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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大伯母重新拨回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大伯母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关机了,她又找到备注了“大伯”的通讯号码拨打,结果也是关机。

    茉莉皱了眉头,这是什么情况?

    她从大宝肚皮下摸了块蔓越莓曲奇,上面还沾着一根猫毛也没有注意,就吭哧吭哧嚼了下去。

    “喵?”大宝疑惑地叫了一声。

    “宝宝,大伯母他们刚刚连发来两则通讯我没接到,现在拨过去两人都关机了,什么情况啊?”

    【能有什么情况?】

    “他们儿子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诶,会不会是债主找上门了?”

    【那趁早报警吧。】

    “……万一报假警会不会把我抓起来啊?”想了想,她万分不情愿地拨通了那个“罪魁祸首”阮伍星通讯。

    “喂,谁他妈这时候找我啊?”通讯那头一片嘈杂,震得人脑仁疼,然后有个痞里痞气带着戾气的男声响起。

    茉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对这个人的感官早已跌至地心,这会儿就一句话的功夫,地心也穿透了。

    “我是阮茉莉,”她没好气地说:“大伯母给我发了两次通讯,我没接着,然后她和大伯就关机了,不知道有什么事,你回去看看。”

    “喂,谁的通讯啊?”那一头,嘈杂的背景音中,突然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大嗓门儿。

    茉莉听到她的赌鬼堂哥立刻换了一种语气,谄媚地说:“哈哈,龙哥,没谁,就我那个堂妹……”

    “阮伍星,你有空就回去看看,我挂了。”嗡嗡咚咚的声音吵得她脑仁突突地疼,再懒得理会那边的事儿,反正话已经说完,立刻利落地切断了通讯。

    她跟原主的大伯与大伯母并没有感情,现在通知了他们的儿子了,就把这件事先放下了。

    这禽兽还指着他的爸妈养他呢,总不可能真有事不管。况且自己远在他星,真有什么事,想帮忙都没办法帮。

    …………

    第二天一早,茉莉还在睡。

    她前一晚又玩光脑玩到睡着,忘了把光脑外设——那枚茉莉花耳钉给摘下来,左耳又红又肿。

    小宝的电子音响起来,却不是闹钟,而是那位茉莉昨晚以为是失踪了的大伯母拨过来的通讯。

    茉莉迷迷糊糊地接通。

    记忆里大伯母的声音立刻响起:“喂,茉莉啊,我和你大伯来看看你,现在到莱茵斯星港口了,你在家吗?”

    ???

    大清早的开什么星际玩笑!

    她立刻被吓精神了,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开口,因为一夜没喝水嗓子有点干,先咳嗽了好几声。

    “茉莉啊,你怎么了?”大伯母担忧地问。

    闻言,茉莉眼珠子转了转。

    我怎么了?我当然是生病了啊!

    “咳咳咳,大伯大伯母。”她这回是刻意地咳嗽两声,声音虚弱地回答对方:“我有点不舒服,不过没什么事咳咳,要我来接你们吗咳咳咳。”

    “你听起来并不好啊,这样,我和你大伯自己搭公共飞行器过来。”大伯母忧心忡忡地挂了通讯。

    茉莉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起来,先给大宝做了早饭,自己却没有吃。

    猫咪喝了两口粥,抬头看着她,疑惑地喵了一声:【你怎么不吃?】

    “我大伯和大伯母等下要过来,我饿一顿,方便卖惨。”她盯着大宝的碗,悄咪咪咽了口口水。

    两人是将近中午才到的,门铃响起,茉莉穿着长袖家居服,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去开了门。

    她脸色有些苍白(低血糖),嘴唇发干(没喝水),声音虚弱地招呼两位中年人进屋。

    大宝被茉莉藏进了她的卧室,窝在女孩子软软的床铺里。上次偷偷进来时候太紧张没注意,这下倒是觉得这张床好似还散发着茉莉身上惯有的那种淡淡茉莉花香。

    让猫闻着有些头昏脑热的错觉。

    茉莉把两位大人让进了客厅,给他们倒了杯热茶,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大伯母先将随身的布袋拿了出来:“这是我给你买的鞋子,你看看合不合脚。”

    “不用客气了大伯母。”茉莉说着轻咳两声,接过鞋子也没试,放在了一边。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咱们去医院看看。”一直坐在旁边的大伯突然说。

    茉莉摇摇头:“就是有些感冒加低血糖。上次打折买的营养液都喝完了,还没有去重新买。”

    闻言,两位中年人有些尴尬。“打折”两字尤其刺耳,想她阮茉莉怎么说也是个明星,现在竟然连喝个营养液也得最差的。

    况且他们这次来说是来看看她,其实还是为了他们儿子那赌债。

    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大伯开口:“茉莉啊,其实我们这次来是……”

    “堂哥最近在做什么?”茉莉轻飘飘地打断了他的话。

    大伯一噎,痛心疾首道:“这个混账东西小半月不着家了,尽跟着外头那些人混。”

    “唉,大伯,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堂哥那笔欠款的事。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不瞒你们说,我最近被人陷害,星网上到处都是骂我的,事业也严重受挫,日子真的要过不下去了。”茉莉重重咳了几声,眼眶被刺激地有些生理性泛红,更显得楚楚可怜,柔弱不堪。

    “你——”大伯重重叹了口气,一时无话可说了。

    大伯母直接红了眼眶,眼泪准备就绪,她哀着嗓子说:“这可怎么是好哦,茉莉啊,伍星那个债主说如果凑不到钱,时间一到就要砍了他的手脚啊!”

    “堂哥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知道我们都没有钱,却一次又一次地赌博欠债,就算这次能过去,下次又怎么办呢?大伯母,我真的好怕,好怕堂哥这样下去……呜呜呜。”她双手捂住了脸,跟着假哭起来。

    大伯母哭的更凶了。

    “行了!别哭了,哭能有什么用?”大伯烦躁地撸了把自己的寸头,对着大伯母吼了一声:“就让那兔崽子断手断脚好了,免得以后还惹更大的祸来!”

    大伯母的哭声一顿,突然嚎地更大声了。

    茉莉假装揉了揉眼睛,放下了手,“坚强隐忍”地说:“大伯,大伯母,我会把我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的,能帮堂哥一点是一点。但是——”她话风一转,语气掺了几分冷冽:“如果下次还这样,‘倾家荡产’的我可再没有办法帮上忙了。”

    大伯母的哭声停歇了,她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坚定的女孩,突然觉得很陌生。

    茉莉继续说:“从我还住在你们家起,先是我爸妈的遗产被他挥霍光。你们对我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我从来不说这个。可是后来他变本加厉,我的工资远远不够填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