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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都说不出来。 “四堂弟,非我帮着安业堂兄说话,实在四堂弟你的指责有些过了,安业堂兄说话语气不好,气着了三堂叔确实有错,可三堂叔之所以会这般……说到底是他的生命已到了极限,今日能清醒这么一会,多半是回光反照,即便没有安业堂兄在,待三堂叔交待完自己想交待的事,他也熬不过这一关。”三房长孙宽的儿子长孙昭见状前踏一步,站出来接过了话头。 “你胡说……”长孙无忌勃然大怒,他豁然转身,瞧他那样子似乎准备立即扑过去和堂兄打一架,其心他心里未尝不知父亲身体的情况,可父亲只要一天没断气,他心里好歹有个盼头,如今却当着自己的面,眼睁睁瞧着父亲被二兄一句话给活活气死,这口气他如何咽下得去。 “辅机,哥哥。”长孙姑娘和高氏同时出手一把将他拽住,并满脸不赞同的朝他望了过去。 “哥哥,父亲已去,咱们别在他床前争吵,扰了他的安宁。”长孙姑娘拽住哥哥之后,用力吸了口气,强行将心头澎湃的悲伤压住,抬目看着自家兄长道了一句。 “还是二meimei懂道理,再说了,关于堂叔病逝一事的过失底在谁身上,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安业堂兄来洛阳不过几日,除了今日顶撞了三堂叔一回外,其它几次可从没有说过半句忤逆的话,三堂叔生病的这段时日,在他身边照顾的人一直是婶母和四堂兄还有二meimei……”长孙昭闻声微微顿了一顿,再次开口道。 “大堂兄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母亲和我兄妹有意害父亲?”长孙昭此言一出,脾气向来温和的长孙姑娘也炸了,她霍然转首,抬起泛红的双目,冷冷的盯着长孙昭开口道。 长孙昭现年二十有七,只比长孙安业小二岁,现被一个只有八岁多的小姑娘这般盯着,心头莫明生出一丝虚意,他微张了张口,有心再说两句,一时却不知如何接口,他一时不知如何接口,得他点醒的长孙安业此时却已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他一回神,想起父亲已然不在,自此之后自己就是长孙二房真正当家作主的人,再也不必顾忌高氏母子几人,意念落到这里,双目一瞪,恶狠狠朝长孙姑娘看了过去:“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们母子几人向来会做表面功夫,把父亲哄得一心一意的向着你们,眼见父亲年纪大了,想早些谋夺家产,趋他生病……” “安业,我知道你一向不待见我这个继母,平日里对我冷嘲热讽也就罢了,可你父亲刚闭上眼,你便…..适才你自己也说了,你父亲一心一意向着我们,以咱们家的情况,就算我们母子三人真想谋夺家产,会选在这个时候害动手么?“高氏拦住被长孙安业一句话差点气得失了理智的一双儿女,微瞌了下眼睛,缓缓开口道。 “昭哥儿,你是二伯家的世子,我回洛阳的时间是然不长,却常听族人夸赞你刚正公允,想必你也不想看到你三堂叔刚刚闭上眼睛,我们一家人就在他面前上演兄弟萧墙的局面罢.”不待长孙安业发飙,高氏便将视转到长孙昭身上,再次开口道。 “婶母严重了,业安兄生来是个直脾气,三叔过世,我们都很沉痛,婶母,我先回族里通知族人,让族里的长辈来帮叔父准备灵堂等事宜……”长孙昭到底不是长孙安业这样的草包,再他心里对长孙晟这个能征善战,为人处理也颇为正直公允的叔父多少有几分敬意的,被高氏这么一点,面上不自觉的有几分讪然,呐呐接口道。 长孙昭是三房管国公的嫡长子,又是世子,他的话在长孙氏同辈中极有份量,长孙安业见他开了口,心里即便还有什么想法,此刻却也不能再开口了,一场闹剧暂且止住。 长孙晟现是正三品的右骁卫将军,又极得圣宠,他过世自然会引得许多人前来祭拜,长孙晟的灵堂祭起来的第二日,唐国公李渊便亲自领着两个儿子过来了,唐国公是一品公侯,虽说李家和长孙家是亲家,他堂堂国公能在长孙晟的灵堂祭起来的第二日,就亲自领着两个嫡子过来悼香,也算给足了长孙家脸面。 “二娘,你,你还好吧?”李家二郎悼完香后,趋着无人注意的当口,悄然来到在棺后守灵的长孙姑娘身边,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开口道。 “我,我没事。”长孙姑娘这两日一双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陡然听到李二郎的声音,微微愣了一愣,下意识的抬目朝李二郎望了过去,随即垂下视线,摇头接口道。 第二十六章 祭灵(下) 李二郎瞧着长孙姑娘的模样,下意识的想张口劝慰几句,可嘴巴张开,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轻声道了一句:“二娘,你,你多保重,若有任何难事,记得随时找我。”说完这句话后,便悄然退了出去,他与长孙姑娘虽订了亲,却没有成亲,自然不能一直陪着长孙姑娘呆在这里。 唐国公父子几人离去没多久,高士廉就带着两个儿子来了,他之所以比唐国公来的时间还晚,是因为前些天受皇命外出公干去了,高士廉与两个儿子进入灵堂,刚点好香,正要祭拜,却不想站在棺木的右前方守灵的长孙安业突然站了出来将其拦住:“等等,嘿嘿,这不是高家大舅么,我们长孙府的香客都过了一大半了,你选在这个时候来,还真是给是给我们面子。” 长孙晟是前日傍晚去世的,将军府的灵堂昨日下午才摆好,除了长孙氏的直系族人之外,其它亲友都是昨日下午才刚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接到这个消息后,除了长孙家的嫡系子媳姻亲当天就赶了过来外,其它人都是今日开始来悼香的。 高家也是昨日刚接到长孙晟去世的消息的,以高家与将军府的关系,高士廉若在家,确实在昨日刚接到信的时候就应该过来,但他当时不在家,去高府送信的长孙无忌回来就将此事告诉了高氏和长孙安业。 高士廉今早刚回府,他一回府就领着两个儿子赶了过来,长孙安业身为晚辈,又明知他昨天不在府中的前题下突然出言指责,实在有些不合情理,他此言一出,无论是正在灵堂前举香的宾客,还是与他一同站在灵柩右侧的长孙无忌以及坐在棺木左侧的高氏皆不由自主的抬目朝这边看了过来。 “抱歉,前两日受命外出,今日清辰刚刚赶回家中,家中几个孩儿年纪尚幼,我尚未归来之时,他们不好擅自前来,这才稍稍迟了半日,不周之处还望贤外甥多多包涵。”高士廉闻声双目不由微微眯了一眯,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