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3
唐氏想起来:“你看小鱼咋样?你四婶还说呢,说东子出去一年时间变化不小,还说要是有机会也想让小鱼出去长长见识。” 这个小鱼是何家四房堂弟的小名。 他比东子还要小哥两岁,过几个月才满十七。 何娇杏跟他差了几岁,没怎么玩到一起过,他们之间就不是那么熟稔。说起来到底是堂姐弟,都是姓何的,小鱼的为人她也信得过。 “四婶舍得的话,我求之不得。” 看闺女一口就应下,唐氏让她等会儿,这就转身出门去喊她四弟妹过来,说东子学得差不多这就准备做买卖去了,杏儿那头要个站柜台的,问她小鱼肯不肯去。 她四婶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能进县里长见识是好事情啊,这还有不肯的??? “反正我是一千一万个同意,就看杏儿,她瞧不瞧得上我家那个笨东西。” 何娇杏跟着走出来:“家里人肯去帮我我就高兴死了,哪有瞧不上这一说?” “那好!我这就给臭小子收拾上,你说个日子,到那天我让他过河找你去。” 何娇杏说不出意外是十六出门,要是临时改期她让程家兴下河边传话。这都不是最打紧的,何娇杏想起来把在站柜台的待遇说了说,大概每个月拿多少钱也告诉她四婶,还道进了县里可能不光是那点活,临时要做个啥喊到就得去。 “这些我抽空就跟他说清楚了,老姐你省点唾沫。” 东子打发了他四婶儿,接着跟何娇杏闲唠,他俩又说到做买卖上头,何娇杏说花生米卖得便宜,就在镇上就好卖,不用非得进县里。“其实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我跟你姐夫选在县里置铺面是因为铺子固定在一处,那地方往来的人少了就不好办。你挑着担走没这方面担忧,这头三六九逢集,你三六九在这头卖。那头一四七逢集,你一四七就到那头去。哪里人多你去哪里,有人才有生意。” “你好好跟我学学做花生米,学会了自个儿也多练练手艺,练成了好生做,你姐把看家本事都教给你了,不挣钱别来见我。可别想着搞砸了再让我给你想门生意,真到那一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何娇杏只是这么一说,东子就往后缩了一步。 老姐还没动手,听着这话他就腿疼。 何老爹大力拍他肩膀,说不用何娇杏出手,他敢胡搞瞎搞当爹的就先收拾了他去! “前两天听人说程家贵前头那个媳妇儿,也就是周氏她回村了?跟娘说说是啥情况?”关键时刻唐氏岔开话题,解救了还没做起小买卖就扛上压力的小儿子。 何娇杏也没亲眼见着,就把刘枣花那番话复述了一遍:“我婆婆很不想她回来,二房两个这才把日子过顺,婆婆很怕周氏回来横生枝节。大嫂说以她对周氏的了解,人不是回来找二哥的,恐怕是以前经常遭人指点,都说她没子女缘不容易怀且不会生,她特地回来给自己正名。” “那她胆子很大,前头没了两胎,好不容易怀上不老实待在镇上,还敢回乡下来。” 何娇杏道:“可能嫁出去有点久了,想家吧,要是在夫家过得不够好,就更想回娘家看看。” 唐氏摇摇头,说周氏那个娘不是好的,她要是好,当初不会那么仓促草率的卖女儿,怎么说都该为亲闺女多多考虑。清水镇上的情况,大榕树村人不太清楚,他们鱼泉村知道不少。 那个马家,称不上坏,但嫁过去也不会太好过就是。 都不用仔细打听,想也知道周氏现在的生活赶不上以前给程家贵当媳妇的时候。 …… 母女两个闲唠起来,男人家不爱听这些,也到旁边去小声说话。等说得差不多了,何娇杏又留下吃了个饭,晚些时候回去她把东子的决定告诉程家兴。 程家兴有心理准备,听着没多意外。 看他那么淡定,何娇杏道:“你没啥想问我的?” 程家兴先摇摇头,又想起来,问:“我丈母娘没让东子先把媳妇儿娶进门,解决了终身大事再出去扑腾?这就由他做买卖去了?” “我娘是有那意思,让东子顶回去了,他说要是买卖做得好,挣了大钱,不是能娶个更好的媳妇儿?他还反过来劝我娘别急,甚至扯出咱二哥程家贵举例,说二哥成亲就早,不也还没当爹?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着什么急?” 第2124章 0124 正月十五这天, 老程家上下还一起吃了顿饭,在饭桌上他们又惦记起远上京城的程家旺。 “听人说京城的冬天冷得很,最冷的时候撒尿都能结冰, 老四出门就是秋天, 到那头不正好在冬天里?也不知道他是咋过的?在北边受没受冻。” 话是程家富说的,说到这儿他整个人担心起来, 菜也吃不下酒也不想喝。 程家兴道:“家旺走之前就说, 等他安顿好会想法子送信回来。” 这么说连程家贵都担心起来:“大几个月了, 信怎么还没送到?该不是真有个啥情况?” 冬菇刚才吭哧吭哧啃了个炖烂的大鸡腿,看她一手都是油,何娇杏拿帕子给稍微擦了几下。听二哥程家贵这么说,她道:“从咱们这儿到京城几千里路,要捎信回来哪有那么容易?他请人写了家信或者只能托给南北跑货的, 或者就要等科举年把信托给本地举人。甭管哪种情况, 都得随人家方便。” 会这么麻烦还是老程家几兄弟身份低了,没本事让人特地给你跑腿。 这话需不着点名, 大家伙儿心里有数,黄氏说:“好好过个节, 也不想想好的, 不说点高兴的!” 话题最初是程家富引的, 老娘这样说, 他挠挠头, 解释说就是过年过节才想起来,忙的时候还想不起。“娘啊, 弟妹生了儿子的事,您说老四他知道吗?咱们是不是该想办法给他捎个口信?” 说到这个,黄氏也没主意,她习惯性的看向程家兴。 不光是他,全家人都看着程家兴。 程家兴说:“都不知道他在何处落脚,没法子捎信。” “不是说人上工部做事去了?” “朝廷年年兴土木,工部不知道养了多少匠人,这些匠人平素也不上衙门报道,都听从上面安排,该学徒的学徒,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