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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楚王看的心疼,情不自禁将她揽进怀里好生抚慰一番,又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其实我们钧儿定亲也不难……”

    听见这话,王妃忙的扭头看着楚王,露出愿闻其详的神情。

    楚王已多年未曾见自家王妃这等娇憨的表情,不由微微上扬了嘴角,道:“这是还得从黛玉那里下手。你想林如海夫妇为何不愿早早给黛玉定亲,不就是怕年纪太小,孩子们性情未定,黛玉将来受委屈么。他们这样也我可厚非,无非是为了孩子么。只要黛玉一心认定我们钧儿,林如海夫妇不会不同意的。下次钧儿回来,你立刻派人告诉我,我跟他说,让他想办法缠的黛玉吐口,林如海夫妇自然也就没意见了。”

    王妃又问:“那另一件事如何解决?”

    楚王便知道是指如何让他家那傻儿子别整天缠着人家,一天大似一天,总归是不大合适。

    “另一件事更简单。”楚王道,“钧儿五岁多了,是不是?”

    楚王妃点头:“没错,我岁半了。”

    楚王微微一勾唇:“五岁半可是该读书进学了?”

    楚王妃恍然大悟:“王爷是想……”

    楚王点头:“我想过了,若是我们自己延师,已楚王府的名头自然能找到饱学的名师。但钧儿住在王府,距林府也不过咫尺之遥,还是达不到目的,不如送他去书院 。咱扬州府最好的书院是哪一个?圆阳书院,里面不少博学名士,连林如海的长子都在那里求学。圆阳书院在城外,而且学生们都住在书院内,无故不得告假,钧儿想往林家跑也没有那么方便。”

    楚王妃觉得这个主意好归好,但有一点不足,便是自己想见儿子也不是那么方便了。不过如今除了这个法子,暂时也没别的法子可想了。

    翠萱的婚期在十月十六,但因路途遥远,从扬州到京城,走便捷的水路也要一月有余,英国公府择了吉日八月二十六前来迎亲。

    蕊萱是八月十六这日回到楚王府的,没赶上十五的团圆夜。

    黛玉见到蕊萱又是在两日后了。两年的时间她长高了不少,越加内敛了,看着是一副温和柔顺的样子。但黛玉知道,这些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因为她的眸子比两年前更添了一分阴鸷。虽然她刻意隐藏,想装成一副弱女子的样子,可那狠厉的眼神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想掩饰亦掩饰不了。

    黛玉私下里对吴钧说:“以后要越加小心,我总觉得蕊萱这次回来,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她对我们俩很敌视。”

    吴钧点头表示赞同  。

    黛玉蹲在地上掐了一堆火红的凤仙花儿,用洁白罗帕垫了放在地上。

    凤仙花儿从初夏一茬接一茬,一直开到暮夏。如今已进了八月,这该是最后一批了。林府的花园内有不少凤仙花,一则为美观好看,二则女孩子们都喜欢用凤仙花染红指甲。

    趁着这最后一批花未败,黛玉也想掐些花染指甲。

    “钧哥哥,你说,这些可够了?”她问。

    问一句,不见吴钧回答,又问了一句,还是没回答。

    这很反常。若在旁人还没什么,但出现在吴钧身上,就十分反常了。往常他时刻关注着黛玉,黛玉有什么需求,往往还没开口,他便能顾及到。这都说了两遍,竟是毫无回应,实乃大大的反常。

    黛玉回头看,却见他垂着头,呆愣楞的,竟是在发呆。

    抿嘴儿一笑,走过去,推他一下,黛玉道:“想什么呢?这样出神,叫你都不应。”

    不料话音未落,胳膊却突然被吴钧抓住。他抓得很紧,像是在抓一件珍宝,唯恐一松手对方就跑了似的。

    他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黛玉心下不由得有些慌了,忙晃他的胳膊,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你快说,别吓我。”

    吴钧用力咬着嘴唇,咬的都出血了。

    黛玉更加着急,蹙起眉头,又问:“到底怎么了?”

    吴钧的手更用力了。约莫片刻后,他猛地抬头,声音洪亮的道:“玉儿,我们定亲罢!”

    “……”黛玉歪了歪头,“你说什么?!”

    ☆、重生林黛玉

    黛玉问吴钧说什么,一副诧异的模样 。

    吴钧便重复了一次, 道:“我们定亲罢!”

    “定亲?!”

    好端端的说起这个, 太让人诧异了。

    横竖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黛玉倒也不是不同意,就是觉得有些意外。吴钧虽然很喜欢自己不错, 但他对人类常识还是比较缺乏的。他心里只知道日日厮守, 对成亲、定亲的的执念并不大, 也可以说并没有很明确的概念。心下不由疑惑, 究竟是谁跟他说了这样的话,不然他八成想不到通过定亲来巩固关系这种行为。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想的通了,多半是楚王或是王妃说的,他只是缺乏常识,又不是啥,问明白之后吗,一想觉得对自己十分有利, 这便提要求来了。

    黛玉心下寻思的时候, 吴钧一直盯着她。见其蹙着眉头好一会没说话,还怕她不乐意, 碰上黛玉的事他总是患得患失,唯恐一不下心就弄丢了她。想着,他忙将楚王教的那些话在脑子里过滤一遍,细细品位,觉得未免太酸了些, 说出来黛玉多半会取笑他。他投胎承认已五年多,虽然常识还是缺乏,到底也懂些人情世故,尤其是关于黛玉的,他平常更是用心,对她的反应还能猜个大概。

    其实被她笑笑倒也没什么,就是那些话她一听就知道不是自己想起来的,若是以为自己没诚意,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她并未照着葫芦画瓢,而是想了一套自己的说辞,比之楚王教的虽然失了圆滑、委婉,却真诚得多。关键是黛玉一听就知道是他真正想说的话,不会觉得是敷衍她。

    二人虽早已心意相通,也一块生活多年,不是亲人,早胜似亲人。然猛地说起议亲之事,黛玉未免还是有些羞赧。只觉得双颊火辣辣的,尤其是吴钧黏着她的热切眼神,让让她觉得不自在。

    她对吴钧再了解不过,知道如今不是羞赧的时候,跟他说话还是要直来直去。

    况且,既然是双方自愿之事,有什么是开不了口的。

    她又非当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见过世面的规格小姐。

    把锦帕子裹了裹,将那一堆火红的凤仙花儿包好,黛玉侧首看着吴钧道:“早定下来也好。不过这事不能我们家先提出来,你回去告诉你父王和母妃,挑个好日子来提亲,我自然有办法说服我爹爹、母亲。”

    定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不可草率。于是二人又凑在一处商议,如此如此,怎样怎样行事方合乎礼仪,双方都有面子。

    计议了足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吴钧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