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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不好,却不想做这一行也得是个绝顶耐心细致的人。

    等弄好了粘合剂,她和他又继续配合了起来。

    没过多久完成了前两个步骤,然后他开始最后一个程序——给每颗牙上的小钉绞上细铁丝。那些铁丝没比头发丝粗多少,而他却熟练地用镊子将他们一根根套牢、系拢、剪断,一颗牙一颗牙地挨着挨着绞。一双手好像在象牙上雕琢,那些手指cao作着工具,无论左右都灵活得让人瞠目。

    曾鲤不禁想到自己初学琴那会儿,弹到不熟的谱子的时候,因为手指太笨而数次抓狂,甚至会恨不得剁下来泄愤。

    这时,有个巡楼的值班护士进来,看到艾景初便高声问:“艾老师怎么一个人来加班?”

    艾景初没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延迟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临时有点活儿。”

    那护士走近,原本正盯着曾鲤打量,准备好好看看让艾景初临时亲自加活的人长什么样,结果一听到艾景初的声音,就转头说:“艾老师你嗓子又累垮了?昨天病人很多吧?”

    这下,艾景初再也没接话,点点头算是了事。

    那护士不知道是知难而退了,还是识趣了,随后讪讪地离开。

    曾鲤顿时觉得他果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男人,幸亏她刚才没多话。

    所有工序完成之后,曾鲤活动了下撑得酸痛麻木的腮帮子。却见艾景初将手套脱下来,扔在医药废弃框里,又走去窗边的盥洗台将手洗了一次,随即折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

    “张嘴。”他说。

    曾鲤立刻照做。

    他将裸/露在空气中的右手食指伸进她的嘴内,然后用指腹来回摩挲那些已经固定在牙齿面上的铁钉和小钢丝。

    左、右、上、下。

    轻轻的,细致的。

    口腔内的温度原本就比外表皮肤高,加之他刚才用冷水洗过手,她能感觉到那微凉的手指缓缓滑动的过程。

    他的动作很自然,医生的职业习惯让他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之于曾鲤,却有点尴尬。哪怕她明明知道他不过是在检查粘好的牙套,看看有没有什么会尖锐扎rou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最后他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每个自然段都有景初的份上,可不可以继续泪眼汪汪地求留言~~~收藏~~~还有作者收藏~~~~~~~

    下次更新时间下周一……T T我知道会被诅咒

    ☆、1——3

    曾鲤回到Carol’s,马依依正和店里的小妹在忙。今天上班的小妹叫窦窦,也是旁边A大的学生,来店里做兼职。

    曾鲤展牙一笑,顿时将马依依的小心肝吓了一跳。

    “我成钢牙妹了。”曾鲤说。

    “你不是说要耽误一上午吗?怎么这么早。”马依依在吧台一边替人结账一边问。

    “是啊,那个学生结果有事没来。换成她老师了,所以动作麻利多了。”

    “艾景初?”马依依又问。

    “嗯。”她跟马依依提过艾景初。

    “你丫艳福不浅啊,”马依依示意了下,“你知不知道刚才来的一拨他们学院的学生还在聊他。”

    “聊他什么?”

    “英俊又年轻啊,还有……”马依依在关键时刻故意打住。

    “还有什么?”

    “抱怨他是阎王呗,座下被当的冤魂无数。”

    曾鲤忍俊不禁。

    窦窦收了杯子凑过头来问:“曾鲤姐高兴什么呢?”

    “她春心萌动了。”马依依开玩笑说。

    曾鲤瞪了马依依一眼,转头对窦窦道:“你别听她瞎讲。”

    窦窦就是医学院的本科生,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马依依只得改话题说:“你装那么多金属在嘴里,不难受吗?”

    “有点不舒服倒是真的。”说着曾鲤张嘴给马依依看。

    马依依蹙蹙眉说:“取不下啊,是固定上去的?”

    “嗯。”

    “能啃骨头吗?”

    “不知道,应该不可以吧。”

    “一直都不行吗?”

    “不知道。”

    “掉了咋办?”

    “不知道……”

    “你那个医生,他怎么当的,什么都不跟你说清楚?”

    “他嗓子哑了,说话太痛苦了,任谁听着都难受,只有打电话联系。”临走的时候,艾景初本来还有一大堆注意事项要告诉曾鲤,但是他发声异常困难,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挤不出来,何况还是那么冗长的医嘱。他叮嘱两句不要咬硬物之类的话,都重复了两三遍才让曾鲤听清楚,所以最后就决定电话里以后说。

    “要死了要死了,你有他私人电话?”马依依突然激动了。

    “是啊,他写了他号码叫我拨到他手机上的。”曾鲤答。

    窦窦终于忍不住迷惑地问:“你们在说谁呢?”

    “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插嘴。”马依依挥挥手,赶走窦窦。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曾鲤淡淡说着,然后调小音响,又换了张CD,随后被James Blunt缓缓吟唱出声。

    “艾景初真身啊,我都没见过。而你不但见了,还独处一早上,甚至要了他电话。”

    “我没找他要,是他要我号码,但是他手机在更衣室,就叫我拨过去。”曾鲤头痛地解释。

    “反正,每个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你没看他们学校的论坛啊,正火热地八他们几个呢。”

    “哦。”原来大家还在顶那帖子。

    然后过了不久,曾鲤开始觉得牙齿又酸又难受,而且那些金属磨着口腔,让嘴唇闭一闭都觉得磨得疼。

    中午是店里的几个人照老规矩一起在隔壁街叫来盒饭,曾鲤基本上没吃下去。她嚼了两口就觉得难受,不得不放下筷子。

    直到后来,曾鲤几乎连话也不想说。

    下午的时候,曾鲤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最近尽量吃软食,不要啃硬物,不要吃忽冷忽热的东西,刷牙要仔细。矫治器刚刚带上去会酸痛几天,说话发音也许会不太正常,口水增多,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如果口腔黏膜划破得比较严重,就联系我。如果矫治器没粘牢,被磕掉或者松掉了,也请联系我。”

    曾鲤先看到前半截的时候,以为是什么征订养生短信的垃圾消息,差点删掉,直到读到后面才想起来这事艾景初发的医嘱。

    她看了看,将手机放下,替顾客换饮料。有位女生要一杯冰的焦糖玛奇朵,结果马依依给人上的是热杯,害得人家很不高兴。曾鲤急忙去撤下来重新换了一份。

    刚刚忙完,有几个男性客人居然拿出烟抽起来。窦窦上去劝阻无果,曾鲤只得接下她的任务。那几个人都是四十来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