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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得能掀翻屋顶,嫔妾还以为生的是皇子,特别失望。” “有你这样重女轻男的母妃吗?”男人面无表情瞪了她一眼,“难不成真生了皇子,你还嫌弃他?” 当谁都和他似的办完事提裤子走人,完全不用承担后果?孩子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可能嫌弃?嫌弃他这个做爹的还差不多。 辛虞干笑,“嫔妾开玩笑的,您还当真?” “嗓门大好,嗓门大证明身体康健,将来定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纪明彻这会儿已经缓过那阵尴尬,也不同辛虞计较,偏头看看哭得起劲儿的婴儿又柔和了面色。只觉自家闺女哪儿都好,生得结实、漂亮,就连哭起来也与众不同。 辛虞:他这个表情,怎么一股傻爸爸的既视感?她一定是之前消耗太多体力眼花了,他拿的事霸道皇帝剧本,才不是极品奶爸。 ☆、132.吐奶 奶嬷嬷哄了会儿, 见小公主依旧啼哭不止, 猜测可能视尿了, 抱着孩子告退。刘氏为避嫌,只在纪明彻嫁到时出来行了个礼,之后一直待在别间。 纪明彻见屋中没有外人, 执了辛虞的手,“不想你生得如此之快, 打了朕一个措手不及。朕不在你身边, 你当时可害怕?” 这么重要的时刻谁还记得起他是哪个,辛虞心里撇撇嘴,昧着良心送上一句马屁:“有母亲在, 嫔妾没什么好怕的, 还要多谢陛下开恩,准许母亲进宫来陪嫔妾待产。” 纪明彻素知这女人的奉承可算是全后宫最不走心的,但听在耳里还是觉得舒坦。他摩挲了下她光滑细腻微带潮汗的手背,温声道:“那就叫你母亲待到你出月子,多照顾你些时日。” “那可不成。”辛虞摇头,“嫔妾兄长二月里就要娶媳妇的,不能为着嫔妾私心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 “都随你, 只是这回出去, 想再见,估计得等你怀下一胎。” 两人闲话几句, 见辛虞额头有汗, 纪明彻递了帕子给她, 又问:“现在可还觉乏累?弱是没休息好便再睡一会儿,朕不急着回去,就在这儿守着你。” 此话要是其他妃嫔听了,多少要感动一把,辛虞的内心却是拒绝的。 这男人存在感太强,一直杵在她床边,不必盯着她,她八成也得噩梦连连。他还是拿这套去哄别的女人吧,她爱情信号接收站故障,啥也收不到收不到。 辛虞努力做体贴状,“陛下衣裳都没换就到嫔妾这里来了吧?您也是辛苦,该回去歇歇的,晚上还有家宴呢。” 接连收到两个喜讯,纪明彻这会儿心情好,倒真不觉得累。但大年下事多,他也的确不好久留,不然传出去,对她对孩子都有害无利。 他沉吟一瞬,点了头,“朕再坐片刻,陪陪你和孩子,就回乾清宫。” 刚好奶嬷嬷给小公主换完尿布,抱进来放到辛虞枕边,因为醒着,也没包起来,就盖了条小被子躺再那儿,小拳头在脸边动啊动。 辛虞伸出一根手指点点那小拳头,小家伙立即张开指头握住了,轻轻拽了下还拽不动,特别有劲儿。 纪明彻看得眼热,也尝试着伸指过去,那小家伙明明闭着眼睛,却像是先天能分辨人似的,理也不理,被戳烦了,就咧开嘴,准备举办个人演唱会。 人生头一遭,他在一个奶娃娃身上感到了久违的挫败。 朝中颇多弊病,近年又时有天灾**,纪明循旧党小动作频频,许家又不知是否存有异心……桩桩件件,虽让人头疼,他都能沉着应对,面对自家闺女,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或许是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来自闺女的连续暴击,纪明彻没在辛虞这里待太久,依言回了乾清宫。 辛虞没什么感觉,主殿那边则齐齐松了口气。 虽说诊出有孕后陛下就连晋那边两级,生的是个公主的话,没可能再升位分。但陛下今天看着实在高兴,笑声自御驾传出老远,谁知道…… 即便早有了心理准备,这么快自己手里的旗子就脱出掌控甚至要高飞成为主位娘娘,容淑仪心理仍然不是滋味儿。 现在看来,陛下的好心情,应该是因着西北大捷。说起来,侍奉陛下也有七八个年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陛下的笑声,她还以为像陛下这样肃冷的人,是不会笑的。 计划不成,严容华气了个半死,四公主洗三这天自然不愿去给辛虞捧场,派人说自己偶染风寒,怕过了病气,便不到场了。 辛虞乐得她不来找麻烦,笑盈盈接待了其他妃嫔。小家伙也给她挣脸,才出生三天,就睁了眼,被放到水中也不哭,小手小脚直挥,竟像是在划水。 果然是她闺女,将来也是个搞铁人三项的好苗子。辛虞那个感动,送走客人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在脸上狠亲了一口。 知道初乳好,她坚持要自己喂孩子,又保证只喂到出月子之前,不会再长平帝面前失仪,送嬷嬷这才没拦。 结果没再纪明彻面前失仪,先让小伙伴儿给撞见了。辛虞只好让送嬷嬷假称自己在更衣,让九公主在外面小坐片刻,才将人请进来。 九公主先向她道恭喜,又送上礼物,然后一颗心便全扑在了小婴儿身上。 辛虞教她如何抱孩子,两人一面说笑一面逗着孩子,过得会儿,出去沏新茶的玲珑才姗姗而归,嘴角的笑压也压不住。 “这是怎么了?偷了腥的猫似的?”辛虞问。 玲珑“噗嗤”一乐,扫眼四周低声道:“小主,奴婢刚去沏茶时听说,严容华出事了。” “严容华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辛虞一愕。 “说是出门的时候被殿顶掉下的琉璃瓦砸到了额头,破了好大个口子,搞不好要破相。” 虽然幸灾乐祸不道德了些,但辛虞宁愿不道德,也要笑上一笑,还装模作样双手合十向天拜了拜,“老天保佑。” 别误会,不是保佑严容华没破相,而是保佑她因伤多在殿中养些日子,少出来祸害旁人。 严容华的确没有工夫再去祸害别人,她额头的伤口足有近寸长,一直流血不止,太医看过后说是有些深,要好生修养。她最爱惜颜色,这若是在面上留下个疤,怕是要疯。 辛虞听说凡是前去探望的都被拒之门外,每次换完药严容华也要发一通脾气,翊坤宫的宫人都绕着东配殿走,生怕被迁怒,痛快过之后也没太往心里去。 坐月子的时间看似漫长,实则随着小婴儿一天一个样,说快也很快便过去了。 眼见离满月越来越近,辛虞打算旅行承诺不再亲自给孩子喂奶。对新生儿身体有益的初乳也喂了,母女感情也培养了,如果她还坚持,常平娣知道了顶多说她两句胡闹甩个脸子,那几个奶嬷嬷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