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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罢了罢了,我再坚持倒扰了你们俩的甜蜜了。” “那妾身告退了。” “林夫人不留下用饭?”这时候,赵王居然出现了。大摇大摆进来,一屋子人向他行礼,他走过来,客客气气地问,“林夫人与王妃相聊甚欢呐!何不一道用顿便饭?” 我连忙行礼,低着头回话,“不打扰王爷与王妃娘娘晚膳,心意妾身领了。已经叨扰大半日,这就回去了,林将军还等着我呢。” 王妃笑着走到赵王身边,“王爷,林夫人与将军新婚燕尔,自是如胶似漆,咱们就别扰了他们罢。” 赵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地握住王妃的手,“那我送夫人出去。”他说的是“我”不是“本王”,当着王妃的面,我有点心慌。 王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快去给林夫人包一盒红豆酥,说好了要让夫人带回去的。” 赵王随口一问,“红豆酥?” 王妃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今儿妾见夫人挺喜欢这道点心,便说赠她一盒子。” “噢,”赵王点头,“夫人喜欢再好不过了,那敢情好。” 我哪里会让堂堂赵王爷送我出去,王妃陪着我到大门口,又嘱咐我别着凉之类的话,看着我上了马车。 我原以为在赵王府不过走个过场略坐坐就罢了,没想到居然呆了大半天,想着要去见见二姐也不成了。也罢,以后再去就是了,今晚上回去用膳顺便问问风代何时他有空一道去侯府看看jiejie。 马车刚驶进林府那条街我就听见家仆的脚步声了。刘禾远远叫着,“将军莫急!”风代已经跑到车前掀开车帘把手递给我要扶我下来。 “娘子这么晚才回来,可急死我了。原本以为你要留在王府用完膳,但又没个消息,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挽着他的手臂,随着他慢慢踏上台阶,“本来是要留我吃饭,但我说相公政务繁忙,我只能和他共进晚餐再不好耽搁,他们也就没话好说了。” 风代似乎对这话十分受用,完全不管跟在后面的刘禾什么表情,笑嘻嘻地刮了刮我的鼻尖, “特意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粉蒸排骨,还有虾仁……” 刘禾此时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一声,风代白了他一眼,“去准备传饭吧。” “是,是。”连忙急急地走了。 “怎么了这是?”我感觉气氛有点奇怪。 “曦筝,春猎就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年感觉是不是应该要多写一点细节生活呢? ☆、第十九章 暮霭沉沉(1) 一般春猎都在正月之后才热热闹闹地开始放出消息,可这次为何还未入春就要准备起来了?而且,新年还未到,加上赵王纳妃,这一系列事情顾得过来吗? 按照风代的意思,这次春猎不过是名义上的春猎而已,实际上是匈奴的黎山王向皇帝进献了数十匹宝马,所以为了做出双方暂时和平的样子,就邀上黎山王一干人等在大冬天的来场赛马。因为马匹都养在了野外开阔的猎场,所以就算作春猎,正月之后就不再去了。 简直不可理喻。 匈奴送什么不好,送马?几十匹的数量,真正的好马有几匹?为了几匹马就要劳师动众地去“春猎”?满朝文武都糊涂了不成?就算要做样子给匈奴人看,也没必要这样吧。 风代有点后悔同我说了这许多,盛了一碗热汤放到我眼前,安抚似的牵着我的手,细声细语,“你不要多想,不过就是一群人找个地方遛遛马而已,大冬天野兽也没有安全得很。” “没有人反对?” “太子带的头,谁还能真的把话说死呢?咱们也别管了,反正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事儿。说不定,你还能得个赏呢,卫将军夫人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呢!”他刻意缓和气氛,我看了一眼身后伺候碗筷的丫头婆子,是我失言了不该挑起这话题,万一有人藏了祸心我们岂不是要倒大霉?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笑了笑,轻松道,“你可激起我的好胜心了。” 他凑过来,一手揽住我的腰,身后的仆从见状连忙退下,我手抵着他有点guntang的胸膛,“我有点心慌,风代。” “有我在。” 他的声音给了我安心的力量,我知道他会护住我,我知道我的身边有他。 这一夜并不安稳,枕边熟悉的气息反倒让我有隐隐不安的惆怅之感,忽远忽近难以触碰。我听见火焰燃烧的声音,有人强忍着没有发出烈焰焚身的哀嚎,却全都化作最终灰飞烟灭时的一阵疾风。我听见铁索断裂,我感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再难拾起。 噩梦惊醒,我一睁眼却见风代撑着手臂轻轻把我揽在怀里,柔声地哄着梦魇缠身的我。 “我吵醒你了?” “你刚才做噩梦一头的汗,别怕,我在。好好睡吧,天还没亮呢。” 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我又梦见一些不好的东西了,”他用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轻轻摩挲了一下,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中衣上,“我担心你,风代。我们不要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好不好?” 他没回答,只是手上猛一收紧把我圈在怀里,一只手抚着我的脖颈和脑袋。片刻,才低低叹息一声,“曦筝,我们没得选。但我保证一定不会连累你。” 是我自私任性了,怎么居然还妄想在这个时候退出这一场早已硝烟弥漫的夺嫡之争?“不许说这种话。我会陪你走到最后,我希望你不要为了我做傻事,”我抬头,食指轻轻按上他的嘴唇,划过鼻尖、眼睛、额角,“我睡迷糊了,可你不许说胡话。” 他凑上我的头发深呼吸一口,在发间轻轻一吻,“太子不是良主,他若登基你我不会有活路,所以,我们只能卷入其中了。” 太子是庶出长子,走到今天,能把嫡出次子凉王打压到如此地步,怎么也不是善类。工于心计,玩弄人心。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愣了片刻,“太子先前不是还拉拢你?你怎知不是良主?” “他不会放过楚家以及和楚家有关的人。” 他语气平平,却如同在我心里掷了一块大石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拉拢不成,难道他会留着我们祸患他的大好江山?话是轻描淡写,我知他不愿多言,但心里隐隐不安,“我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他轻笑一声,拢紧了我,“傻娘子,你当真是睡迷糊了。” 我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直直地盯着他双眼。明显感觉到他浑身一僵,眼里的柔情却丝毫未变。“风代,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到底怎么了?你知道了什么?” 他重又环住我的腰,却被我推开,自觉咄咄逼人了些,今儿怎这般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