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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去,真是凶多吉少啊……

    ☆、重生林黛玉

    石头挨到青岫的一瞬间,多数下人吓到捂眼睛, 也有两个婆子惊叫着跑过去。黛玉的反应还算及时, 立时跑过去,同时放出无形的藤蔓,将石头缠住往旁边甩。

    石头突然停住, 拐个弯儿, 噗通一声落在水里了。

    在外人看来便是不知为什么石头在挨到青岫和辰玉的时候突然变了方向, 没把人砸住。想不通的她们只能归结为小公子是福星降世, 有神明保佑。于是一面慌慌张张的跑去查看情况,一面嘴里念佛不住。

    青岫被吓得不轻,呆愣着半天没动,像失了神。

    辰玉已大哭起来,黛玉跑到跟前儿忙想摸他,奈何身子太小够不着,只能温言安慰道:“辰儿别哭,没事了没事了, 别害怕……”

    吴钧留了个心眼, 往假山上看了一看,就看到一个绿色衣裳的女孩子在那里探头探脑, 看见他便似见了鬼一样的神色,惊呼一声,吓得惊慌失色的撤身要逃。如此诡异的行为,若说没有什么阴谋才怪呢。吴钧当即手腕一翻转,打一个小火星出去。小火星虽小到人眼几乎看不见, 却带着十分强悍的力气,刚一沾上那女孩子便骤然前变成一团硕大火焰,力气也增长了十倍不止。

    绿衣女孩闷哼一声,“噗”的突出一口血,身上着了火,惊慌失措的从假山上翻滚了下来。

    一旁的下人们都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火人。黛玉喝命:“拿住,别让她逃了!”

    那女孩身上的衣裳都着了火,十分凄厉的嘶吼着,嚷“救命!”,根本看不清原本面目。五六个个婆子、丫头折了柳枝子七手八脚的将她身上的火抽灭,擒住了。

    辰玉已从青岫怀里下来,这会子正被黛玉搂着呜咽,眼睛红红的极是可怜。

    青岫吓白了脸,一个婆子览了她的肩膀,柔声安慰着。

    想到若不是自己反应及时,辰玉这会子可能就在冰冷的池水里了,黛玉心里一阵儿的后怕。他那么小的年纪就算能被救上来,少不得也要大病一场,甚至很可能便就此夭折,黛玉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若说那么大一块石头忽然从假山上落下来,而且正是辰玉在池边的时候,还好巧不巧的正好往抱着辰玉的青岫身上砸去,她是不信的。青岫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这般缜密、歹毒的心思自然不会是冲着她来的,目标正是辰玉。

    偏这时候还有这么一个丫头出现在假山上,此事不可能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想着迅速扫视一圈,看到假山后的花木丛中一身穿藕荷色缠枝花的衣裳的妇人匆匆闪过,边儿上还跟着一个绿衣小丫头。

    王氏!

    黛玉咬了咬牙根子。

    王氏今儿穿的便是一身藕荷色缠枝花的衣裙,而且王氏的体态、背影,化成灰她也认得。若非见过末世时人性的阴暗、自私、狠毒、阴鸷,黛玉简直要疑惑她同林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三番五次的谋害自己家人。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类人,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尤其是看不得身边的人比自己好。有时候你完全没有得罪过她,仅仅一句,你凭什么过的比我好?便有了足够的理由谋害你。

    吴钧这时候已传音将自己看到绿衣小丫头及出手的经过告诉黛玉。

    何况黛玉也见过这小丫头,知道她是跟王氏的,判定这事是王氏指使的无疑了。

    好,好,好!敢将主意打到辰儿的身上,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哄好了委委屈屈的辰玉,黛玉压了压他的小帽子,将被冷风吹得红红的小脸遮住大半,郑重其事的道:“辰儿,jiejie定给你出气。”

    于是命乳母好生抱着,看了一眼被烧的面目全非、大片肌肤裸*露、鼻涕、眼泪糊满脸的绿衣丫头,沉声道:“拉上她,到花厅去!”能做出那样歹毒之事,即使是听命行事,已不能称之为人了,即使她现在血rou模糊、可怜万分,也无法激起黛玉半点怜惜之心。

    花厅如今坐满了公、侯夫人,还有各家官眷,如今证据确凿,黛玉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王氏的真面目,让全京城的贵眷们都看看号称诗礼传家、敦厚门第的荣国府当家媳妇究竟怎样的佛口蛇心、蛇蝎心肠。今日来的可都是身份贵重的堂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贾府的长辈想护着她也不行。

    青岫这会子虽已回过神,但整个人还是呆愣楞的。小花抱起黛玉,另一个丫头抱起了吴钧,两个婆子提起趴在地上呜呜咽咽说“不是我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饶命”的歹毒丫头,拖着在地上走。

    小花苍白的脸上有着惊疑、后怕、愤怒等多种情绪交织的神色,“可吓死奴才了,幸好辰哥儿没事,不然奴才们万死难辞其咎。”她的脚步很快,说话也很急促,“姑娘真看见是那歹毒的小蹄子推的石头?”、

    黛玉道:“我看见了!”虽没有亲眼看见,但已能断定,不会冤枉了人。对付坏人,有时候不必处处说实话,尤其是自己一个小孩子,对付的又是在荣国府盘踞多年的王氏,不一口咬定,又会被外祖母以贾府的面子为由糊弄过去。

    指着那已不成人样的绿衣丫头,“就是她要害青岫jiejie和辰儿,我要告诉母亲和外祖母,让她们狠狠惩罚她!”

    吴钧在一旁道:“我也看见了,玉儿说的没错。”

    下人们的脸色都有了些变化,其中有愤怒,也有担忧和不安。一个婆子道:“小主子们受了惊吓,小花姑娘、慧儿姑娘、李mama不如你们先带小主子们歇一会子去,此事重大,花厅又都是贵人们,先秉明太太再处置罢。”

    黛玉知她是考虑贾府到底是亲戚,又是这样重要的日子,若是闹大了恐母亲将来不好做人;当然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母亲究竟是荣国府的女儿,出嫁的女儿很多时候还是要打好和娘家的关系以为依靠的,恐母亲为娘家的脸面将来怪罪她们。

    但黛玉相信,母亲不是为了维持和母家关系置自己子女安全于不顾之人。王氏敢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下黑手,自己又何必手软。

    因此只是说:“不许你们先去告诉母亲,负责就是不敬主子,我让爹爹都打发你们出去!”

    那婆子还是好言劝道:“姑娘还小呢,处理不了这样的事儿。”

    黛玉板着脸道:“怎么,mama以为我在爹爹面前说话没有分量吗?!”说完盯着那婆子,竟有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婆子知自家老爷一向宠姑娘,但凡姑娘说句不喜欢谁让谁出去,老爷一准儿听,便不敢再言语。

    往花厅去要穿过回廊,过一个角门,再过一道仪门。沿途有三五波的人来拦,都是十分粗壮的婆子,而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