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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那么多,荆鸣不敢做的,他一向无所畏惧,这就抱上卫怀信大腿,蹭着脑袋喊金主爸爸。 卫怀信揉揉方小狗的下巴,问:“吃人嘴短,快告诉爸爸,花妹的案子你们查好了吗?” 方未艾嘿地怪叫一声,站直身气急败坏地骂,“信信,你好的不学学坏的,汉语言文化博大精深,是叫你这么占我便宜的吗?” 荆鸣捏着块酥脆鸡排,彻底被五脏庙出卖了良心,“顺哥手底下根本没有叫小华的女人,不管是受他控制的卖-yin团伙,还是已经被他卖到山里的可怜妇女。他有本账簿,把这些女人每次的卖家卖价记得清清楚楚,里头能找到花妹被租的五户人家,却死活没有小华。那些女的,也都说不认识什么小华。” 卫怀信皱眉,“花妹不像胡说,而且从顺哥当时的反应来看,这个小华应该至关重要。他不是说小华嫁人离开了吗?是不是也被他卖了,却没记进账簿?” “那个顺哥死鸭子嘴硬,花妹脑子又不灵光,提供的线索太少了。”方未艾说,“目前我们就知道小华在菜市场工作过,可南城大大小小的菜市场有多少啊!” 荆鸣吐出一小块鸡骨头,“明早我要和打拐办一起去接那些被卖出手的妇女回来,看能不能有小华的新线索。” 卫怀信思索片刻,突然道:“或者,这个小华,根本不是被卖的。” 方未艾和荆鸣一起看向他。 卫怀信说:“这个小华,可能本质上就与花妹她们不一样,她不是顺哥的商品,而是另外一种身份。” 他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既与花妹、顺哥有联系,知道顺哥的勾当,又不受顺哥控制买卖,更独立的某种身份。” 方未艾傻眼,“什么意思?” 荆鸣踹他一脚,骂道:“我真信你五行缺脑了,金主爸爸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没听懂?既不是受害妇女,不受控制,还知道内情,能平起平坐,动用你的项上狗头想想,还能是什么?” 方未艾终于恍然大悟,“我去!这个小华,难不成是这狼窝的女土匪?” ~~~~~~作者有话说~~~~~~我就说我昨天忘了啥,原来是忘了在昨天的说话里跟大家交代一下,杜杜给微笑哥念的那几句歌词,出自我童年神剧的主题曲~暴露年龄了←_← 她们中的少数派 第十六章 小华在哪 陈副队听见外头动静,从队长办公室出来,见是卫怀信,笑着打了声招呼。 自从上回伤到大腿动脉,损失了不少血量后,陈副队这半年脸色总不大好,稍有大案cao劳,好不容易养起来的rou就消失不见,跟抽脂减肥似的立竿见影。 荆鸣扒扯开一群饿死鬼,从外卖里抢出最好的,献宝似的送到陈副队面前,让他趁热吃。 旁边同事嗷嗷起哄,陈副队腼腆地笑,却并不拒绝荆鸣的好意。 荆鸣也笑,嘴角矜持地弯着,双眼却极其明亮光彩。 队长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这回走出面色霭霭的肖队长。 满屋子的人就像被点了哑xue,集体眼观鼻鼻观心,就连偶尔几声吧唧都被闭紧的牙关含糊嚼进肚脐眼了。 这种时候,也只有卫怀信能迎难而上了,“肖队,过来一起吃?” 肖队长环顾一圈,冲卫怀信点头道了谢,又对陈副队说:“不了,我先去找局长。” 陈副队答应一声,目送这尊关神像出去。 关神像一走,卫怀信明显感觉室内空气拨云见日。 他悄悄问狼吞虎咽的方未艾,“这起案件很复杂吗?肖队脸色好难看。” 方未艾鼓着腮帮子往门口看,确定肖队不会突然回来,才拉过卫怀信,小声道:“不是案子,是肖队家里不好,他们老夫老妻要离婚了!” 卫怀信微微睁大眼,颇为诧异。 方未艾耸肩,倒是看得开,“你看我平时忙不忙?” 卫怀信心想其实他也忙,但他们这种忙和刑警的出生入死没有可比性,他们那类人不仅忙,顾不上家,稍有不慎,家里便极有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婆孩子成为孤儿寡母。 他前不久刚看到一则统计,去年一整年,国内平均每天都有一位警察因公殉职。 这样触目惊心的数字,他这个局外人都深感震慑,他们那些局内人,又该如何自处? “其实我们都不怪大嫂,哪个女人受得了这样?尤其今年大过年,肖队家和嫂子娘家都收到恐吓信,嫂子先前也说,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 “跟踪?”卫怀信皱眉,“查不出恐吓的来源吗?” “就一封信,说是要让肖队尝尝他的苦难,血债血偿。信是大嫂骑车去菜场买菜时,夹在传单里塞进她车篮的,那附近都是发传单的,连个监控都没有。”方未艾说,“还好跟踪她的人找到了,是个男的,快七十岁了。和发恐怖信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七十岁了,为什么要sao扰肖队的家人?” “报仇呗,我们做刑警的,得罪的人可不少。”方未艾咽下嘴里食物,解释道:“那老头的独生子两年前因为赌博欠了高利贷,还不上钱,就带着瓶汽油上公交车企图报复社会,正好肖队那天搭乘同一辆车,就把他抓了。没想到那家伙被关监狱没多久就脑溢血死了,老头坚持认为他儿子没病,是肖队打死他儿子,还来我们公安局闹过,后面就又想出sao扰他家里人的馊主意。” “不能抓起来吗?” “没有证据证明恐吓信是他寄的,他虽然跟踪过大嫂几回,但也都在很公开的场合,没有任何侮辱、殴打,也没有偷窥偷拍,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顶多口头教育,根本不能处置他。那老头就跟游击队似的,我们出现他就撤退,我们离开他又冒出来。” 方未艾也挺惆怅,“这种跟踪最折磨人了,大嫂整天提心吊胆的,恨不得每天守在他们小孩校门口,都快神经衰弱了。” 卫怀信想起肖队比平常人更早衰的脸,以及他鬓角的白发,一阵沉默后问:“不能搬家,或者干脆去外地避避吗?” “怎么避,大嫂也是公务员,在岗位上坚持了十多年,眼看要晋升,让她辞职去外地,工作岂不是要从头再来?小孩那么小,又在读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