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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府里转悠消食。 走到侧院,便听到书房里传来阵阵呵斥声:“我让你学,你便学成这样,枉费我一番苦心......” 若华停住脚,望着书房的雕花门,便想起了前世。也是这座雕花门,沈老爷与沈夫人在房里说话: “都是当初你心慈手软,如今她便要倒打你一耙。若是皇上不肯再信你,咱们沈家就真的完了。” “这样,你带着若华和文昊先离开,若是能安渡此劫,我便来接你们。” 只可惜没待沈夫人带他们走,刑部的军队便候在府外了...... . 若华让槿秀、淑秋俩先回去,自己到书房门外敲起了门。 沈老爷在书房里面叫了声:“进!”语气怎么听都带着怒。 第五章 无名信笺 书房被沈老爷掀得凌乱不堪,沈文昊跪在沈老爷跟前,手上抓着书,书正翻到。见门被推开,文昊怯怯的抬头。 此文多讲军政观点,文昊才十岁。问这些,未免cao之过急。 沈老爷见若华,稍微收了收脸上的怒意:“何事?” 若华对着沈老爷一派纯真的说道:“华儿今日读了个有趣的故事,想与父亲分享。” 沈老爷满脸的愁容,稍稍舒展了些:“说来听听。” 若华便道:“话说有个书生带着书童赶路,让书童用夹书的木板捆书跟着。当时太阳已经落山,离城门还有两里左右,便向摆渡的船夫问道:‘能否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到达?’ 船夫仔细看了看书童,回答道:‘慢慢地前行,还能在城门开着时赶到;走得快了,城门就关闭了。’ 书生以为是在开玩笑,便没理会。两人快步赶路,走到了一半路程时,书童摔了一跤,捆书的绳子断了,书也散落了一地。等他们收拾好书,把书捆好继续前进,城门已经关上了。” 见沈老爷不说话,若华继续道:“父亲教导我读书要知其所指,华儿思索了许久,觉得这故事是要我们凡事不能急攻进切,以免得不偿失。” 若华笑天真无邪,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一个故事。 沈老爷沉默了好一阵,看了看仍跪着的沈文昊:“起来吧,回去好生休息,明日我再考你。” 文昊起身朝沈老爷揖礼,应道:“是”,而后便退出了房门。 . 屋里就剩下父女二人,沈老爷看了若华许久:“前些日子你收留的那个小厮叫什么?” 若华回道:“叫秋生。” 沈老爷想了想:“可是冯远新收的那个学生?” 若华做一副不知其意状:“冯远是谁?......华儿只晓得前两日秋云与我说她弟弟走了,其他的华儿也不清楚。” 沈老爷点了点头:“你也下去罢。” 若华躬身退出了书房,准备回芳华苑,却在长廊里遇见到了文昊。 见若华过来,文昊唤了一声:“阿姐” 若华问道:“父亲不是让你回房么,你在这里做什么?” 文昊垂着头,不敢与若华对视:“我是......来谢阿姐的。” 若华望着文昊不由叹息:“父亲问过,你不懂的,回了书院便去请教师长。免得你一回来,书房就静不下来。” 文昊则一个劲儿点头、傻笑,这是他与阿姐第一次这么平静的话...... . 文昊每次回来都待不了几日,若华就见了他一面,他便又匆匆回了书院。 过了春三月,天气渐暖。沈府里的下人都在忙活,厚的床褥子都得拆了晾晒,然后储在厢房里。 京州的小姐夫人们都在备春衣夏服,绣坊也忙活起来,连着几日季氏都让若华看帐。上一世这绣坊若华也顾过几年,里面的情况也十分清楚。 绣坊中伙计、绣娘都没什么问题。曹掌柜爱贪点小便宜,这个若华不会去计较,不给他点油水捞捞反让他失了主动性。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帐,这些小钱也不会让季氏知道。 绣坊最大的问题在于衣料平凡无新意,京州女子对穿衣打扮上较之从前多了些讲究,若华记得往后两年京州流行紫海棠散花纹的料子。 看完账本若华揉了揉脑袋,提起笔描起花样子。 槿秀端着茶水进屋:“小姐,您先歇会儿,喝口茶提提神。” 若华放下笔将描好的花样子,拿起来看了看。 槿秀凑了上来:“这花样子真好看!” 若华将描好的花样子递给槿秀,朝她笑道:“帮我拿去绣坊,就着这花纹做件丝绸罩衣,后日去颜府就穿它。” 槿秀得了令,便欢欢喜喜的出门办事去了。槿秀一向活泼,最爱跟若华出门。像这类可以出门转悠的差事,便是槿秀的最爱。 秋云和淑秋两人还在晒褥子,若华准备将整理好的账簿拿去给季氏过目。 走在路上,远远的见书房门大开着。 书房一般是辰时洒扫,平时都是锁着。若华想着兴许是今日府上事多,下人一时忘了上锁,若华朝着书房去。 一进书房的门,若华便看见里面有人正在打扫,是个高高瘦瘦的丫鬟。那丫鬟见了若华,躬着背叫了声“小姐” 若华瞧着她眼生,不过眼生也正常。沈府也有雇佣的丫鬟,雇佣的丫鬟干的都是粗活,有的干了几月走了也是常有的事。走了一个便会再重新雇一个,若华没见过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若华朝那丫鬟问道:“书房不是辰时洒扫么,都快午时了还没弄完?” 那丫鬟回道:“今儿一早便忙着换洗床褥子,周嬷嬷说冬日里积了不少灰,便让大伙把前院屋子里里外外都了打扫一遍,一直忙到这会儿。” 若华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目光被桌案上那幅墨梅夺了去,不得不说沈老爷的画功深厚。这树枝画的苍劲有力,花儿娇艳欲滴,当真如在眼前一般。 那丫鬟见若华没再理会她,便继续埋头整理书架子,打扫书房。整理到书架最上面那层时,嘴上还唠叨了句:“这么多灰。” 待她将书架上的书取下来擦拭完,准备垒上去之时,从书架上掉出一封没署名信。那丫鬟咦了一声,将信捡起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