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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 这人……谁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禽兽昂:竟然没有我的戏份,不开心 ̄へ ̄ 平原姝:我的戏份好足啊,敲开心O(∩_∩)O~~ 第7章 讨价还价 其姝好奇心起,轻手轻脚地走到影壁前,探头向里张望。 两人合抱粗的大松树下,裴子昂一袭青衫,大马金刀地坐在石桌前,身旁红泥小炉上架着段泥提梁壶,一手执书,一手执杯品茶,端得是仙风道骨,自在悠然。 他眉头也没动过一下,却知道其姝在,“鬼鬼祟祟躲那儿做贼么?过来,我请你喝茶。” 谁在自己家里做贼? 其姝鼓着脸出去,往裴子昂对面一坐,“七哥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 她真正想问的其实是:你怎么跑到我家后院来了?这不合规矩! “太夫人听说我因你而受伤,特地邀请我入府养伤。” 玄衣卫为送礼祝寿而来,礼到后便在城外驻营。帐篷里起居当然没有侯府方便舒适,所以才有此一提。 “那你难道不应该住前院?”其姝赶人似的问。 “丰泽说父母兄嫂皆在远房,他一人孤单,要我作伴,反正都是亲戚,也不算坏了规矩。”裴子昂话锋一转,“他希望我近水楼台……多去看看太夫人,也好劝服她老人家答应寿宴过后到京城阁老府里住一住。” 其姝受罚便是因为关前村之事,所以其沛不好再去祖母面前提。裴子昂却不一样,他身份高,又是代表皇帝前来,自然不用顾忌这些,说出来的话也更容易令人信服。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其姝一下子着急起来,催促个不停,“祖母正得空儿呢,快去!” “你急什么。”见她一点藏不住心事,裴子昂不觉好笑,“就算现在说服了她,难道现在就能走?你让那些赶早一个月就来贺寿的人也都跟去京城?左右再八天就是正日,平城往北的驻防加重了一倍,就算北戎立刻起兵,也没那么快打进来。再往后更不必担心,皇上派来的使者已在路上。” 这是在告诉她后续安排。 壶里的适时滚开,裴子昂亲手为她沏茶,动作娴熟优雅,如行云流水。 “我还未曾好好谢过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事待办。”他也算有良心,怕小姑娘不知轻重,白白浪费好机会,忍不住提醒,“最好是珍奇物件,一般二般人办不成的事儿。” 其姝摇头,“眼下没有呢,不如等将来需要时再说。” 看她家中财富地位,只怕一生中也少有需要求人的时候。 救命之恩那么大的人情,裴子昂不希望还不上,于是探手从怀里摸出一只碧玉匣子递过去。 半个巴掌大的匣子上不见雕琢,玉质温润通透,水头十足,用来赏玩倒是不错。 其姝不明所以,“昆仑玉?你从哪儿得来的,可惜我铺子都给烧了,不然可以多进些货去卖,利润我们平分。” 裴子昂哭笑不得,“你不知道朝廷命令禁止宗室经商吗?” “明面上不用你的名字,我们私底下立字据就是了。”其姝不以为然,越是不行越要拉他入伙,到时候也算一个把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 裴子昂不接这话,只道:“你打开来看看。” 其姝依言掀起盖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四粒裹着蜡的大药丸。 什么意思? 她有病,该吃药了?! 这……是骂她还是谢她? 小姑娘鹅蛋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乌溜溜的大眼灵气十足,生气的模样就像炸毛的猫,让人看了就想一逗再逗。 裴子昂轻咳一声,“这是好药。” 其姝:“……” 她又没病,不用吃药! 树下背阴,石凳微凉,其姝揉着又见抽痛的小腹,坚决地把玉匣推了回去,“王爷,您太客气了。” “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这样称呼未免太生疏。”裴子昂一本正经地套近乎,“你可以唤我一声表哥。”想了想又觉得这门亲戚实在有些遥远,便改口,“或者……子昂哥哥?” 其姝抿着小嘴不应声,再次给他碰了个钉子。 裴子昂只好自己找台阶下,“这可真是好东西,关键时候解毒救命用的。” 她救了他的命,他自然也得还命才行。 可她好好坐在家里,哪里有机会中什么致命的毒。 与其拿根本用不上的东西抵消恩情,还不如留着这份人情到真正需要时再派用场。 其姝一心惦记着尚家未来要受的冤屈,坚持道:“我真的用不上。子昂哥哥,你经常出门在外,遇到危险的机会比我多得多,还是你留着用吧。” 她嘴甜起来格外讨喜,特别是那声子昂哥哥,软软糯糯,简直妥帖到人心里去。 裴子昂不心软都不行,他将石桌上的一碟点心推过去,“吃吧。” 见是自己最爱的杞子桂花糕,其姝一点不顾矜持,抄起牙筷吃了两块才想起与他说话:“你也喜欢杞子桂花糕?” 不然怎么会选了它来吃呢。 裴子昂笑笑没答。 他专程等在这儿,让人准备的自然是她最爱吃的糕点。 见她吃得开心,大眼睛弯成月牙状,裴子昂点点手边玉匣,“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就先当利息收着吧。” 其姝眼睛一转,“可不可以换别的做利息?” 裴子昂眯着眼瞧她,真不愧是尚永泰的女儿,年纪虽小,却精刮得很,“先说好了,利息只能有一次。” 他可不是让人予取予求的懦弱之辈。 “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也没有那么多麻烦要你帮啊!”其姝不客气地回敬,“再说了,你害得我被祖母罚,这帐该怎么算,就算收你两份利息也不过分。” 关于其姝受罚的事情,裴子昂觉得太夫人颇有些道理。 冲动误事,就如那天在青纱帐里,若不是遇到的人是他,就凭她不问缘由先拔火铳的行为,只怕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小丫头确实该煞煞性子。 可当着其姝,这话不好说。 他想与她套套近乎,搏些好感,再图谋后续。定北侯府的长辈们怎么教导她,与他无关。 何必因此得罪她呢。 反正小丫头能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也有姐妹,清楚高门里的姑娘衣食无忧,发愁的不过是胖了瘦了、衣裳时不时新、首饰与人重样了不开心,诸如此类琐碎之事。顶天也不过是找不到情投意合的好郎君。 这些事他解决起来易如反掌。 就算她要他帮忙找夫婿,他也能随时从玄衣卫里推出几打高大英俊、门第相当的少年给她慢慢选。 “我看不如这样,救命