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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不能把那丫鬟撕了,面上倒不敢很表现出来,只是低着头,一副受了委屈隐忍不发的样子。

    板子拿过来了,却没有人敢打。

    贾母气的骂:“一群胆小如鼠没担当的,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看那小娼妇迷住了老爷,又有着身孕,怕打出个好歹事后老爷拿你们出气。哼,一窝子没种子的东西,只会糊弄我老婆子,我还没老糊涂呢!你,你,还有你,给我打,打死了让你们老爷来找我,我替你们担着!!若是再这样阳奉阴违,只干答应着不办事糊弄我,别怪我不讲情面,一个个统统都打死!!!”

    说到动怒处又是捶桌子又是摔板凳的,连花瓶都砸了几个。

    众人见贾母这次是真动怒了,少不得一个个都跪下了。

    那几个被点到名字的没办法,只好拿着板子慢悠悠走过去,脸皱成茄子样。

    “母亲……”贾敏拉了拉贾母的袖子,“这丫头狐媚轻贱,便是打死也不值什么,你别为这么各猪狗不如的东西气坏了身子。”看了那丫鬟一眼,心想,这也是个没算计的,便是真干了那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也不该在这样的日子里闹出来,这不是丢整个贾府的脸么,自寻死路!

    贾母还在嚷着让人打。贾敏道:“母亲且息怒,还是等二哥哥来了再处置吧。”

    贾母一听这话更为来气,当下袖子一甩,拍了桌子:“那个孽障,一块打死了干净!”

    贾敏正抓着贾母的袖子,冷不防被她一甩,险些跌倒,幸而黛玉眼明手快扶住,才没有酿成什么严重后果。贾母发现女儿一声痛呼,回头一看贾敏捂着肚子疼的眉头皱在一起,下意识的上前伸手,黛玉却已经扶着贾敏坐下,她叹口气收回手,冷不防与黛玉的视线对上,心里一惊,暗道,这小丫头的眼神好生骇人,难道她恼我推了敏儿,哼,敏儿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个小丫头不过是义女而已,难道还真当自己是从敏儿肠子里爬出来的不成?

    说话间贾政已过来,死活维护那丫鬟,说的斩钉截铁,头都磕破了,拦着不让打,身子扑在那丫鬟身上拉都拉不开,大有你若打死我女人和孩子,我也不活了的意思。

    这简直让黛玉大开眼界,想不到她二舅舅年轻的时候竟是这样“大义”。

    后来贾赦也过来了,原本是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看热闹,但架不住贾母被二儿子气昏了头,连大儿子一块迁怒,又骂了贾赦好些话。贾赦也不敢回嘴,只好跪下听训,心里好生后悔来凑这个热闹。

    这是有史以来贾母过得最嘈心的一个生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罪魁祸首的丫鬟也没打成。可能她最后也想通了,丫鬟跟男主人的房内之事本就是寻常,各大家族都有,怀了孩子也不过是提为妾室,大家也不会说什么。今日这事,当众闹出来,虽然确实难看了些,会在京城贵圈传为笑柄,但若真为这事打杀丫鬟、一尸两命,不免要被人笑话敢做不敢当、草菅人命,传出去名声更臭。

    平静下来深思熟虑之后,贾母还得给擦屁股,说那丫鬟原本就是贾政的房里人,如今既有了身孕,明儿开了脸正式提为妾室,好为贾府繁衍子息。

    众堂客听了这个解释之后心里怎么想且不说,面儿上却都是泯然一笑,道声恭喜。

    贾母忍着尴尬继续待客,贾敏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委曲求全,便借口身子不适一直待在内室休息,午饭后,便也早早走了。

    三日后,便听说贾府已正式提了那丫鬟做妾室,因她姓赵,下人都称她作赵姨娘。

    黛玉听了不由惊愕,原来那就是赵姨娘,怪不得今日一见那丫鬟便觉得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未曾想起来。概因她哭哭啼啼的进来,一进来便跪下口头哭诉,后来便被人拖走了,从始至终黛玉只看个大概的轮廓,连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大清。

    但那身段委实是不错的,比黛玉印象中的赵姨娘更加妖娆,难怪能让一向自诩正人君子的二舅舅就范。怪不得她能干出在老太太寿宴上当着众贵宾的面大吵大闹说那样的话,能干出那样的蠢事,也只有赵姨娘了。

    她这一闹,可是把老太太、王氏以及王氏的那一双儿女都得罪狠了,在那样的虎狼环伺的府门,她能活下去也是个奇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颢龄、清风两位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爱你们

    ☆、红楼小丫鬟九

    听说因为赵姨娘这一闹,贾府成了都城贵圈里的笑话, 直接影响了贾元春的选秀, 导致她落选了,贾元春若想进宫,只能再等三年。

    没成算、蠢笨无知、勾引主君、败坏府门名声, 甚至还影响到府中子女的前程, 黛玉似乎理解为何王氏那般憎恨赵姨娘。赵姨娘为妾多年, 甚至后来还生下了一双儿女, 可见在主君面前是受宠的,为何到最后还是那样不尴不尬的境地,连下人都看不起她,也好解释的通了,这智商,就是给她再好的资源到最后最后还只能一败涂地。

    两个月后,传来了赵姨娘滑胎的消息,黛玉和贾敏都不觉意外。

    “我就知道她这胎保不住。”贾敏的眉头紧蹙着, “王氏可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对王氏不喜甚至是看不上, 姑嫂间不过是面儿上的交情,但从前提起王氏贾敏多少也称上一句嫂子, 自从知道她将歹毒心思算计到自己身上,贾敏每次提及都是咬牙切齿的称她王氏,有时还要骂上几句更难听的话,不肯再称嫂子。这也不难理解,任谁对着一个恨不能将自己置于死地蛇蝎心肠之人, 都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不冲上去撕烂她那张伪善的脸都算自己有修养了。

    黛玉不想母亲为不相干之事劳心费神,劝道:“太太,眼见着您即将临盆,还是别想那些不相干的,好好把肚子里的哥儿平安生下来是正经。”

    贾敏笑道:“你这巧嘴的丫头,你怎么知道是个哥儿呢,要是个姐儿呢。”

    黛玉往贾敏肚子上盖了个毯子,笑意盈盈的说:“定是个哥儿。”

    贾敏舒服的靠在引枕上,眯着眼看黛玉,“我素来瞧你这丫头与别人不同,最不在乎那些俗套子,以为你跟我一样想得开,没想到也是满脑袋的迂腐想头,传宗接代至上。我这一胎啊,是哥儿是姐儿都好,我都把他|她当眼珠子似的疼。”

    “自然如此。”黛玉笑道,“太太可是误会我了。我也不是那等重男轻女的,是个姐儿我也一样替太太高兴,只是我觉得,太太这一胎定是个哥儿,我有预感。太太恐怕还不知道,我的预感一向很灵。”

    贾敏道:“但愿你说的对,那么林家就有后了,老爷也高兴。”

    黛玉日日在贾敏身边伺候,早悄悄的将解毒丸分批次一点一点给贾敏服用了,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