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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横两眼一翻道:“你还是闭上嘴吧。”诸葛簧道:“闭嘴干什么?道友,你不想区区吗?区区可是很想你的。”顾云横摇摇头:“想你作甚?”“也是,区区又不是你的道侣。”诸葛簧了然点头,“区区的道侣也不是你。”听他提及道侣一事,顾云横想起分别时,诸葛簧曾说过言思绝是他的道侣,虽不知他口中言论的真假,但此番诸葛簧来紫竹山,必定是受邀前来。顾云横问道:“你一个人来的?”诸葛簧摆手道:“跟思绝一起,他先进正殿了,我特地你来找你的!”说得好好的区区又被他丢在脑后,换成我。顾云横见怪不怪道:“今日人太多了,等一会儿人来齐了,我得空了再与你说话。”诸葛簧嘿嘿笑道:“好啊!我先去陪我家谷主。”顾云横失笑,眼见又有别派的人上来,对诸葛簧摆摆手道:“快去吧。”诸葛簧抬脚就想屁颠屁颠地跑走,才跑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将身上白衣整理整齐,恢复一开始仙姿缥缈的状态,不慌不忙地迈入正殿,惹得用余光打量他的顾云横哭笑不得。各派仙首约定三日期限,大多是准备在这几天内整顿自家门派,为对战魔道做好准备。百年前各派仙首几乎全部参与过围攻魔道,百年后不少仙首仙去,但胜在三天前也有过一次短暂的经验。故而,汇集在碎星峰上时,诸位仙首们讨论起来,思路格外清晰。尤其是看到江越岭痊愈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自信,仿佛曲无声一点都不可怕,随时都能逼退魔道。这次的讨论,是前所未有的激烈,除了攻打的方式,就连每门每派负责的部分,以及面对紧急情况时的对策都作出详尽的方案。当战略战策最终确定下来后,众派依旧推选紫竹山派领头,领头人的重担自然而然的落在江越岭身上。江越岭率先谢过众人对他的信任,而后告诉所有人,曲无声并非无敌,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定能战胜魔道。百年前,正道被魔道欺压,一个个门派被魔道屠杀、消灭,而今魔道卷土重来,正道有幸提前发现,必将遭难扼杀在摇篮之中。既然已经决定攻打,正道事前将一纸战书下过去,明确告知魔道,正道决定与他们决一死战,倘若他们不再作恶,这次战争可免,双方商议出和平相处的对策来。然而战书送过去,曲无声让人送回一句话——我不想世间有那么多丑人。既然谈不拢,那便按原计划执行。出发的前一天,冷映葭出关,将重新铸造好的剑送上紫竹山。江越岭抽出宝剑,除了剑身比闇影剑略宽一些,外观几乎与闇影剑一模一样,但其威力,比以往厉害许多。江越岭试剑过后,格外满意,问道:“此剑可命名了?”冷映葭脱口而出:“出尘。”“出尘。”轻声重复了一遍剑名,嗓音几近呢喃,江越岭的手拂过剑身,又摸了摸剑柄,笑道,“好名字。”送走冷映葭,重回屋里,顾云横向江越岭要来出尘舞了几下,又仔仔细细地打量出尘剑许多。江越岭走过来道:“看什么呢?”顾云横依然记得江越岭将断剑交到冷映葭手中时发生过的事情。他一边低头寻找,一边道:“看此剑有何特殊之处,能否比得过曲无声的不赦剑。”江越岭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到顾云横身后,从后面环住他,左手拖住顾云横托剑的左手,右手握住顾云横握剑的右手。顾云横迷茫道:“你干什么?啊!天啊!江越岭,你好jian诈啊。”“怎么跟师叔祖说话呢?”江越岭顺势咬住顾云横的耳朵,抽走出尘剑,扒光“出言不逊”的徒孙,在床上认认真真地惩治了他好几回。正道如期来到魔界,曲无声唇角挑起一丝愉悦的笑容:“都来了?很好,长得丑的可以一次杀个干净,省事了。”等他言毕,正道中一人朗声道:“只因长相平平,便要乱杀无辜,曲无声,你太残忍了!”闻言,曲无声低笑起来:“哪里残忍了?我若不杀了丑人,丑人就要丑死我了。我没责怪你们,你们倒挑起我的毛病来。好好,既然非要给我定罪,不如我来告诉你们,更合适的罪状好了。无颜,你来说。”任无颜冷冷地对他道:“你说你要告诉他。”“前几日我为救你受了伤,你忘了?”曲无声伤心摇头,“那么多话让一个病人说合适吗?再说了,那些事不都是你为了我做的吗?”任无颜冷哼道:“不要说得那么暧昧,属下只是尽职恪守罢了。”曲无声长叹一口气,无所谓正、魔两道的人全看着他,痛心疾首道:“魔君不好当啊。”“不好当还一心想复活?”任无颜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假话,面向众人道,“郁林的事是我做的,教牧岁寒法术的灰衣丑男是我。牧家二老爆体而亡,牧霜华和牧凛雪无法完全复活,只能做无魂尸也是我刻意为之。他们不变成无魂尸,怎么杀人?我又怎么收集死怨之气?”那时距离放出曲无声尚早,时机没有成熟之前,任无颜绝对不能露出破绽,于是便借他人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杀死变成无魂尸的牧凛雪杀的灰衣修士和杀死牧霜华的鹤发童颜的修士都是我。”棋子完成使命,便要丢弃,留着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甘清村是我屠的存,抢走公子无戒指的人也是我。那戒指本来就是我给他,骗他说靠戒指吸收全村的人的死怨之气便可复活全村人。其实不过是我想收集死怨之气,冲破般若寺的结界。”“至于般若寺所有和尚,也是我杀的。”他每说一句,正道人群中便传来数声倒抽冷气的声音。谁都不曾想过,任无颜计划那么久,不惜杀害无数无辜百姓,只为将曲无声这个大魔头放出来。曲无声的反应与正道完全相反,听完这一切,他鼓掌称赞道:“啧啧啧,这一桩桩命案,一件件血债,全都是罪大恶极,死一百遍一千遍都不足为奇呐。”任无颜不理他,寻到人群中的顾云横,看着他的双眼道:“除夕夜故意给你错路的人是我,你不放出江越岭,魔君怎么取回他的一滴血,从而恢复功力呢?”直至此,所有的困惑全被解开,一个个片段串联起来,顾云横方才明白,江越岭额间朱砂消失不是因为魂魄凝聚,而是因为那是曲无声的一滴血。任无颜早已部署好一切,他每走一步,每一个行动都有既定的目的。这人的心思细腻到可怕,因为他不惜代价所做的,只为是放出大魔头曲无声,从而让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