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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逃,工作如此,感情也一样。明个就出院了,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就上班去,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耽误什么也别耽误工作,当然,您要有更好的地方,我也不拦着,作为老板,我支持你有更好的发展。”陈欢心里燃起另一种痛,即便真的分手时,顾颜也没有失去最后的那份从容和淡然,这难免叫提出分手的人又爱又恨。骄傲的人,最大的打击是什么?“对不起,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陈欢给了一个“顿悟”后堂而皇之的理由。陈欢失望了,顾颜英俊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目光依然犀利,无声地看着陈欢,看了好久,看得陈欢几乎窒息。顾颜,居然都没有问他究竟喜欢上了谁?只是说:“下次喝多了,记得回头是岸,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响,砰地又合上了,人去楼空,一切都归于平静,窗外的雪,星星散散,早就没了冬日里的妖娆,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潮润湿乎,又是一年春来早……陈欢出院了,可也没上几天班,把景观设计部的工作安排了一下,开始申请年假,顾颜二话没说就批了,正值春节将至,还提早发了个红包,到财务室领钱的时候,瞅着明显清瘦了许多的陈欢,薛恒把红包塞进了陈欢的手里,嘱咐了一句:“别管去哪儿,都注意安全。”陈欢看了眼薛恒,低声说了句“谢谢。”望着陈欢离去的背影,薛恒砸吧砸吧嘴:“这孩子,顾颜都快烧傻了,问都不问,一出事就拥抱大自然,也不管别人死活。”夜色阑珊的酒吧街上,宋晓正和一个结识没多久的德国帅哥笑着说春节要去莫尼黑喝啤酒时,就接到了陈欢的电话。“去不去西藏?”“什么时候?“越快越好。”“都谁啊?”“你和我。”挂上电话,宋晓望着对面那双深情的琥珀色的眼睛,遗憾地笑了笑:“抱歉,我要去西藏了。”梁蝶欣静静地听着电话那端陈牧怀略带谴责的话语,神情木讷。“我不想陈欢知道我们从前的那些事,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不要牵扯孩子。”“你还爱我吗?”大梁玉蝶突然间的一问,令陈牧怀顿时无声。大梁玉蝶又低低地问:“你还恨我吗?”良久,陈牧怀终于开口:“我只想让陈欢过的开心,别的都不重要,我们俩犯下的错误,不应该叫他来承担后果。”“牧怀,知道吗,那天是我最不开心的一天,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陈牧怀极力克制着什么,缓缓道:“可那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却后悔到现在。”一时间,电话两端的人都久立无言。晨光中走出一位面色略显苍白的帅气男孩,拎着大大的行囊,将它们在后备箱里安放好,然后仰起头,怔怔地望向阴霾的天空,任谁都看得出,他要出远门,却并不怎么开心。顾思明缓步走了过去,站定在男孩面前,微微一笑:“能否赏个光,一起吃个早餐?”第40章一杯香浓的热咖啡,两片松软的面包,配上烤得酥软的火腿,早餐的确诱人,可是却没有人动。顾思明倒是喝着英式红茶,吃着盘中嫩黄的炒鸡蛋,一抬头,迎着陈欢直射的目光,又是一笑:“怎么?不和胃口?”陈欢低沉的声音打破了餐桌上特有的明亮,安然:“你来找我干嘛?”顾思明看着陈欢,慢悠悠地说:“过几天我就要回英国了,临走跟你道个别。”陈欢抓起咖啡,强迫自己喝了一大口,可是手还是微微地有些发抖。“你这是要去哪儿?”陈欢不语,他什么都不想跟这个男人说。顾思明笑了笑,继续自己的话题:“在明华做的还开心吗?”陈欢依旧不语,开不开心,跟这个男人也没关系。顾思明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片,推到陈欢面前:“这是我在那边的地址和电话,如果有一天需要我的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看了眼名片,陈欢碰都不碰:“我只有一个爸,他就是陈牧怀,从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顾思明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铮铮宣言的男孩,然后点点头:“今天跟你就是道个别,吃顿早餐而已,改变不了什么,也不想证明什么,你从前是陈欢,现在是陈欢,将来还是陈欢。”呃,陈欢涨红了脸,他没想到自己从牙齿武装到脚趾,准备来一场硬碰硬的对仗时,对手却不战而退,只字不提“我是你爸”这话茬,反倒显得自己自作多情的可笑。“陈欢,多好听的名字,欢这个字本意应该是快乐、开心的,陈欢,希望你以后再多一点快乐,多一点开心。”望着淡淡呷了一口红茶的顾思明,陈欢抓起眼前的面包塞进嘴巴里,在顾思明的微笑中极力无所谓地将早餐一扫而光。清晨的阳光洒满雪白的餐桌,也照得男孩的面容清清爽爽,连每一根发丝都柔亮可感,一只手抚上男孩的头,男孩明显浑身一僵,那只手宽大而有力,似乎也有些不舍。错楞中,只听顾思明不无感慨地说:“你长得还是更像你mama一些,再见吧孩子,欢迎以后来英国玩。”说罢,起身离去,只剩下餐桌旁继续发呆的陈欢,一个人望着那杯早已冷却的英式早茶。大年初一的早上,从新女友家打完二十四孝牌的薛恒,搂着非要给自己包饺子的小女友回家,还没到卧室呢,小女友闪脱的架势倒把薛恒吓了一跳,正准备打响新年的第一炮,门铃就响了。看了看门镜,薛恒无奈地打开房门,指了指身上的浴巾,又指了指卧室,不言而喻,再好的哥们此时也不方便会客,只得轻声问:“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顾颜晃了晃手机,薛恒看见都是打给自己的,噢,光顾着打牌了,手机八成早没电了。“什么事啊?”顾颜冷冷道:“拜年!”这架势不像拜年的,倒想讨债的,薛恒只好选择规避风险:“行吧,心领了,回头咱俩再约。”一脚抵住即将关上的大门,顾颜推着薛恒白花花的膀子硬是走了进来。薛恒小声央求着:“哎呦你是我大爷,你先楼下咖啡厅坐会,我把屋里那个打发走,马上找你去。”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上下打量一番双手遮胸急切盼着自己走人的薛恒,顾颜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