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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爹也只不过是个秀才,她家中父兄虽不得力,但也因着嫁了她给当时还是安王的长平帝做侍妾站对了边儿,混到了从五品的位置上。 论帝宠,初次侍寝至今二十多天了,她一直三灾八难,唯一一次机会从天而降,还让她给抢了,而她,有汪才人这么个大助力,加上抢她的,这些天已经侍寝两次了。 别觉得两次很少,长平帝是个不爱往后宫来的,一月里有半月找人侍寝就不错了。这其中皇后、周昭容、陆昭仪那里都是不能少的,赵容华平时看着不声不响,可也从没被冷落过,她能分到两次,已经是沾了宫里本来人就不多还有两位孕妇的光。 至于双方是否有恩怨…… 辛虞从来到这个世界就见过对方一面,彼时对方对她已经恶意满满。再早,原主一个老实巴交的小宫女,别说有什么机会去招惹一个宫嫔了,就算真吃罪了对方,对方张张嘴就能收拾了她,怎会忍到她做了选侍才发作? 辛虞把那话反复琢磨几遍,隐约咂摸出些味道来,于是道:“可能不仅是吹了风,还受了些惊吓,路上软轿突然坏了,嫔妾险些又得关在宫里养伤。” 说到软轿这事,汪才人忍不住插嘴问了句:“那软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宫里的轿辇使用之前都是要检查的,如何就坏了?”她是怀有龙嗣的人,皇后向来待下宽和,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怜她辛苦赐她以软轿代步,万一……她心中提起十二万分警惕。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定是辛选侍福气太重,那轿子承受不住,所以坏了。”不等辛虞回答,李容华已经轻笑一声先开了口,只是谁都知道辛虞最近倒霉的很,这话怎么听怎么讽刺。何况这宫中的女人,若说福气,最重的当属皇后,人家皇后的辇轿都没事,你一个选侍的偏巧承受不住了,难不成你比皇后更加贵重? 辛虞听着耳边的提示音,知道这货八成又没安好心。只是她本就不很擅言辞,又是个刚来不久还没度过水土不服期的异世之魂,如何不软不硬地对回去又不算顶撞高位妃嫔真心不会。好在解围的人适时出现,容贵嫔扶着方嬷嬷的手到了。 也不知之前的对话她听到了没有,容贵嫔一走近就笑着问:“几位meimei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本宫来迟,可是错过了。” 几人忙与她见礼,汪才人笑着道:“刚在说辛meimei前些天软轿损坏险些受伤一事,几位jiejie听闻,都为她捏了一把汗。”语出被李容华瞥了一眼,她脸上表情未变,接下来却垂眸静听几人交谈,若非问到她头上几乎不再出声。 李容华这人惯爱掐尖要强,虽从不随意责打宫人,对下也算不得如何宽仁,容贵嫔乐得看她一味逞旧主的威风。要知道恩威并施才是掌控人的最佳方式,汪才人已经是天子妃嫔了,如今又身怀龙嗣,要么她狠一些,想法子除了对方的孩子,然后捏了对方什么天大的把柄或者家人性命在手上,要么干脆大度点,换个相对平等的合作方式互利互惠。她再这样下去,汪才人迟早受不了反弹。 容贵嫔施施然入座,轻薄的高腰齐胸襦裙下凸起又大了一小圈儿的小腹。她在皇后吩咐铺了软垫的椅子中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说:“这事儿的确挺吓人的,就是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人为了。辛选侍也是够可怜的,老是被人针对。”这指的便是李容华了。 李容华还不知容贵嫔已经在等着将来看她笑话,闻言笑道:“容jiejie也该小心着些,您现在怀着龙嗣,万一步辇也出了什么问题可要怎生是好?辛选侍也是个不省心的,前些日子她病着,meimei又是记挂她,又是忧心娘娘会被过了病气,真是煎熬。好在她现已好了,若非如此,说不得要请皇后娘娘将她移出长春宫避疾了。” 又来了,明明在场有更扎眼的,为毛就咬住她不放了?难道是觉得她看着像面捏的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被针对,饶是大大咧咧的辛虞心中也有些不快了。 辛虞一不快,接下来李容华又是挑拨又是暗讽,她居然一点经验都没增加。过了有一会儿,她终于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在心里呼唤系统:“喂,兰翔,怎么不加经验了?别告诉我李容华巴拉巴拉说这么多,就差句句不离我了,里面没一点恶意。” “有是有,但你没保持平常心,所以没经验。” “什么叫没保持平常心?难不成别人找我麻烦我还不能生气了?” “生气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生气她便不找你麻烦了吗?你生气她便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吗?你生气,只会往自己的身体里装负能量,一旦这种负能量累积多,就会形成疾病。你若有个好歹,对得起在乎你的人吗?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对得起你们老辛家和皇家列祖列宗吗?对得起辛辛苦苦把你救活的系统君我吗?” 兰翔飞出一连串质问,听得辛虞那张承袭自原主的仙女脸差点龟裂,“照你这么说,我就只能像原主那样忍气吞声了?”它若敢说是,她就敢给它丫的不干了! 兰翔:“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拾得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辛虞:“我是体育生,历史和语文学得不好谢谢。” “那你总知道寒山寺吧?就是因为寒山到了那里做住持,才改名叫寒山寺的。” “寒山寺听说过,寒山寺的住持不认识谢谢。” “你上辈子那个世界雍正所封的和合二仙呢?” 看过某传的辛虞:“电视剧里听过,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兰翔:“我之前提到的寒山拾得两位高僧便是和合二仙,那段话的意思是……”似乎觉察到辛虞的不耐烦,它话音一顿,道:“算了,还是换种方式与你讲吧。这个世界上每个人身上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气运,有的多,有的少。多者事事顺遂逢凶化吉,少者诸事不顺灾祸频频,而做善事会适当增加气运,作恶则反之。那位李容华对你起了恶念做了恶事,她自身的气运便会减少,一旦气运低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倒霉。你只要保持平常心,还能吸取一部分她流失的气运增加自己第三项的惊艳,何乐而不为,干嘛非得跟她生气?” 辛虞从来不是个会钻牛角尖儿的,听兰翔这么说,她想开了些,心气儿也就顺了。而此时,周昭容和陆昭仪也一前一后到了。 不算在原主的记忆中,辛虞这还是第一次见陆昭仪。 不同于她的想象,这位大名鼎鼎的才女并没有与众不同地穿一身白以彰显自己的清新脱俗,反而着了件颇新鲜的水红色直领广袖宫装,云鬓轻挽,斜插一支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