尘挂在臂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虽未流露出一言半语,但冰冷的气势却叫诸葛簧连一声**也不敢溢出。江越岭同情地摇摇头,介绍道:“这位是天悲谷言谷主,云横正在他谷中养病。”目光转向诸葛簧,微微一笑,“诸葛簧,一个算命的,不是很熟。”平白无故闹了个笑话,江越岭还拿他开玩笑,诸葛簧顿感大窘:“什么不熟,哪里不熟啦,我们可是一起破解无魂尸之案的交情!”“仅此而已。案子了结,就次分道扬镳吧。”江越岭笑了笑,“言谷主,我们回去吧。”诸葛簧仍惦记着跟他们修习招魂术的事,死活不肯分别,瞪大眼睛道:“道友受伤,岂有不看望的道理?”把扇子收好,准备当面还给他。言思绝道:“稍等片刻。”他神情冷淡,声音清冷。白色拂尘在他手中翻飞,不知施了何种法,一个个淡黄色的光点穿透每一户人家的屋顶飞上天空,直至看不见。放下拂尘,言思绝道:“走吧。”诸葛簧一脸迷茫,因被抽了一耳光,不敢与他说话,压低嗓音悄悄问江越岭:“他刚才干什么了?”江越岭道:“一个安抚亡灵的法术,助死者早日超生。”诸葛簧了然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立刻疼得五官皱起,心道:你安抚亡灵倒好心,对我这个大活人反倒一点不留情。三人走出甘清村,突然一样事物夹着风径自朝他们飞来,诸葛簧那点修为有等于无,察觉不到。眼前拂尘一扫,刚想暴跳如雷质问言思绝搞什么名堂,又打他作甚,便看到一封信从拂尘前端的兽毛里露出来。言思绝取下信,扫了眼信封上“江越岭亲启”五个字,递给江越岭。诸葛簧回过神来,指着信件飞来的方向骂骂咧咧道:“哪个混账王八蛋,差点毁了区区的容貌!”骂完,感激地冲言思绝拱手道谢,“谢言谷主救脸之恩。”言思绝目不斜视,冷漠地“嗯”了一声,没发出再多的声音。诸葛簧偷偷打量他,见他面无表情,冷漠极了。嘴巴上仍旧火辣辣的疼,方才他以为这人又要打自己,没想到却是出手相救,真是奇怪。诸葛簧想了想,想不明白,索性不想。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转向江越岭打开的信。一整张信纸上只有七个字——落花时节再逢君。没有落款,不知是谁,只有一句暧昧的诗。诸葛簧恍然大悟,笑容贱兮兮地撞了撞江越岭的肩膀:“看不出来,你相好不少嘛,情书都送过来了,也不现身,是不是怕云横道友对他不客气呀?”江越岭眉心纠结出一个小小的“川”字,他折起信放回信封里收起来了,叮嘱道:“回去别多嘴。”诸葛簧随意调侃,没想到竟然言中了,呆了一呆,道:“知道了,区区不是多嘴之人。”心里已默默打定主意,就凭他与顾云横的交情,瞅准机会他一定会向道友告密的。三人回到天悲谷。诸葛簧走进客房,看到床上的顾云横,一溜烟跑到他前言辞关切道:“道友怎么样?我去甘清村找你们,没想到看到你的扇子落在地上,周围到处都是血,吓死了,还以为你仙去了。”“少乌鸦嘴。”顾云横勉强笑道,“无妨,只是些皮外伤,很快就好了。你嘴怎么肿了?”诸葛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