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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对此更是多有不满,只是多次打压也未曾将其打压下去,反而开的愈发红火了。

有着荣国府的名头,贾琅又是正儿八经的大房嫡孙,自然可以入内;水溶更是名正言顺的北静王世子,因而携了贾琅的手缓步进去,那些侍丛则纷纷留在了外面,被贾琅打发去别处吃酒去了。

二人在二楼雅间坐了,用了些精致的吃食。水溶正亲手执了调羹为贾琅舀些莲子羹时,忽闻门口有声响传来,似乎有人在说话。随即门被打开了,一个一身紫袍的青年缓步走了进来,笑道:“水弟,你今日竟也在此处?实在是凑巧!”

水溶慢慢地将小碗盛满,放至贾琅身前,方起身淡淡道:“太子殿下。”

“这么客气作甚!”太子冲他连连摆手,“孤今日是瞒了父皇偷偷溜出来的,趁此机会也来尝尝宫外的美食。恰巧听闻那小二说北静王世子也在这里,这才过来与你打个招呼。”

他生的剑眉星目,本颇为俊朗,只是那眸光却总让贾琅觉得不舒服,像是在不着痕迹地打量些什么似的。

太子的目光梭巡了这房中一圈之后,方落到贾琅身上,笑道:“这位是?”

便见小小的孩童挺直身来,不卑不亢地行礼道:“太子殿下,小民乃荣国府一品将军贾赦之子,贾琅。”

太子恍然大悟般抚掌笑道:“原来你便是那贾家三公子!孤还想着,是哪家的孩童出落的如此好,那浑身的气度也非常人可比。难怪水弟这样欢喜你,时常带在身边,果然与众不同。”

他这般盛赞,水溶却恍若未闻,径直把贾琅抱了起来,淡淡道:“太子殿下还请慢用,臣已用完,先走一步。”

门前太子宴请的几家公子忙欲将他们拦住,口中笑道:“何必如此着急……”可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那水溶已轻轻松松抱着贾琅走出这门去了,冲着他们遥遥地一点头,便上了楼下候着的马车。

那些公子哥儿张大嘴巴愣了许久,方道:“我们这也有十人了,可有人看清楚他是怎样走出去的?”

众人皆摇头,脸上俱是迷惑不解。其中一人怯怯唤道:“太子殿下?”

房中原本背对着他们的太子缓慢转过身来,面上的表情已然化作了一派狠厉之色,慢慢道:“看来他对那贾琅倒是颇为上心。找个没人的时候,请那贾琅来孤这喝喝茶。”

几人顿时心领神会,低头道:“是。”

只是贾琅并不怎么出贾府,他又只有五六岁的年纪,纵使出来,身边儿也总有张氏或水溶照看着。更有一大堆下人簇拥着,小厮们牵马的牵马,拿东西的拿东西,哪里有把人请过来的时机。因此竟一直等到了一月后,直到小贾琅去了南边儿的静安寺跪拜延年益寿经,这才让太子得了机会,找人拦他去了。

可是从他预备着拦人的那一天起,就开始了诸事不顺。

譬如,正和自己百般宠爱的董侧妃一起用早膳时,莫名其妙被从天而降的一颗碗大的黑色丸子砸了头。

董侧妃哭哭啼啼地扑上来,拨开那黑发看了看,登时便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一处已经被砸的红肿,隆起了好大的一个包,使得高贵的太子爷的脑袋圆滚滚像是个球。

她登即大惊失色,见太子仍然昏迷不醒更是心急如焚,忙让人传唤了太医。几个太医匆匆忙忙赶到联合诊治了许久,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被砸的太狠了,晕了。

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再之后,闻听消息的太子妃匆忙赶到,将试图守在床边侍疾的董侧妃迅速轰了出去,并以试图谋害当朝太子的罪名将其软禁了起来。随后亲自坐在小厨房里,看着宫女们熬了药,拿自己的纤纤玉手捧过那琉璃小碗,袅袅娜娜便往太子床头去了。

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床上仍未醒的人,迈着小碎步往前走,想要走过去给太子殿下喂药。走啊走啊走啊走……走啊走啊走啊走……走啊——等会儿,都走了这许久了,为何总觉着自己离那床如此之遥远呢?

太子妃默默地停住了脚步,打量了一下自己与床的距离。

顶多,也就二十步。

她再次迈动双腿,走啊走——

真是见鬼了,她怎么还停留在原地,一直在这里打转呢!

太子妃的一张芙蓉面瞬间变得煞白,宫女在她无趣时讲与她的鬼魂传说似乎都于此时浮上了脑海。隐隐甚至能感觉到阴风四起,有女人凄厉的哭声在窗外传来。

太子妃的手一哆嗦,成功地把那碧玉碗给扔了。

她的腿打着颤儿,颤颤巍巍道:“采茶,且……且先回去……”贴身的宫女也早已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闻言忙应了声,上前扶住她的手。

随后,主仆二人头也不回地从这宫里出去了,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她们似的,连头也不敢回一回。

而与此同时,正在庙中仔细端详那镀金佛像的贾琅,注意到了自己面前飞逝的几行字。

【那个女人的内心戏真丰富。】

【有那么像鬼么?我本以为是一件颇为浪漫之事呢……如奴家与牛郎这般,每日只能被苦苦隔于银河两端,明明就近在眼前,却偏偏不能走近一步——】

【老君,朕都说了,你那仙丹不能随意扔,否则,那冥界岂不是又要多一孤魂?】

【此人不是未死嘛,好说,好说。】

贾琅:……

你们在说什么?

这下,众仙倒是异口同声了:【并无什么,不过是些天界琐事。】

贾琅狐疑,当真的么?可是天界琐事……哪里需要太上老君将仙丹扔下去?

他也没有多问,那群神仙纷纷拦着他不要他亲自下跪拜佛,直说这实在有损他们修为,之后那位若是清算起来只会后患无穷。贾琅只得依了,可他先前已答应了张氏在这庙中跪拜一天,此时只好随意走走,赏赏庙中景致。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东宫早已翻了天,正闹得不可开交。

太子好不容易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却连一个娇妻美妾都没见到,顿时心中便有了三分气。敲击着床头喊:“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一群莺莺燕燕忙走了进来,在距他二十步远的地方盈盈福身,娇声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殿下,您身体可有大碍?”

“殿下,您终于醒过来了,妾身担心死了……”

“殿下……”

“殿下……”

刚清醒过来的太子被这群哭哭啼啼表露心迹的女人弄的头疼,不耐烦地撑着头道:“都给我闭嘴!你们就不能走近些,给孤倒杯水吗?”

那群莺莺燕燕闻听,面上顿时有了泫然欲泣之色:“这,不是妾身不愿,而是……妾身做不到啊……”

随后,她们亲自向太子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