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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得见真容,却一时没有认出来。 秦可卿一转身,刚好看到门口新走进来的几位姑娘,忙迎了上来,“几位姑姑来了。”她语气自然,似乎并不觉得这几位还在上大学、甚至还没有考上大学的小姑娘平白比她大了一辈是什么异事。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婆婆正在里面招待贵客,那边角落里放了许多饮品和小点心,你们想吃什么,随便去拿就可以了。” 她这一番做作,也并没有能讨到惜春的好,小姑娘冷哼一声,转身往宴会厅内走去。迎春和探春仿佛早就对此习以为常,朝秦可卿笑着点点头,就追着惜春进去了。反倒是宝钗和黛玉不知缘由有几分尴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同秦可卿寒暄了几句,又谢过她家今天的招待,才结伴寻三春去了。 两人边走边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尴尬和无奈。黛玉突然觉得还是自己家好,虽然没有那么热闹,但是彼此和睦,万万不会出现今日这番场景。要说起来,秦可卿只是惜春的侄媳妇,能和惜春之间有什么恩怨?黛玉心中暗想着,怕是小姑娘犯了什么左性,看秦可卿的样子也说不好知不知道缘由,只是不在意罢了。 宝钗和黛玉在一处人少的桌边寻到三春的时候,惜春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几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偶尔也点评一下门口新进来的客人——从她们这个角度,倒是刚好能看到门口处的动静。 直到将近七点,凤姐才赶了过来,她倒是和宝玉凑到了一起,是由秦可卿亲自出门迎接进来的,态度比起对几位姑娘来,热络了不是一星半点。 惜春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向门口。黛玉不由得越发好奇——看惜春的样子,这秦可卿是真的得罪她了啊? 凤姐似乎和秦可卿关系很好,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过程中凤姐也时不时开怀大笑。宝玉有些无聊地环视场内,直到看到黛玉她们,才开心地挥了挥手,又轻轻拽了拽凤姐。凤姐会意,又同秦可卿说了两句什么,才和宝玉一起往这边走来。 “琏二嫂子和二哥过来了。”探春拍了拍惜春的手臂,惜春这才转回身来,强打起微笑。 “你们来得倒早。”凤姐的笑声,比她的人更快到达她们跟前,宝钗她们也都扬起笑脸,“是你们倒得太晚了。” 晚宴据说七点开场,共分三个环节,现在距离开场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确实不算早了。 凤姐摆摆手,半真半假地抱怨,“路上堵车,我有什么办法?我还特意比往常早出来了半个小时呢,平儿抱着文件追着我让我签字,都被我给打发走了,还不知道明日老爷、太太们知道了怎么训我呢!” “他们哪敢训二嫂子你!”探春她们都笑,就连惜春的笑意里也多了几分真心。 凤姐扫了一眼宴会厅内的布置,叫她们赶紧那些东西吃,“这种宴会,向来是吃不了什么东西的,我赶过来之前特意吃了碗面,你们也找些东西垫垫,等下万一拖拉的时间长了,别再饿坏了。” 这是老成之言,几位姑娘又拿了几块小点心吃了,就连宝玉都吃了一块小蛋糕。见时间差不多了,凤姐又带着大家去找座位。她这次过来,除了陪家里的几位小叔子、小姑子们过来之外,也并不是没有别的任务。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晚宴表面上的重头戏也许各有不同,但是最重要的交际部分,还是在最后的酒会上。 因此,在酒会开始之前,她尚有功夫同几位年轻人混在一起,这对她而言也是难得的放松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喜欢 么么哒~~ ☆、013 按照惯例,这种晚宴往往会稍微推迟一会儿,所幸推迟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场内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正前方台子周围的几盏射灯。尤氏手里拿着一直话筒,蹁跹上台。 黛玉听了一会儿,在例行开场寒暄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场慈善拍卖晚宴,场内拍卖的物品,大多都由几位商界大佬提供,宁国集团也出了几样。而究竟都有哪几样东西,她们朝惜春打听了几句,惜春也都说不知道。据说拍卖所得都会捐助给某个慈善基金会,是真是假这就不是黛玉她们所关心的了。 先拿出来拍卖的几样东西,大多是些华美的珠宝或是瓷器摆件,拍价都不太高,黛玉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聊,又不好找借口走开。她走了会神,主持拍卖环节的司仪已经让礼仪小姐拿了一副卷轴上来,打开,是一幅水墨国画。 “这是一幅很特殊的水墨画。”司仪得体地介绍着,“这幅画的完成者,是第二十二代北静王水桓,这是他送给自家门人的一幅画作,没想到后来辗转流落到一位王姓先生手中,今天,这位王先生也是主动把这幅画作捐出,以作慈善,让我们先用热烈的掌声感谢这位王先生对慈善事业的支持。” 一阵掌声之后,对于这幅画作的拍卖正式开始。黛玉也随着大流拍了几下手,只听旁边宝钗同凤姐轻声说道:“这幅画若是真迹,那确实值钱了。” 这位第二十二代北静王水桓,在皇室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其中最为出名的是书法,画作仅次之。 凤姐也有些意外地点头,“没想到今天现场还能有这样的好东西,珍大哥哥真是口风好紧,竟然连咱们家都瞒住了。”她像是对这幅画有些意动,却又有些犹豫。 说话间,这幅画从五十万的底价起拍,已经瞬间飙上了三百万。大家正在猜测这幅画最后会以什么样的价钱收官,就听一侧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八百万。” 这一下就把价钱翻了一倍不只,场内就算土豪众多,也不禁被这人的豪气吓到。众人仔细看去,才发现喊价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他容貌清隽,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刚刚举起的喊价用的牌子此时正在他的指尖翻转。 “他竟然也来了?”凤姐诧异地道。 宝钗却是一脸的淡然,“怕是提前听到了消息,为了这样东西特意过来的吧。” 黛玉着意看了那人两眼,却只觉得有些脸熟。她想了想,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才凑到宝钗耳边小声问她,“这人是谁啊?怎么如此大手笔?” “这位就是这一代北静王了。”宝钗笑着对她解释,“他名叫水溶,前两年就袭了爵位。细算起来,水桓刚好是他的曾祖父。” 这样说起来,子孙后代花大价钱拍回祖上的真迹,这种事在当今社会也屡见不鲜。并且黛玉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看他有些眼熟——虽然北静王一支同皇室之间早就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但是这位年轻的北静王爷,却奇异地和当今太子水泓长的有些微妙的相似。黛玉知道的皇室八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