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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渊的共感网络中迸发。这一刻,两人所有感情完全契合交融,产生了只有结契后的哨向才会有的精神高度共鸣。 四目相接,楚環两眼热泪,楚渊双目赤红。无需语言,他们都知道对方每一丝细微的感受。就像连在同一跟弦上。她这里轻轻一拨,他就能感受到振幅的波动。 朱雀找到了一枚幸存的黑匣子,它的外壳只有轻微的伤痕,保存得十分完好。 “先别读。”楚渊心疼地说。 楚環摇了摇头,紧咬下唇。 神经纤维缠绕着黑匣子,从它的借口探入。内部信息冲入了两人的共感区域。 被机械虫控制的太空舰,乘客惊恐慌乱。身穿轻太空机甲的波提亚士兵进入了船舱,开枪打死了保安和两名哨兵,在乘客们惊恐的叫喊声中宣布,只要舰上所有向导随他们走,他们将不再sao扰其他乘客。 有些向导自愿站了起来。有些向导被旁人揭发,强行自人群中拖了出去。还有个才觉醒成向导的十岁小女孩,尖叫哭喊着,不得不同父亲分离…… “别怕。”一位中年女向导安慰着同伴,“至少他们能活着回去。” 然而她错了。 当装载着向导们的波提亚军舰飞离而去,船舱内的乘客纷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束强烈的光自虫洞之中射了过来,击中了民航舰,终结了一切! 一艘艘装载着向导的波提亚军舰在此起彼伏的爆炸中,施施然向虫洞中飞去。 楚環泪流满面,愤怒地浑身颤抖,却立刻中断了和楚渊的共感。一个向导绝对不能让自己失控的情绪感染哨兵。 向导敏锐而丰富的神经让楚環比往日更加容易受到感情能量的影响。而黑匣子中记录了成千上万人死亡的瞬间,这一股强大怨念冲垮了她本就因为疲惫而十分薄弱的抵御防线,吞没了她的意识。 “嘘……”男人坚实的手臂搂住了她颤栗的身躯,将她抱进了怀里。 “放松,環儿。放松……”楚渊嗓音低沉而温柔,气息如浩瀚大海,包裹住了楚環,“别去感受他们,来感受我。把你的精神力专注在我身上。” 楚環感受到了他。黑暗哨兵的生命力仿若一轮东生的旭日,能量宏大磅礴,毫无保留地朝她倾泻而来。 而楚渊的信息素并不像李凤笙他们那样浓烈刺鼻。它依旧是那么清爽而迷人,润物无声地温暖了她每一个细胞,让她犹如浑身浸泡在温泉中一般,绵软、舒适。 盘旋在小腹的那种焦灼狂躁的火焰变作了暖流,涌向四肢百骸,泡软了她每一寸肌rou,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神经。 楚環软得就像一团泥,从楚渊臂弯里往下滑。结合热的信息素随着汗水蒸腾,充斥满了驾驶舱不甚宽敞的空间。这气息如同无数片柔软的羽毛,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朝着楚渊最敏感柔软的部位挠着,火辣辣的sao-动从皮肤燃到了骨头里。 楚渊用力咬了咬舌,手臂肌rou抽搐着,动作僵硬地将楚環放在了副驾上。他大退一步,后背贴着舱壁,同女孩维持着可怜的、自欺欺人的距离。他还穿着衬衫和西裤,身体上的变化一览无余。 在朱雀把楚環接进驾驶舱里的时候,楚渊就闻到了她身上异常的气息。激烈的战斗分散了他们两人的注意力,也给了气息逐渐浓郁的时间。如今中场歇息,谁都无法再逃避。 楚環在赛前注射的抑制剂的药效完全过去了,再加上同一个黑暗哨兵共处一室,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吸入一股强烈的春-药。一波波的sao动从小腹深处汩汩地泛了出来,巨大的空虚感如宇宙黑洞吞噬着她的意识。 她蜷缩着身子,紧紧绞着双腿,咬着唇将呻-吟憋回肚子里。可是这无济于事。她想翻滚,想磨蹭,肌肤渴求着触碰,身躯盼望着被用力地箍紧。想被宽大粗糙的手掌用力摁着,想被深深贯穿…… 如果像原身这样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遭遇结合热,情况或许会好点。但是楚環已是个熟女,她深知男-欢女-爱的美妙,灵魂有印记。所以她难以自制地渴求,脑子里幻想着那种酣畅淋漓地欢愉。 如果前面站的是李承钦,甚至哪怕是司徒启明,楚環都毫不犹豫地直接把人扑倒了,先泻了火再说。 但是,他是楚渊! 她的守护神一般的兄长,她自幼崇敬的榜样,她尊敬爱戴的未来国君。 也许是兄妹名义的约束,又或许是自我压抑的负面作用,即使默默爱慕了他十年,她依旧不敢妄想和他发生任何深度的肢体接触接触。 而活了两辈子,没有遇到过比此刻更加尴尬且不合时宜的发-情。外面就是上百艘民航舰的残骸,上万人的尸体。这其中或许还有幸存者,困在逃生舱里,等待着救援。 而她的结合热却把小小的驾驶舱煮成了一锅浓粥。她汗如雨下,腿间已经湿得不像话,骨头瘙痒得就快要碎了。 “要返回地面吗?”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楚渊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饱含情-欲的沙哑嗓音,低沉得音调都变了。楚渊的魂兽——狮龙兽缩成了普通猎犬大小,正在驾驶舱里暴躁地走来走去,发出粗糙的呼呼声。它的爪子挠墙挠地挠座椅,还不住地用鼻子去拱迦楼罗。迦楼罗完全是一只死鸟,自暴自弃地摊开爪子,翻着白眼。 “你这样没法战斗。”楚渊用力吞咽,“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再返回……” “没这么多时间。”楚環的汗水顺着鼻尖滴落,“朱雀,有抑制剂吗?” “抱歉。”朱雀回答,“我通过您的信息素分析,您现在处于结合热中段。急救箱中的普通抑制剂对你的效果不明显,其会有反噬作用。针对您现在的身体情况,解决办法有两种:1,注射中高段抑制剂;2,同一位契合的哨兵交-配。太子殿下是黑暗哨兵,他就可以——” “闭嘴!”楚環和楚渊异口同声。 朱雀没再吭声了。 “给我抑制剂。”楚環粗声说,“死马当活马医!” 一支灵活的机械臂伸过来,将针管里的淡金色液体注入了楚環的静脉。药剂就像一罐家庭装的灭火喷雾,却要扑灭已经烧上了房梁的大火。虽然起不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至少能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 guntang的汗珠自楚渊额角滑落,他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副驾上的黑发少女。楚環似乎轻松了些,意识逃脱了情-欲的掌控,终于可以重新开始搭建编织共感网络。 两人深呼吸,屏蔽了身体上的异样,站在识海之中眺望上空。 那双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金环眼依旧虎视眈眈地巡视着下方的星球。无数道如丝线一般的信息流从眼睛中发出,穿过大气层和云层,连接着每一架波提亚的机甲、穿梭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