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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骂,眼前一黑,便被抱进了宽厚的怀里,那人手掌紧紧的揽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你松开,你做什么,你不要总是反反复复,你有没有考虑过……” “喂。” 男人将脑袋轻轻搁在他肩上,语气轻轻浅浅,却又像是带着些憋闷与委屈。 “别动。” 古七七一怔,更恼了,什么嘛,明明是他反反复复,折磨她再先,怎么还能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她气道:“你还讲不讲道理?” 墨白却不肯再言,只是紧紧抱着她,任她挣扎也不松手。 古七七挣不过,说什么他也不应,又委屈又生气,泪眼朦胧的,越过他的肩膀,忽然瞧见远处模模糊糊放了许多奇怪的册子。 那是什么? 她抹了抹眼泪,凝神望去,一丈长的书柜靠着墙,柜门开了个缝儿,露出密密麻麻的书脊。 。 正是她喝醉胡言的最新一期。 她抬头,发现整个书柜都被塞的满满当当,全是同样的书名,同样的刊号。 她立刻想起自己说的那句话。 人生短短几个秋,和谁双修不是修。 她一愣,脸颊登时变的热腾腾,心里又窘又气,问:“你收集这些做什么?” 他没应,她却明显察觉到他收紧的手掌。 怎么了? 她想抬头看他的表情,他却按着她的脑袋,把她压在怀里,不让她瞧见。 那清浅的、气闷的、憋屈的、愤然的好听嗓音落在她耳边。 “以后再乱说,我就不原谅你了。” 古七七愕然道:“你是说,和谁双修……” “闭嘴。” 恼怒又愤然。 古七七立刻抿住嘴唇,心里像是有些了悟。 难道说,墨白是因为这句话生气了? 她偷偷的仰头,想看他的表情,他的手却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乱动。 她闷在他胸口,不知为何,知道事情真相后,那些烦闷居然立时散了,丝毫不堵也不委屈了,甚至还有一丝儿自己都道不明的欢喜。 她斟酌片刻,小心翼翼的,藏着一丁点儿的笑意,轻声问:“难道说,你吃……” 耳朵一痛,竟是他咬了下来,带了些力道,她惊的缩了缩脖子。 察觉到他的威胁,古七七立刻乖了,老老实实不敢在说。 她窝在他怀里,这才明白原由,他竟是因为这事儿生气了,不过仔细想想,是她找墨白双修,墨白也是帮她,她说了那样的话,对他确实不公平。 她向来是个讲道理的好孩子。 这般一斟酌,丝丝歉疚便在心头升起,她闷声道:“对不起。” · 墨白看到的瞬间,完全气炸了。 人生短短几个秋,和谁双修不是修? 传影书上那张小脸清清冷冷,严肃认真,一点也没有被人逼迫或言不由衷的样子。 怎么,是他墨白不好用,还是她古七七腻味了? 他就半点没有讨得她的欢心么? 他在她心中,就完完全全只是一个工具么? 真是气死他了。 听到无数人涌上天玄宗的消息,更是气到无语。 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一时想立刻把她抓回来,一时又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御剑宗处变不惊、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大师兄墨白。 在这院子里像困兽一样的整整荡了三个时辰。 不能看她。 不能碰她。 不能同她说话。 不能接触她。 他不断的警告自己,在没消气之前绝对不能同她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他怕一接触她,便会压抑不住火气,将她按在自己膝上,痛揍一顿。 是以他才处处冷落她,避免眼神接触,他在盛怒中,稍一失控,便会伤到她。 他特意逛遍了青衣书院的各大分院,把能买到的全买来了,他见不得那句,和谁双修不是修,他要一把火都烧了。 可他看见小姑娘盘膝坐在船板上,身后是皎皎圆月,漆黑海水一波一波,她便随着船身一荡一荡,黑发被风吹起,露出一整张小脸,就舍不得了。 她有些凶,小拳头握的紧紧的,漂亮的小脸是不常见的表情,那般生动,像是在同什么生气,气的嘴唇都红润起来。 也太可爱了,他根本受不了。 这是他的小姑娘啊,他要怎么烧。 可是紧接着,小姑娘就会说。 人生短短几个秋,和谁双修不是修。 墨白便炸了。 烧舍不得,不烧就会炸。 短短几日之内,墨大师兄遭受了人生从未遇见的挫折,人竟然rou眼可见的消瘦了。 墨白忧愁的不能自已。 他想等他稍微消气就去找她,可她却找上门来。 还要跟他两不相欠。 墨白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 古七七窝在他胸口,说:“我那天喝醉了,洛青衣他不要脸,故意的,我根本没要求双修道侣。” 墨白的手掌松了松,语气却没几分轻松,他说:“可你看上去很清醒。” 古七七解释:“真的醉了,不信你问洛青衣。” 墨白沉默片刻,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丝喜色,问:“真没有?” 古七七点点头。 墨白心里一松,忽然把她拎出怀里,“吧唧”亲了一口。 古七七有点脸红。 墨白去了心结,便又问:“所以,你还是想和我双修?” 古七七这回没扭捏,而是认真的说:“当然啊,师尊把册子给我看了,一共两千多名修士。” 对,先前还一千五百多,短短几天,已经增长到了两千多名。 墨白一怔,那点喜色一下子散了。 古七七掰着手指,说:“我大概整理了一下,修为符合的只有一百来名,家室去一半,相貌去一半,这零零散散,算下来不过二十来人。” “而这二十来人里,有三人宅邸太偏僻,有十人功法特殊,便只有七人勉强合格。” “但即便这样,仍是你修为最高,样貌最耐看。” 古七七摊开手,像是在说就这么简单:“那修都修了,再换人也太麻烦,而且功法这东西说不准,也许换人了,提升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墨白越听脸越黑,肺部隐隐作痛,在听到她的总结陈词之后,终于炸了。 他反手甩上门,一把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惊慌和挣扎,将她狠狠的丢上床。 什么理智,什么隐忍,什么伤到她。 她古七七要是今天还有力气走出这个门,还有脑子去想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他墨白就不算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