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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和两滴眼泪,彻底打动了陆凌桓。 陆凌桓喜欢了林嫮生五六年,喜欢的程度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深,喜欢到在他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之后,每天做梦梦到的都是林嫮生,有几次甚至梦到了他们结婚。 穿着婚纱的林嫮生红着面孔对着他笑,笑得陆凌桓林魂灵头也要非到天上去。每次陆凌桓要走过去抱住她,都会醒,醒了以后心痛得再也睡不着。 在这样的精神压力下,陆凌桓怎么经得起顾碧笙的挑拨,在把他送走之后,陆凌桓在办公室坐了很久,考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那样轻易地放手,把林嫮生交到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手上,他能那么冷酷地对待唐喜若,又怎么保证他未来不会这么对待林嫮生呢? 陆凌桓越想越是不安,终于忍不住离开公司来见林嫮生。 从前陆凌桓是来惯的,吴妈他们一听说是他,都不用进去通报就会给他开门。可现在,章丽娟因为他提出和林嫮生分手,发过话不许放他进门,所以吴妈难得地拦住了他。 因为看着陆凌桓面容憔悴,心里也有点难过,难听的话就讲不出来,叹着气说:“陆先生,是太太吩咐了,讲你哪只脚进门占哪只脚,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讲完就要关门。 陆凌桓从小习武的,身手灵便,身体一侧就卡在了门中,阻止了吴妈关门的动作:“吴妈,我有很要紧的事和嫮生说,关系到她的未来,你就帮帮忙,帮帮忙。” 到底从前陆凌桓是怎么对林嫮生的,林家的佣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到,所以虽然解除婚约是他提出的,吴妈多少觉得陆凌桓也许是有他不得已理由的,现在叫他这么一求,不由自主地有些心软。 ☆、第132章 可是在这个家里,章丽娟一向很有威信,要是她真的发起火来,就是一家之主的林开愚也要让她几分。也就小姐林嫮生仗着章丽娟宝贝她,不舍得真的对她发火,才能叫章丽娟。 而吴妈不过是一个佣人,再同情陆凌桓也不敢得罪章丽娟,拿着自己的差事开玩笑,正要狠下心肠拒绝,可有邻居看到了陆凌桓,虽然没过来,也站在自家门前看过来。 这是因为陆凌桓以前往林家走太勤,又三天两天的送东西,附近邻居哪个不知道这位陆先生十分看重林家的小姑娘。忽然断了踪迹,再出现的时候是撑着拐杖的,林家的佣人又不肯叫他进门,怎么不好奇。 也实在是林家所住的地段的邻居都是有些社会地位的,虽然好奇,还不至于涌出门看,可是在自己家门后看一会儿也是难免的。 吴妈实在没办法,只好往后退了两步,叫陆凌桓进了门。 陆凌桓走进客厅里,客厅里的布置还是和几天前一样,正中还是那张三人皮沙发。 那次嫮生叫噩梦吓到了扑在他怀里哭,就是在这张皮沙发上。那次林嫮生哭得可怜得不得了,哭得他一点主意也没有,哭得在他怀里睡着了。事后他也问过林嫮生为什么哭,可是就算是到他们要订婚了,她也没提过那天为什么哭成那样。 陆凌桓心口闷痛,不敢再对沙发看,视线往右边一转,那是林家的饭厅,摆了张白漆镶嵌大理石的餐桌。 从他第一次到林家请教功课,在那张餐桌上用了不知多少次饭,一开始的陌生到习惯,再到最后象回自己家一样随便,他还记得嫮生吃鱼最喜欢鱼腮上两块rou,每次蒸了鲈鱼鳜鱼,挑了这两筷子就不肯再吃。每次都要哄,还要帮她把鱼刺剔了才肯动筷子吃几口。又喜欢吃河虾的虾脑,他发现以后,每次吃饭有虾,都会帮她把虾脑剥出来放在她面前,嫮生会笑着说:“谢谢阿哥。” “阿哥。”林嫮生在叫他。 陆凌桓闭了闭眼睛,以为自己幻听了,还甩了甩头。 “阿哥。” 嫮生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陆凌桓一下子转回头。 林嫮生真的站在他身后,穿着白色羊毛开衫,里面是条雪青色的裙子,称得皮肤雪雪白,面孔上像是在笑,两只眼睛里却是水汪汪的含着眼泪。 陆凌桓要进门和吴妈的一番纠缠的确惊动了章丽娟和林嫮生。 因为一个难以启齿的误会,在章丽娟的角度认定陆凌桓对不起林嫮生,所以发过话不许陆凌桓进门,现在看到他进来来,怎么能容忍,立刻要下楼赶人。可林嫮生一直觉着自己对不起陆凌桓,对他是存有愧疚,说服章丽娟放她下楼:“姆妈,阿哥既然来了么,肯定有事情的呀,你就让我下去,有什么话也好说清楚。你要不放心么,好在楼上看的。” 章丽娟想了好一会才点头答应。 等到了楼下,林嫮生看到陆凌桓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圈就红了,开口喊阿哥,也不知道陆凌桓在想什么,第一声竟然没听见,要喊了第二遍,陆凌桓才反应过来。 一看到林嫮生,陆凌桓撑着拐杖冲上两步:“嫮生,你知道不知道他怎么娶到的他前妻?你又知道不知道他前妻是怎么死的?嫮生,他在骗你,他一直在骗你。”一面讲一面要去抓林嫮生的手。 听到陆凌桓这几句,林嫮生面孔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阿哥,有人去找你了?” 陆凌桓情急地抓住了林嫮生的手:“嫮生,阿哥不知道顾墨笙面兽心,是阿哥错了。阿哥太懦弱太冲动,险些害了你。” 林嫮生吸了口气,伸手扶住陆凌桓到沙发上坐了,平常林嫮生都是在陆凌桓身边坐的,可这一次,坐到了沙发另一边。 林嫮生离得他这么远,远得他伸手也碰不到,这才几天,已经这样了,陆凌桓笑了笑。 “阿哥,来找你的是顾墨笙的弟弟顾碧笙吧?顾碧笙和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顾墨笙和我讲的,你应该听一听。” 林嫮生把顾墨笙交代给她的情况又简略地同陆凌桓复述了一遍,之后说:“顾墨笙和他前妻之间原本未必会走到悲剧的地步,顾墨笙固然负有责任,他前妻也不是全然无辜,可他顾碧笙呢?他敢说一句他就是无辜的吗?” “如果他真的爱唐喜若,又怎么会那么快就结婚生子。如果他真的问心无愧,为什么在我提出我和顾墨笙还有他三个人面对面说明白的时候要退走呢?阿哥你不明白吗?” 陆凌桓的面色先是涨红,又便得铁青,最后是一片青白,停了几分钟才说:“嫮生,阿哥是叫人骗了。” “可你知道阿哥怎么会叫人骗吗?嫮生,这几天我没一天睡得好,一直梦到你,梦到我们和以前一样,可是醒过来就什么也没有了。后来我想明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