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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让我看看病好了没。”千梵侧过头咳嗽,“别进来,我怕传染你。”小爪子抓住千梵的一根手指,很不高兴的晃了晃,“可我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我都大半年没见你了。”千梵忍笑,捏捏他的爪子,“胡言乱语。”洞里传来沙沙声,是图大爷打算把脑袋钻过去。千梵说,“听话别过来,你去给母兔喂些黄豆。”图柏闷声说,“真的不让我见一眼你?”千梵点头,想起他看不到,就低下头,亲了下他的小爪爪,“去吧。”图柏只好从墙外把脑袋缩了回来,郁闷的用爪子扒拉土,将他打的洞重新填起来。师爷站在院子里看着一面平整的墙壁下一个雪白的小屁股撅着,上面棉花球似的尾巴抖来抖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阴沉沉的想,有点想摸。见不了人,图柏就接下了给千梵熬药的活,一天三顿的往屋中给人送药,他在药碗边上插一朵小花,风sao的暗示自己想他想的都快凋落了,千梵喝完药,在碗里放一枚红枣和花生,告诉他,早生贵子。图柏,“……”过了几天,师爷收到了杜云的来信,说他与解阁主带人已经在返程的路途中,不日就可到铜水县,要图大爷千万等着他,他还没见过男人生孩子,公兔下崽。图柏冷冷一笑,挽起袖子,“你们说,我应该把杜云揍成什么形状的?”孙晓,“这这这不好吧。”师爷吃着饭菜,缓缓抬眼,“不如你去信解阁主,说多谢杜大人关心,但你已有山月禅师,望各自珍重,无需太过想念。”图柏眼睛一亮,拍了拍师爷的肩膀,“够狠。”官道上,青山延绵,绿水如缎,夏风吹来,谷中松林似海。解羽闲看罢了回信,从马背上下来钻进了马车。杜云趴在窗户边欣赏风景,见他进来,笑着说,“哎你说老图生了没,不知道生出来之后长什么样啊。我真怀疑他会不会当人家的爹,咦,那里有野兔,你去抓回来吧,我们带去给老图做个伴。”解羽闲背对着光,脸色越来越暗。杜云说了一通没得到回应,问,“你怎么了?累了?进来躺一会儿,还有三四天就能见到老图了。”解羽闲一把抓住杜云的脚腕,往后一扯,将他压倒,眸子在昏暗的马车里显得漆黑深沉,“你一路上提了几遍他的名字?”杜云一顿。解羽闲将他的双手压到头顶,“你每次叫我都是为了他。”杜云,“额……大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老图他……”解羽闲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往下游走,不客气的拽开了他的腰带,将杜云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这时候你还提他。”杜云屁股凉飕飕的,眼见小菊花就要不保,连忙搂住他,“大侠息怒啊,我以后再也不提他了,谁愿意说那只死兔子,嗷!”解羽闲眼冒绿光,附身贴在杜云耳旁,亲了亲他因疼痛皱起的眉头,委屈说,“你又提了两遍。”杜云喘着气,往唇上划了一下,示意他已经将嘴巴封住了,他不说话了行了吧,拜托别随时随地兽性大发啊!三天后,图柏四人骑马在铜水县城门口等候杜大人驾到。马车后跟了一百多名壮年男子,刚站到城门下,就能感觉到一股鲜活炽热的血液流进了这座顷頽的县城。街上有不少老人孩子驻足张望,对这些年轻的生命和guntang的活力流露出哀恸过后的欣喜,好像看见他们,又看见自己男人那撑起家门的脊背。率领这群英武壮士的杜大人从马车里蹒跚跳了下来,走到图柏面前,将一张纸拍到他胸口,“去你妈的太过想念,老子想的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图柏眨眨眼,“没啊,你不就让我等你回来吗。”一想起自己这一路屁股的心酸经历,杜云真想耳巴子甩他一脸,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气愤的瞪着图大眼,要是目光能杀人,杜云现在早就把图柏剥皮去毛炒菜了。图柏靠在千梵身上,“等你你又凶我,啊,我心痛。”说完,他弯腰捂住了肚子。杜云嫌弃的看他,“心疼你捂什么肚子,能演的像点吗。”这时,千梵却突然弯腰将图柏抱了起来,他一手摸到图柏身上刹那间出的冷汗,急道,“阿图。”图柏脸色惨白,抓住千梵的袖口,手背绷起苍白的青筋,“我肚子疼。”众人心中一凛,等了一个月,终于等来了。解羽闲将马车让了出去,一路带众人回到了衙门里。刚走到那间铺满了稻草的屋子外,就听见里面传来柔柔的叫声,图柏强行从千梵怀里挣脱下了地,一手按住肚子,一手扶着门边,咬牙说,“你们……不准进来。”“我帮你。”千梵上前扶住他。图柏额头氲了一层冷汗,脸色发白,唇瓣却被他咬出了血,殷红的刺眼,他勉强笑了下,喘着气,抓住千梵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眼底渍出一层暗红色的雾。他的眼形锋利稍薄,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凌厉,他看着千梵,什么都没说,对方却明白了。这是他的尊严,他能接受自己像女人一样怀孕,却不能任由自己抛弃男人的冷铁般的刚毅,在人面前呻|吟辗转示弱。千梵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狠狠抽疼起来,却不再强求进去,吻了下图柏的唇角,“我在门口守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图柏露出欣慰的笑,蹒跚的走进了屋子。杜云也被吓的不轻,“你就这么同意了?让他自己生?”他走了两步,“他要是出事了怎么办,现在是任性的时候吗!”千梵长身玉立站在门前,手垂在袖中,一言不发,眉眼平静,像一尊静立的佛像。杜云实在不明白都到了这种时候怎么还能任由他胡来,他还想再劝几句,他们可以不进去,可千梵是他的人,怎么能不进去,女人生个孩子都险象环生,更何况图柏这个大男人。解羽闲从身后抱住他,将他的头转过来按进怀里,低声说,“嘘,什么都别说,我们等着就好。”他抬头望向千梵,从这人一向威严沉静的身姿上品到了一丝不同,他的额角紧绷,脖间两条清晰的颈动脉突兀跳动着,他看起来并不像他表现的不动声色,而是拼命艰涩的隐忍着。有的人需要陪伴,有的人需要理解,他明白。图柏将门合上,化成大兔子扑到了地上,他的腹部疼的难以形容,像是有什么正搅弄着他的肝脏。然而,他终于从这种煎熬的痛苦中感觉到了一些异常,有东西一边疯狂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