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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有人进来了,李轻烟便抬头望去。泪眼迷蒙,双腮飞红。黎华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楚楚动人”和“惹人怜爱”。人人都有锄强扶弱之心,特别是李轻烟这般姿艳奇绝、骨透风流的弱者,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见了他这副样子,一定都会不由自主的心生恻隐,别说他在你面前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就算是他突然暴毙路旁,你都会心甘情愿、捶胸顿足、万分惋惜、自掏腰包把他好好的埋起来。看着他这幅样子,黎华的心好像都皱在一起了,扭曲牵扯的好似针扎一般的微微作痛。“咳咳!快呛死我了,咳咳!你来了,坐坐坐”李轻烟随意的招呼了他一句。虽然李轻烟难受的不得了,但李青熟练又周到的把他伺候的很好,一边拍着李轻烟的后背,一手端着茶让李轻烟漱口,随后又抽出手来拿帕子替李轻烟擦嘴。黎华就只能又焦急又尴尬站在李轻烟一边,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帮把手,有一瞬间他都以为李青长了五只手,而却自己只长了一个胃和一双脚。他紧紧的攥着袖子,抑制住一股想要把李青踢出去的冲动,毕竟他是从小被人伺候着长大的,确实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人,李轻烟又惯是挑三拣四的,李青走了他自己肯定搞不掂。他一扯袖子就牵扯了一下前襟,突然想起怀里揣着他向孙聪明讨的止吐方,这才心里稍稍安慰了些。还好,还好,也不算什么忙都没帮上。待李轻烟缓和了些,他从怀里掏出药方,递给李青,李青忙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这是?”“止吐方,向孙聪明讨的。”李轻烟本来恹恹的支着腿大口喘气,听到这话便抬起头来看向黎华。眼中眸光一闪,开颜一笑。黎华心中忽然涌起一阵狂喜,笑的像个傻子。李轻烟看他傻里傻气的样子,问:“你乐的什么?”黎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一笑我解千愁啊。”“嚯——”李轻烟吃惊的瞪着他。这呆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肯定是谁教的!“苏风清教的你?”······“不是。”黎华不爽的很。情动之时,突然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是个男人就会不爽。“哦呦!那你进步匪浅啊!”李轻烟惊喜的无所适从,啪啪的拍着他的大腿。“坐坐坐!”李轻烟拍着身边的圆凳。黎华被他拍的受宠若惊,“怎么了?”“没什么,感觉跟儿子会走路了一样的高兴。”李轻烟陶醉的倚在他身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黎华哭笑不得,“多年父子成兄弟”可能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哎对了,你怎么来了?”李轻烟惬意的把头靠在他的肩窝里问。差点又忘了正事儿,“哦哦,我想问你为什么回来了?”“伺候你伺候够了。”李轻烟回想着自己忙前忙后、擦桌抹椅的日子,翻了个白眼。黎华当然不信,并且摆出了一副你不说实话我就跟你僵持到底的架势。李轻烟见状,叹了口气,从黎华身上起来,直了直腰。怀里的重量突然消失,黎华眼露惋惜。李轻烟道:“那个厨子是宁海王的人,他的身份被我看穿了,可惜,我也暴露了。”他嘴里说可惜,但他眼里的惋惜却还没有黎华多。黎华还想再问,却被敲门声打断了,门外传来李轻烟另一个小厮李竟的声音:“爷儿,车备好了。”李轻烟应了一声,站起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些天一直缩着骨,弄的他浑身酸痛,怕伤着孩子,肚子那截儿没缩。黎华也跟着站起身,“你要去哪儿?”“烹鲜阁。”“去吃饭?”“算是吧,你吃了吗?”“没!”黎华斩钉截铁的答。他确实没吃,但即便他已经吃了也一定会依然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黎华不禁自信自己肯定会越来越中用。李轻烟轻轻笑了一下,打趣般地说:“那好巧啊,要是黎大人不嫌弃,一道吃点吧。”怎么会嫌弃,一齐吃麸皮粥他都不嫌弃!黎华喜笑颜开的跟上了他,坐着一辆颇为宽敞的车子,来在了烹鲜阁的最顶层。黎华环顾四周,不由得暗暗惊叹。李轻烟确实是个非常会享受的人,此处布置之精巧,装潢之华贵,让黎华这个世家子都啧啧称赞。李轻烟坐在桌前,手支着头,惫懒的吩咐伙计:“再加上几样黎大人爱吃的吧。”那伙计诺诺应答,脚下生风的跑了下去。黎华疑惑的问:“他为什么都不问我喜欢吃什么?”“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黎华突然非常感动,但马上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更麻烦的是李轻烟马上问了那个问题!“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完了,黎华知道自己肯定凉了。只能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不知道。”李轻烟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栗子炖鸡。”“什么样的栗子炖鸡?”以李轻烟的挑剔,肯定没听起来的那么简单。“普通的栗子炖平常的鸡。”黎华感觉这句话后面肯定又有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但又不想让他回忆起那些日子,免得心里难受。所以他换了个次要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没有生气?”“因为我爱吃什么像我的卧房在哪儿一样,是头等机密。”这两个机密黎华却都知道,原来自己的分量并没有想象中的轻。“为什么你爱吃什么也是机密?”“知道了我的喜好,杀我就会很容易。”“你不怕我杀你?或者是把你的机密透露给了想杀你的人?”黎华意味深长的看着对上李轻烟的眸子。第18章初为人父(二)李轻烟还没待回答,胃里突然一阵翻腾,干呕一声,什么都吐不出来。猛咳了几下,眼泪又呛了出来。黎华灵机一动,依样画葫芦,像李青一样上下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儿,又端茶给他压一压。李轻烟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惊奇地看着他,接过了茶。呦!这呆子今天是怎么的?福至心灵的。李轻烟费力的咽了几口茶水,才稍稍舒坦了些,感叹道:“啊——真是干什么都不易,这年头,连当爹都这么难了——”又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你刚才那句话可太恶心了,我都差点听吐了!”黎华忙一本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