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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了这么多菜,才一百块钱多点,和筱白给了两百,老板拿进去找零钱。 找了张五十的还有张二十的其他的是几张一块的零钱,和筱白把五十的放在桌上,推给陆良鋭,“你接着吃吧,我先把车钱给你结了,待会儿我打车走。” 陆良鋭没拿钱,他抽了张纸巾,抹嘴巴,“走吧。” “吃饱了?”和筱白看他碗里还剩大半。 陆良鋭摇头,“先送你过去回来再吃。”他已经站起来走,嗓门很大,对店里老板说,“这桌先别收,我回来接着吃。” “行,你去吧,我们不收。”老板站在门口看他们。 再上车,气氛更奇怪了,可能这只是和筱白一个人的错觉。 陆良鋭还是如常的开车。 和筱白在车里,给刘元甲打电话,“你打我电话了?” “你这是到哪儿去了?怎么还没到。” “司机不太认识路,绕了段。”和筱白说,“你们先开始吧,别等我了,到了我直接进去。” “行,老李他们几个等急了,我先领他们进去。”刘元甲说。 说了几句话,和筱白挂了电话,她对陆良鋭,多余地解释,“我男朋友。” “……”迟了几秒钟,陆良鋭才知道她是和自己说的,“嗯。” “你见过他。”和筱白托着头,她眼睛看着车窗外,话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只是陈述,“就是上次说请你吃饭那天,他去找我,我坐他的车,见到你的那次。” 和筱白说得很仔细,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让他想起来,还是为了突出什么。 “我记得。”果然,陆良鋭说。 和筱白说,“他人挺不错的,可能,就是他了。”她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陆良鋭还是简单的一个字,不知道他的明白里面,到底明白了什么。 和筱白有股抓狂的感觉,她厌恶所有拉拉扯扯的关系,以往她断任何的关系,都是手起刀落,或者是她只要不见不接电话或者是话里有话的暗示,大家是明白人就都懂了。 对陆良鋭,和筱白不知道他懂了没有。 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些精明的男人,那些男人的目的性很强,也就好打发,他们条件好,没必要在她这里一再的碰壁,有那个功夫早就逗了其他小姑娘。 “其实,你介绍来的客户,质量并不高,有时候还占用我的轮值接待时间,错过了自然到访的客户。”和筱白不想拖拖踏踏的,她不想陆良鋭在她身上耗时间,不管是不是那样,“以后你别给我介绍客户了。” 就算因为这样失去他,和筱白也不觉得损失,毕竟他在她的世界里,一直是无足轻重的。 他们的关系,除了出租车司机和乘客的关系,还有就是因为利益而形成的置业顾问和拓客的关系。只要出了这辆出租车,他们的司机与乘客关系自然就结束了,现在和筱白说“不要再给我带客户了”,意思就是,我们别再联系了。 狠吗?和筱白一向都狠。 “好。”陆良鋭说,“到了。” 和筱白就跟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击倒对方反而差点闪了腰。话她已经说清楚了,责任已经撇清了,他再怎么样和她就没半毛钱的关系了。 和筱白下车。 陆良鋭叫她,“筱白。” 和筱白,和小姐,这两个称呼,和筱白听得最多。 筱白不是她的本名,和是她的本姓。 他避开了姓氏,只称呼她的假名字。 和筱白有种错觉,他这样叫她像是故意的,好像刚才说那些狠话的人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名字叫筱白的人,而不是她。 陆良鋭扒着盒子,一番寻找,从里面翻出来一只黑色的护腕,“只找到一只。” 和筱白看着他伸出车窗的手,她冷漠了许久的心,微微地颤着,她扭开头,“我男朋友应该准备了,谢谢。” “拿着吧,万一用得着。”陆良鋭仍旧举着,耐心地等着。 和筱白十五六岁就出来工作,年龄小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她跟着人去厂里流水线上工作,工作量是计件,她不怕吃苦也不像别人发了工资就出去吃喝玩耍,只要能加班她就做,十块二十块钱的攒。到了十八岁,和妈觉得在厂里没前途,又托了关系带她去A市,小饭馆里端菜、洗菜一做又是大半年,那时候和筱白的梦想就是攒钱,回老家在街上开个小饭馆。她出社会过早,从来不是被温柔以待,有的只是催促怒骂和挑剔,她习惯了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打拼,从来没期待过会有人问她一句“你累不累”,她也觉得自己不稀罕那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询问。 当陆良鋭伸着手的时候,关切地看着她的时候,和筱白才知道,她是奢望的。 “谢谢。”和筱白接过来,她坚决转身,往里面走。 刘元甲等在入口处,远远看到和筱白过来,走过来迎她,“我算着时间你差不多该到了,你记下车牌号了吗?哪家出租车公司的这么不靠谱。” “天黑,没看清。”和筱白跟着刘元甲往里面走。 “你拿的什么?”到了光亮的地方,刘元甲看清和筱白手里拿着的东西。 “护腕。”和筱白举到刘元甲眼前,她接过来的时候没看,现在看,才发现上面起球了。 刘元甲揽着她的肩膀往里面走,得意地笑求表扬,“衣服鞋子护腕这些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和筱白把护腕塞进包里。 刘元甲看到了,奇怪地问,“都成这样了,还不丢?” “留着吧。”和筱白拉上包,“以后谁用了,再送给他。” 就算和筱白和陆良鋭再也不会有联系,和筱白都会记得,今夜的陆良鋭。 李太太说和筱白是削尖了脑袋往富人堆里扎,和筱白觉得这话十分的中肯。 和筱白的确把富人闲人会玩的能玩的,她都学会了。 和筱白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和她工作一样的认真和较劲,她一连把刘元甲朋友带来的女朋友,累趴下了四五个,她也只是薄汗,活动着手腕呼吸还算平顺。 老李是刘元甲的发小,关系最好,他坐在地上苦笑,“刘元甲你女朋友太强了,地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